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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授劍

收到步涉川的飛鴿傳書時,易天琊正準備與紙鶴及風部的成員們一起向雲夢澤林出發,然而步涉川在書信裡要求與他見面。

紙鶴趁他不備搶過了書信,看完之後挑了挑眉毛:“有朋客棧,這地方我熟。”

易天琊明白她這麼說就是想跟著去的意思,雖然不願但也不好反對,問道:“那原定的追擊計劃呢?”

“小可,你領著他們按原計劃行動。”她對部下們命令道。

那個叫小可的風部荒蕪有些猶豫,湊近紙鶴耳邊小聲說:“頭兒你一個人去好嗎?”

紙鶴一皺眉,斥道:“如果要動手,帶你們去有用嗎?”

小可凜然道:“願以死相搏,決不丟了風部的面子!”

見他說的一本正經,紙鶴忍俊不禁,在他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說:“我們風部何時與他們變成死敵了?還以死相搏……那是山莊本部的神話,刀劍雙絕的步涉川前輩,憑你們幾個被他隨便放倒的本事有的搏?”她說著一指易天琊。

“你們頭兒是想見見我的老師,沒什麼事的。”他插嘴道。

小可等人瞪了他一眼,顯然敵意未消:“易天琊,你要敢欺負我們頭兒,別想手腳齊全地離開南州!”

易天琊苦笑,心說你們頭兒不欺負我就可以了。

關月冷一直站在邊上沒出聲,等風部的人都走了,她用肩膀頂了易天琊一下。

“真要帶她一起去見你老師?”

易天琊自信道:“沒事的。”

“那我呢……”月冷有些侷促地左右轉著目光。

他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她的擔心,寬慰道:“別緊張,老師是個很好說話的人,等你見過一次他就知道了。”

“話……話是這樣說,可是我還是怕。”她低垂下目光,“我看起來會不會比她差很多?”

易天琊又是一愣,扭頭看了看紙鶴,一手拍在月冷頭上:“說什麼呢,一點都不差,只是缺了一點點火候。行了別瞎想,我們趕緊過去吧,別讓老師等久了。”

有朋客棧之外的長街就是不久前他們與錦衣衛遭遇的地方,如今錦衣衛已經走了,燕回小鎮裡依舊是該怎樣還是怎樣。紙鶴沒有攜鐵契卷,依然明目張膽地帶著劍。易天琊和關月冷這次出來也都帶了刀,一行三人走進客棧,把打雜小二嚇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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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雅座上的中年人向他們招了招手示意,易天琊抬頭與老師接上了目光,笑了一下,帶著兩女走上樓去。

步涉川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邊還坐了一個用連紗斗笠遮住了頭和臉的青衣女子。易天琊瞅了一眼,隔著面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個女子姣好的面容,於是對步涉川一笑道:“老師我還以為你是不解風月的,原來早已心有所歸。”

步涉川還沒有接話,易天琊突然感覺右腳一疼,原來是紙鶴重重地踩了他一腳。只見紙鶴對著戴面紗的女子行了一禮,喊了一聲:“見過老師,見過步涉川前輩。”

關月冷看了看易天琊,易天琊一臉的不自在。

步涉川笑著看著自己的徒弟,說:“天琊,第一次見到空嵐之宗,禮節不可廢。”

易天琊恍然,也行了荒蕪之禮,道:“雲中劍易天琊,見過空嵐宗主。”

戴面紗的女子向他微微點了點頭。

“都坐下吧。”步涉川揮手示意他們就座。

三人就隔著長桌與步涉川和空嵐宗主相對而坐,易天琊居中,關月冷和紙鶴分居左右。

易天琊看了一下左邊的關月冷,對步涉川說:“老師,這位是朔方葉家的阿雪,我上次在朔方出任務的時候推薦她加入雲中劍……”

“獠牙寫的關於你在朔方的任務卷宗我早看過了,小姑娘還有一個名字是不是?”步涉川笑眯眯地看著關月冷說。

“關月冷,月亮的月,寒冷的冷。”月冷答道,“是養父給我取的名字,按葉家族譜,我叫葉凝雪。”

步涉川點了點頭,讚美道:“兩個名字都很不錯。”

易天琊一直好奇步涉川這次突然找他的原因,忍不住出言相問。

“這次找你嘛,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步涉川一臉淡然,“主要是想看看你最近在南州混的怎麼樣,既然有小秋在我也就放心了。”

“小秋?”易天琊一臉茫然,沒注意到右邊某人變了臉色。

“我說的是紙鶴啊,怎麼,她沒告訴你她的名字嗎?”步涉川一臉很驚訝的樣子。

紙鶴打斷兩人的對話道:“前輩,我和他只是任務合作,這樣的話用代號就夠了,沒有必要互通姓名吧!”

步涉川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你們年輕人對於交朋友這種事很熱心呢,代號這種東西有時候不如大名來的響亮,慕容你說呢?”

戴面紗的空嵐宗主輕輕地笑了一聲,說:“涅槃之宗,你我都不是年輕人了。不過步涉川這個名字,確實比涅槃宗主來的響亮的多。”

易天琊隱隱感覺步涉川話裡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究竟關節在哪裡,這讓他有些煩躁。他說:“老師,你該不會是找我來閒聊的吧,我和紙鶴還有任務在身,很忙的。”

步涉川凝視著他的雙眼,過了一會兒說:“哦,天琊你現在出息啦。”

“到底什麼事!”易天琊拍桌而起,“你好好說話!你以前說話不是這樣子的!”

關月冷和紙鶴都被他嚇了一跳,在此之前她倆從沒見過易天琊有這麼強勢的樣子。

空嵐宗主依舊自若地吹著茶,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步涉川漸漸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他認真地看著易天琊,把一把劍從桌上推到了易天琊手邊:“拿去吧,幫我收好。”

“這是何意?”易天琊抓起劍看了一眼,詫異道:“古劍燼邪,你的象徵之物,給我做什麼?”

步涉川攏起手,緩緩說:“我和空嵐宗主馬上要去執行一個秘密的任務,現在我們的這兩把劍都在你們手上了。如果我們回不來,你們就是荒蕪的下一任涅槃之宗與空嵐之宗。畢竟是組織歷代傳承的劍,不能落到外人乃至敵人手裡。”

易天琊對於這個轉折有點適應不過來,不止是他,月冷和紙鶴也都在震驚之中。

“執劍誅魔,守望八荒。”步涉川和空嵐宗主同時起身,向三位小輩鄭重地行荒蕪之禮。

易天琊最先反應過來,回禮道:“沐身浴血,不死不休!”

步涉川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的嚴肅和鄭重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又是雲淡風輕與易天琊慣有的混不吝:“那就這樣,別高興的太早。組織沒通知你我的死訊之前,你還不是涅槃宗主,我只是讓你代管我的劍而已。”

易天琊點點頭說:“我等你回來取劍,老師。”

“等一下!”紙鶴一聲大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她身上。

她對著步涉川大聲說道:“前輩在荒蕪之中也算德高望重,想必說話也是一言九鼎絕無戲言。前輩這就要走了,可我想問一些事情,如果不問我會後悔的。請前輩能認真回答我好嗎?”

步涉川抓了抓頭髮,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小姑娘,其實我經常說一些戲言。你想問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是關於一年前南霽風部七組出事的事情對嗎?”

紙鶴愣了一下,正色道:“不錯,就是那件事。”

步涉川輕嘆了一聲,說:“那件事情的實情,確實與我交給山莊的報告有所出入。”

紙鶴眼中一亮,驚喜地追問:“那實情是什麼?前輩請告訴我!”

步涉川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於情而言,那件事唯獨不該對你隱瞞。但是我想問你,你知道了真相又如何?過去已經無法改變了。”

紙鶴激動地說:“當然是讓荒蕪糾正這個錯誤,還人清白!”

步涉川沉默了一下,說:“紙鶴,原諒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答案。”

紙鶴聞言,心中一片希望全然失落,她帶著恨意看著步涉川,指著易天琊說:“你終究還是要包庇他對不對!”

“這樣吧,天琊。”步涉川轉身對易天琊說,“如果這一次我回不來,你就親自把那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她。你才是那件事徹頭徹尾的親歷者,相信你能說的比我詳細。”

易天琊認真地說:“我知道了,老師。”

步涉川回頭看了紙鶴一眼,道:“沒有人真心想瞞你什麼,但有些事情,就是很難說出口。”

紙鶴刻毒地回道:“前輩,我突然很希望你回不來,真的。”

步涉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點頭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空嵐宗主走到紙鶴面前,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聲說:“步涉川和他的弟子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阿鶴,我也是聽了那個故事的人之一,但是我覺得步涉川最後那樣處理的方法並沒有錯。”

“老師……”她吃驚地看著空嵐宗主,眼角的淚水滑落。

“如果這次我們回來,那我們會親自告訴你這個故事。如果回不來,易天琊會告訴你的。”步涉川接著說,“我這個徒弟毛病很多,但是他答應別人的事情,少有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