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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救援求如山

因為擔心求如山出事情,幾人也不好耽擱,於是決定立刻上路。

但是由於還有大批的耳鼠不知所蹤,最後幾人決定,將月冰茶茶還有孟修留在丹燻山上,陪著丹燻山神一起營救那些被道門藏匿起來的耳鼠,其他人包括楊陽立刻趕去求如山。

“為什麼要我去啊?”楊陽按照慣例騎著已經化為原型的袁木,問道:“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打起架來我什麼都幫不上啊!”

“打架倒是不怕。”白澤聽到他的話,笑了笑,“我們這麼多人,哪怕是有道門高手在,護你還是足夠的,怕就怕道門像之前的天地罡風陣一般,將求如封印起來,那個時候就要你出馬了。”

“哎,說到這個,我還是想不明白,按照道理來說,紅心昨天晚上去過了,道門為什麼還是不把封印挪走?”

被他這麼一說,楊陽想起一個問題:“你之前說不能挪,我還以為是個大家夥,但是我看那封神印很小啊!我都能砸開呢。”

“砸開?”聽到他的話,袁木不解地問道。

“對啊!”楊陽點了點頭,將塔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我都能輕易砸開的印章,他們不可能拿不動吧?”

袁木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要知道,即使是法力大不如前的山神,也是有神格的,這是神和人妖巫三族最大的區別,而神格所蘊含的力量,決然是人力所不能比的,哪怕是一個落魄的小山神,也不可能被一個小小的封神印封印住,更何況是丹燻這種大山山神和那種仿冒的封神印。”

“可是,他的確是被封印住了啊。”楊陽不解地說道。

“丹燻是被封印住了,只不過那個假冒的封神印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充其量那不過是承載丹燻的一個容器罷了。”白澤一邊飛行一邊解釋道:“真正封印住丹燻的,是丹燻山的地脈。”

“啊?”楊陽聽完他的話,更加疑惑了,“丹燻不是說他的力量來自於地脈麼?”

“地脈就如同人的經脈一樣,是肉眼不可見的東西,那是整個神州真正的精華所在,千百年來多少人、妖打過它的主意,然而它的存在卻只有那些由它孕育出來的精魂能看到。”

袁木說著,輕嘆了一聲:“即使是天生天養的妖族,也是見不到的,因此這世間能觸碰它的,只有山神一族,也由於它過於強大的力量,會限制那些由它而生的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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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楊陽重複了一編他的話,搖頭說道:“我不太明白。”

“山神就是一山之神,就連你們人族的神話傳說中,都沒有能隨意離開所屬地界的神仙吧?”袁木說完,扇了扇翅膀,加快了些速度,“要是山神能隨意走動,便會擾亂地脈,因此一般來說,山神的行動範圍便是他誕生的那條地脈的流經範圍,比如丹燻,他所能去的,也不過是北經十山的其他山脈。”

聽完他的解釋,楊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懂了,公務員不能跨界管理公務。”

“對,就是這個意思。”對於他這種不倫不類的比喻袁木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解釋,“道門中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你是凡人自然看不見,但是那座塔的位置卻正好建在了丹燻山地脈最強的地方,他們用了天地罡風陣限制住了丹燻的行動又和地脈相輝映,完全將丹燻封印在了那小小的封神印中。”

“而你的作用,就是用那塊白玉扳指的願力傳達給丹燻,使得他和地脈之間形成共鳴,地脈感受到他是作為自己的精魂誕生的存在之後,自然也就不會再限制他的行動了,沒有了地脈的支援,那一方小小的仿冒封神印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兩人說話之間,雨中舞輕擺龍尾,衝著遠處一個山頭就飛了過去,袁木見狀也一震雙翅交代了一句:“抓緊了。”就朝著那個地方疾馳而去。

楊陽看著那蔥蔥鬱郁的山脈,心中有了計較,想來那就是求如山了。一眨眼的功夫,幾人就落在了求如山的半山腰上,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聽到山頂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便看到天色突變,烏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集起來,其中偶有閃電出現。

這輩子只見過這種場面一次的楊陽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看向了雨中舞,他上次看見這樣的情景就是應龍在湘西為了救巴蛇布雨的那次。

“我去看看。”也不等楊陽問出聲,雨中舞就化作原型朝著那團烏雲而去。

剩下的幾人互相看了看,袁木才道:“走吧,我們也別耽誤了,去山頂。”說著,便祭起聚靈術帶著楊陽直直地朝著山頂而去。

“臥槽!這是發生了什麼!?”楊陽剛剛看到山頂,就不由得叫出聲來:“這是被導彈炸過了吧?”

原來從山頂看過去,求如山的另外一邊已經不見了,像是被一道看不見的利劍斬斷了一樣。

“那裡!”就在楊陽還在驚歎的時候,周涼突然指著被劈開的那側山脊的一處地方說道,“那邊有人。”

袁木和楊陽順著他的手看去,便看到一個身著青衣的中年人踩在一柄飛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一條巨大的蛇,那蛇長著人的面孔,身體被七把飛劍刺穿,緊緊地扎進了地裡。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憤怒,那條人面大蛇正在不停地掙扎扭動,剛剛幾人聽到的響動就是它甩動尾巴抽打山壁時發出的。

而另一邊,那個站在飛劍上的男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唸唸有詞。

就在這個時候,周涼突然上前一步,做了個結印的手勢,盯著兩人的方向大聲喝到:“結!”

在哪一瞬間,那條大蛇被一層淡藍色的透明結界包圍了起來,顯然那個中年男人因此也注意到了這邊,他轉過頭來,看了看三人,有些驚奇地“咦”了一聲,正要御劍而來,便聽到頭上雷聲密佈,一抬頭,便看到九天之上,那雷神伴隨著閃電以雷霆之勢衝著他劈了下來。

千鈞萬發之際,那中年男人也顧不得其他,祭起飛劍橫於頭頂,硬生生挨下了那一道天雷,然後朗聲道:“在下道門……”

“閉嘴!”隨著那一聲吼聲而來的,是應龍清脆的龍吟之聲,雨中舞咆哮著以原型直墜而下,對著那中年男子的胸口就是一掌,沒想到那男子也不是吃素的,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便將飛劍橫在胸前,堪堪抵住了那只掏他心臟的那一掌。

然而應龍憤怒之時打出的一掌哪裡是那麼好接的,那人手中的飛劍碎了一地,往後推了十幾米才吐出一口血,停了下來。

雨中舞化為人形站在那人面蛇的前面,看著那中年男子冷笑一聲道:“我倒是不知道道門什麼時候如此有出息,竟然敢對北經十山的山神下手了,是不是什麼時候我一個不注意也會被你們抽筋扒皮啊!?”

那男子在看清楚了來人之後,徹底閉上了嘴巴。

他想起當時從那人手裡接過任務時曾受到的囑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人告訴他,若是運氣不好遇到了應龍,便不要再掙扎了,因為他根本沒有活路。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應龍心情不錯,給自己一個痛快。不過好在,那人囑託他的事情,他都辦到了。

看著被七把飛劍釘在地上的人面巨蛇,他心中隱隱有些欣慰,誅仙劍陣已成,自己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了。

見他不說話,雨中舞也懶得再說什麼,轉頭就看向那條人面蛇,說道:“求如,是我,我現在便幫你將這些劍拔出來。”

“別……別碰……”這個時候,那條巨蛇說話了,他看著雨中舞道:“應……應龍,別碰,這是誅……”

“只是誅仙劍陣。”趕到的袁木接下了他的話,說道:“沒想到誅仙劍劍陣還留存於世,我還以為它早以失傳。”他走到應龍身邊,指著那七柄飛劍說道:“誅仙劍陣一旦見血,便是極其凶煞的兵器,見神殺神,只除了一個例外……”

被袁木看著的楊陽有些不確定地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道:“我?”

“不可能!誅仙劍陣向來斬妖除仙,只要見血就極其凶煞,莫說他區區一屆凡人,就算是誅仙劍陣的主人誅仙道人也不可能解開!”那中年男子聞言大笑出聲,“哈哈哈哈……你們別妄想了,要解開這已經見血的誅仙劍陣,除非……”

“我說了閉嘴!”他還沒說完,便被雨中舞打斷了,盛怒之下的應龍轉過頭,揮出一掌帶起的掌風直奔那人的門面而去,那人還沒來得啃一聲,便已經倒在了地上,想來已經是死了。

第一次看見雨中舞殺人的楊陽呆愣了一下,迅速地回過神來,問道:“要我去把那些劍拔出來麼?”

“辛苦你了。”袁木點了點頭,給予了肯定的回答,“但是你要儘快,時間久了我怕求如撐不住。”

“我儘量。”楊陽說完,便祭起聚靈術,飛至人面巨蛇的身邊開始拔起劍來,拿劍雖然看起來深深地插進了地裡,但是他拔的時候卻覺得並不是很費力氣,因此不過十分鐘的功夫便將那中年男人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誅仙劍陣移除了。

就在他疑惑為何這麼容易的時候,那人面巨蛇已經慢慢變小,最後變成了一個身著青衣的青年。

那青年自地上支起身子,看了楊陽一眼,說道:“在下求如山山神求如,謝過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