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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破陣

“你們先過來一下。”阿木說完,拍馬便走。

那些草原人快步跟了過去,對諸侯國將士的冷嘲熱諷和高聲咒罵不理不睬,倒也不失為一種灑脫。

“草原狗,還打不打了?不打了你們乘早滾蛋!真他娘的丟人現眼!”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

一個頭髮亂蓬蓬的草原人回過頭,咧嘴笑道:“稍等片刻,等我撒一泡尿了送你上路。”

來到帳篷前,阿木沒有下馬,回頭看了一眼晉國人的四門兜底陣,似乎還是琢磨著。

“阿木,想到好主意了沒?這些雜碎弄的這陣法,看著挺棘手。”一個年輕人皺眉說道。

“是很棘手,”阿木沉吟著說道,“防守嚴密,攻勢凌厲,一個不注意被他們捲入陣中,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些雜碎太狡猾了,騙我們上當。”一人鬱悶地說道。

“生死大事,不狡猾能行?能在這世道上廝混多年,哪一個不是老狐狸?嘿嘿,沒事,權當給我們提個醒,以後再不能犯渾了。”阿木笑著說道。

“現在怎麼辦,不行我們直接上馬,射那些狗日的?”一人說道。

“不行,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快想辦法破他們的陣法。”阿木說道。

“阿木,師父交代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啊?這樣打打殺殺的,啥時候能殺完那些人?”一個草原年輕人鬱悶地說道。

“我們的任務,就是將這些人拖在原地三五天,最好是十頭八天。”阿木皺眉說道。

一群人都不說話了。

現在雨停了,一兩天內草原乾爽起來,幾千人想要奔逃,根本就難以阻擋,畢竟,郭羊手裡僅僅有八百人。

就算是幾千頭豬,在草原上炸了圈,也不可能一網打盡。

看來,阿木的主意還是不錯的,激起對方的豪情壯志,並與之纏鬥不已,讓他們沒有多餘的心思考慮其他。

那就唯有一戰!

“阿木,我有個主意。”一個年輕人沉吟著說道。

“說。”阿木立即說道。

“對方最難對付的是防禦,那密密扎扎五十面盾牌,除了用狼牙棒之類的沉重武器砸破,再沒辦法,我們的鞭子和刀子在陣法面前太吃虧。要不,我們弄些狼牙棒?先砸他狗日的一頓再說。”

“狼牙棒……”阿木沉吟著,半晌不語。

狼牙棒破防,的確是個思路,但一方面,草原人手裡沒那麼多的狼牙棒啊!

另外,晉國人弄的那個狗屁陣法是盾牌加劍加長矛,近不了人家的身。而且,就算是近了身,對方的數十柄寶劍也很難對付。

“對了,還記得那時候在天水寨,一位大嬸自創的流星錘嗎?”一個年輕人突然說道,滿臉的興奮。

“對啊,流星錘啊!就相當於鞭子上弄一個狼牙棒,遠距離就可以攻擊他們的盾牌兵。”好幾人附和著說道。

阿木眼裡終於放光,一拍大腿,低聲笑道:“趕緊準備,我過去穩住那幫狗賊。”

言畢,他拍馬而去。

……

一百草原年輕人,不再理會阿木如何與那幫諸侯國將士口水,立馬開始行動。

繩子是現成的,關鍵是缺乏重物。

須知,狼牙棒,流星錘,鏈子錘這些沉重兵器,在草原上基本沒人用過,因為大家都在馬背上馳騁,一頓亂箭射去,管你的武器有多厲害,只要沒有盾牌,都是一死!

所以,那些蠢笨的兵器只有農耕部落的人使用,而且,基本都配備給了步兵。

當然,也有些天生神力者,動輒使用數十斤沉重兵器,縱馬狂衝,在短時間內是很生猛的。不過,長途奔襲,幾十斤上百斤的一件兵器,就得有一匹戰馬專門給他馱著,除了那些有身份的大將軍,誰都沒有此等待遇。

一百個草原人開始胡思亂想,甚至有人提出,用一捆繩子綁幾匹戰馬,去轟擊對方的那狗屁陣法。

商量了好一陣子,眼見的阿木快要支撐不住,馬上就要被口水淹沒了,大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開始蠻幹。

剛好附近有一塊數百斤大石,一幫人尋來十幾根木棒將其生搬硬撬,再用七八捆羊毛繩子五花大綁,系上四十根繩子,分別由兩隊人提著。

為了掩飾這件“寶物”,一個年輕人拔出刀子,三五下就將一頂帳篷割了,罩住那塊巨石。

“走,破陣去!”一行人大呼小叫,看起來真是沒教養。

一百人學著晉國人的陣法,也組成一個不圓不方的陣法,人擠人,人挨人,擁擁簇簇就出發了。

當然,他們之所以組成這樣的陣型,主要還是掩飾他們的秘密武器,以防被那些晉國人提前有所察覺。

畢竟,這種笨重之極的武器,只能出其不意地使出來,方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阿木正在口乾舌燥地跟那些諸侯國將軍對罵,眼看著就要談崩,人家就要拍屁股走人了,斜眼看見那幫傢伙終於擁簇著跑過來,心裡略微安穩了些。

不過,他沒發現所謂的流星錘,倒是看見好多人都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挨挨擠擠,人群中似乎藏著一件寶貝。

事已至此,先讓打吧,大不了最後撕破臉,從決鬥場逃出來,跨上戰馬再說。

他勒轉馬頭,向後退出三五十步,隨時準備翻臉不認賬。

他已經瞅準了兩個目標,一個是燕國那個老東西,一個是晉國的一位將軍,他完全有把握兩支箭就要了他們的狗命。

……

看著草原人不倫不類的“陣法”,諸侯國將士一愣,繼而捧腹大笑。

這是驢學馬步,也不怕把胯子給撕破啊?

看著那些頭髮亂蓬蓬的草原雜種,也擺出一個不圓不方的陣勢,手提刀子和鞭子,竟然向晉國人的四門兜底陣衝去,所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就連燕國那位白髮蒼蒼的老將軍,也忍不住捻鬚微笑,連連搖頭。

這也太兒戲了,用鞭子和刀子破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晉國四門兜底陣裡的那一百人躲在密集的盾牌後,看到那些草原人滑稽的樣子,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準備打一場漂亮的屠宰戰。

他們心裡可是很明白,這改良後的四門兜底陣,在盾牌的保護下,矛劍齊出,直接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獸。

“哈哈哈,草原狗,笑死老子了……”

觀戰的數千將士,有一半的人笑得緩不過氣來,使勁在自己的胸口處捶打。

那一堆草原人挨挨擠擠的奔過來,在決鬥場外面略微停頓了幾個呼吸,好像在低聲商量著什麼。

“上啊,衝上去咬啊,草原狗的牙齒不是很厲害麼?咬破那些盾牌,老子替你吃兩塊!”

“不對,人家的爪子厲害,撲上去一頓亂摳,就會將盾牌撕碎!”

“你們……能不能別再說了,老子快要笑死了,哈哈哈……”

……

在眾人的一片恥笑中,草原人終於開始行動了。

剛才,他們不得不停下來,完全是因為那塊石頭太重了,實在是提不動,得歇口氣。

另外,他們也需要迷惑一下對手,讓他們更加輕視自己,這樣才能出其不意地給他們一個驚喜。

這件大流星錘,估計最多只能使用兩次,就沒什麼效果了,因為,一旦對手知道了底細,人家就能輕鬆避開。

當然,最好是一擊成功。

草原人,有的揮舞刀子,有的將鞭子甩得“叭叭”脆響,開始怪叫。

他們面色黧黑,頭髮亂蓬蓬,叫喚的時候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看起來的確有些兇狠。

不過,此刻,他們卻有些不合時宜。

那些諸侯國將士斜眼看著草原人,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這幫雜碎,昨天還耀武耀威,嚇得幾千人心驚膽戰,這才過了一夜,就變成可憐蟲,讓人有些唏噓不已啊。

那些草原人怪叫幾聲,驟然撲出,分成兩隊,向晉國人的四門兜底陣兩翼撲去。

“嗡”一聲轟向,陣型陡變。

譁啦啦一陣響,數十杆長矛密密麻麻對準了那兩隊草原人。

所有的

盾牌微微提起,轟然落地,砸起一片爛泥。

盾已立地。

劍已出鞘。

長矛在手。

單等那些草原雜碎撲上來,將他們瞬間就弄成一灘肉泥。

“殺!殺!殺!”

不等四門兜底陣裡的百名晉國勇士吶喊,數千將士已經開始助威。

雨停了,他們的聲音終於能夠傳出去十餘里,轟然迴響,驚起一片黑壓壓的禿鷲。

那些禿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天空驚恐不安地盤旋了一下。

兩隊草原人又蹦又跳,像二三十只兔子,揮舞著刀子和鞭子,緊貼著那數十杆毒蛇般的矛尖,閃身而過。

因為貼得實在太緊,四門兜底陣裡的那些人甚至有一種錯覺,好像手中的長矛微微一頓,刺穿了對方的一層皮肉。

那兩隊草原人圍著大陣跑了一個優美的半圓,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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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草原人也開始怪叫,準備發動攻擊。

他們揮舞幾下刀子和鞭子,發現並沒有多少人注意,便一聲齊吼,驟然分為兩隊。

一個用破帳篷包起來的玩意終於露出來了,不過,人們根本就沒在意。

兩隊草原人拉著長長的繩子,口中喊著他們自己才能明白的號子,盪盪悠悠,將一個看起來不是很起眼的玩意甩動起來了。

那玩意兒在繩子的甩動下,慢悠悠的在空中畫出幾個橢圓。

漸漸的,橢圓變成了圓,速度也快了起來。

人們這才慢慢開始注意到,草原人原來還藏了一件奇怪的武器。

那件武器看起來不大不小,似乎有點沉重。

情況有點不妙。

一些人停下鼓譟,另一些人還在稀稀拉拉地為晉國人歡呼。

草原人亮出了自己的法寶,看起來還像那麼回事,一本正經的甩動繩子,整齊劃一的喊著號子,兩隊人越跑越遠,終於到了決鬥場的邊緣。

“甩!”

手腕猛抖,繩子繃緊,那塊石頭甩出一個巨大的圓弧,拖著淡淡的尾巴。

“拋!”

兩隊草原人咬牙切齒,暴喝一聲,猛然一抖繩子。

那塊數百斤重的大石頭“嗚”的一聲,被高高拋起。

“放!”

石頭接近圓的最高點,微微停頓。

數十根繩子鬆弛了一下,驟然繃緊。

“快,防守!”人們終於發現有問題了,在心裡吶喊,因為,就是那麼一瞬,根本來不及喊出什麼,那塊被數十根羊毛繩子高高拋起的石頭,轉眼間就砸到晉國人的四門兜底陣上。

是正面轟擊,沒有任何取巧,堂堂正正,直接將那個狗屁陣法轟了個大窟窿。

正面防守的盾牌手來不及慘叫,就被砸成肉餅,貼在那塊石頭上,向後面繼續轟擊而去。

原本圓形的大陣,被一分為二,二十二個晉國人被砸飛,落在遠處的爛泥裡,血肉模糊。

盾牌的碎片落了一地。

詭異的是,竟然沒有人發出聲音。

一切恍若在夢裡。

大陣竟然像紙糊的。

晉國人,那些狗屎不如的玩意,被一顆大石頭給砸懵了。

有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有人回頭看了一眼被砸出去的同夥,有些不太相信。

有人抬頭看了一眼重新被拋起的巨石,終於明白過來,發一聲喊,就被那塊石頭砸得稀爛。

就這麼簡單?

還是,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覺?

就在晉國人遲疑不定的瞬間,那兩隊率先衝出的草原人徹底打斷了他們的思索。

那兩隊人,像一群悄無聲息的豹子,身形一閃,就從巨石撕開的口子裡鑽了進去,一個脖子上,只需輕輕一刀。

“譁啦啦”一陣響,卻是那些被割斷喉嚨的人隨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盾牌,劍,長矛,這些都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