李正午對著小白笑笑，將手中的書冊放了起來。打算回頭抽時間再重新的學習一下整個的文字發展系統，然後再來惡狠狠的啃一波的書。
“也不知道小黑的情況怎麼樣了……”小白雙手撐著腦袋，見李正午不看書了，視線一轉，看著被自己拿到了蘇萌萌房間了的銅燈，嘆了口氣。
小黑保護了他，眼下他入了這銅燈卻生死難料。雖然妖主給了小白一個保證，她不會讓小黑有事兒的，不過小白擔心歸擔心。
李正午感受著那銅燈的光一陣陣晃盪，忽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以前覺得這個銅燈散發出來的光就 柔和的一些光線，單純的給書齋照明用。可現在，李正午再看這銅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銅燈，這光，好似一汪柔泉，在浮空盪漾……
“恩？”李正午不禁驚異出聲，眨了眨眼，直接展開了自己的神識，想再深入的研究一下這銅燈。
不過他很快就遭受到了一股柔和的力量，在他不斷還想要深入的時候，將他退了出去。
李正午眉頭一皺，眼眸一下子恢復清明，側頭看向小白：“這銅燈……是不是什麼有意識的寶物了？”
小白沒成想李正午忽然問自己這個，既然是問了他這個直腸子，那麼他是知道什麼就說什麼的人。
“銅燈是不是活物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書齋是活物。”小白咂咂嘴，開口道：“這書齋的每一根木質是選材，都是妖主從自己的世界弄來的。在那個世界，最少的年齡都有個幾千年。因而這書齋的靈氣充沛，後面化而為人都不奇怪。”
本來就是隨口問問的，沒成想問出了這個。
李正午很驚訝，不過小白的語氣無比自然。
“那你跟小黑，是人還是靈物？”李正午忽然對小白與小黑的來歷好奇了。
擱置在那之前，李正午覺得問他們這個會有一些唐突，不過小白性子是真的直率，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人。
加之現在他也不知道做什麼，也想轉移小白的注意力，就問起了這些個事兒。
“小黑好像是一個家族的祭祀品，妖主路過說是缺個跟班問他樂不樂意跟著自己，小黑二話沒說點頭答應，妖主就把他束縛捆綁的靈魂解救了。”小白細細的回憶了下小黑跟自己說過的經歷，簡要的概括了一下，咂咂嘴又開始說了下自己的：“我的話，聽說是孤兒，小黑是被妖主指派去那個村裡看看，正好瞅見了血泊中的我，就把我抱回來了，然後我就被妖主留了下來。”
小白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平平，就像是說幾件事件。
這是李正午第一次詳細的瞭解了兩個人的過往經歷，在知道了後，他的心中更明白了幾分為什麼小黑看著比小白沉穩，而且小黑那麼護著寵愛小白。
小白，等同於是小黑一手養大的。小黑做父親又做母親，也是兄長……怎麼可能不愛護寵溺小白？
小黑，在沒遇見小白之前，歷經了人世險惡，後面又被家族作為祭祀品犧牲……歷經了這些的小黑，哪裡捨得讓小白再去觸碰到這些了……
在自己的腦中大概的轉了轉腦迴路，李正午一下子就清理了他們二人的關係。
“ 妖主說，小黑當年把我撫養長大，為父為母為兄，我沒少折騰他。”想到這些過去的事兒，小白的臉上蕩著笑。
那個時候日子都還是相對無憂的，跟著妖主，身邊兒有小黑，四處漂泊，天地為家，卻從未覺得孤獨過。
心中有歸屬哇。
想過過往，小白看著銅燈的雙目柔軟如水：“我雖然為孤兒，可是有小黑還有妖主，他們就是我的家人，所以一直都過得很開心……”
李正午點點頭，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腕，低頭雙目深深：“小黑，是不是沒肉身的？”
“恩。”小白眨眨眼，不知李正午怎麼忽然問這個了。
“那你呢？”李正午抬起眸，深邃無比，注視著小白。
小白，生性單純，極少思考一些複雜的問題。出任務，一旦是有殺戮血腥，小黑估摸著都是悄無聲息一個人去做了。而且小黑從未要求過小白的實力進步到什麼程度……因而李正午才入了靈術的門，輕易就能夠拿下小白。
可是，如今他的實力進步又更進一步，僅次於小黑少許，一眼就能看透小黑是魂魄聚靈，這才有了形。卻還是沒能看明白小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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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妖主的與小黑的身邊兒，隨便一下百年都不過眨眼，小白絕對不是人……
“啊？”小白白淨的臉上，一陣愣。
他，從未想過自己是什麼。
一直都以為，自己跟小黑是一樣的……
“我……是什麼？”小白看著李正午注視著自己嚴肅的眼眸，腦海之中過了過這句話，喃喃自問。
李正午鄭重的點了點頭，雙目依舊認真的盯著小白，忽而神情一變，哭笑不得道：“我不是想讓你犯難，只是，我看得出小黑是魂魄，卻看不出你是什麼，我這才鬱悶的。”
是啊，結果看不明白小白是什麼，他能不鬱悶嘛！
“我……”小白依舊不明所以。
“我從未想過這個，一直以來，小黑也從未與我說過，妖主也從未提及……”小白低頭，不禁認真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白白嫩嫩的一雙手，十指纖細，皮膚嬌嫩勝過嬰兒……
李正午看著他的手，默默的感嘆了一句。
小白可能都不知道，他絕對是萬千女性妒忌的型別。你說作為一個男人，這皮膚那麼白嫩那麼好做什麼？
“難道，我是什麼靈藥？”小白展開了自己的腦洞聯想。
額……
“你不能因為自己皮膚好，就把自己往這些食材上面想吧。”李正午忍不住開口。
少年的想象力，果然可怕。
“我不是沒有想過。”小白抬起頭，雙目認真，然後眼底一定：“等小黑醒來，我一定要好問問，我是不是什麼包治百病的板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