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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站起來的傻子

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很多,出現天才的事情也是不少,張默是天生腦力發達,這是天生的,來自父母的饋贈,當然也存在基因上面的東西,真正到了那些智商異常高的人裡面,就像人們經常說的那句酸話,在吐槽別人的的時候,其實我們自己本身也可能有的。

李安帶著警察來到了葉倩亞的家裡,這一次的到來嚇到了保姆一大跳,這位保姆是葉倩亞又找的,以前都市這位傻子的妻子照顧著傻子的,但是因為糖尿病的原因,自然的需要人照顧,加上腿腳不是很好,生活上很多的事情都很不方便的。

李安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傻子的面前,傻子嘴角流著口水,呆呆的的看著李安,保姆在一旁埋怨著,李安笑了笑道:”或許你會覺得我多事,但是總感覺你哪裡說謊了,當時因為你身份的原因我沒有多少在意,可是怎麼都沒想到,你小子竟然藏的這麼深?“

傻子歪著眼睛看了看李安,臉上露出了笑容,慢慢的起身,伸手梳理了一下自己有點亂的頭髮,搖晃了一下身體,道:”其實這麼活著挺好的,不是麼?有吃有喝,當然,也可能看到很多有意思的故事,就像現在我們看到的那樣,這樣的家庭,或許不需要我當一個聰明人吧?”

眾人驚呼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孩子很早之前就學到了隱藏麼?這是不現實的吧?正常的小孩哪裡會出現這種情況。

又不是小說裡面的轉世之人?

李安道:“我好奇,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有什麼好處?”

蒼白的面容,讓傻子顯的異常的好看,但是這份蒼白是不健康的,手指很纖細,輕輕的從兜裡拿出來一盒香菸,放在手裡面,道:“這東西要看個人了,有些人喜歡說話,有些人不喜歡說話,我或許就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吧,五歲時候,父親第一次打了母親,當然,現在看來,那種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努力了一切之後,換來的還是一個傻子,當然這和體檢是有關係的,我懂事的比較早,會說話,可是等我說話的時候,莫名的就不怎麼喜歡多說了,說神童吧,自然不算是特別的厲害,但是我又怕別人說我有點自傲了,我很接受我是天才這個事情。”

李安無奈道:“怎麼所謂的天才都是怪胎麼?”

傻子無奈道:“沒說是怪胎呀,我是正常人呀,只是腦袋裡面多了一個人罷了,你可以叫他大王,我叫小王。”

遊戲撲克當中有兩張牌,大王和小王,但是兩張牌的根本就是兩個字,小丑。

小丑有百面,小丑嘻嘻哈哈,小丑自嘲自己給他人帶來歡樂。

李安道:“我很想知道,當時你為什麼選擇裝傻的?”

男子笑了笑道:“算是一種自保吧,我比張默發現我自身的問題早了那麼一點,很早之前,我就看到我父親電腦裡面的那封信了,隨後,也知道了自身的結果,我倒是很無所謂的,畢竟把,每個人都會有著秘密的,不過這話也就是現在來說了,要是放在當時去說的話,根本不現實,當時還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李安點了點頭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當時如果你什麼都懂了,那才是真的嚇人呢,張默和你差不多,可惜張默沒精神分裂,再或者,你的父親打你了?或者說,你的父親欺負你了?”

傻子望著窗外的風景,現在已經瀕臨夏天的時間段,天氣格外的好,天空也晴朗了很多,天上的那朵在慢慢飄動的白雲,很像是剛剛墜入愛河的少女,帶著一點點的潮紅,當然也帶著一點點的羞澀,開啟了內心的人,在第一次的時候,都會顯現的有點靦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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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很傻,傻子不傻,傻子是天才這些字眼一直在李安的腦海裡面迴盪著,

男子伸手,和李安要了一根香菸,李安將香菸拿了出來,遞給了男子,男子掃了一眼,道:“紅塔山,七塊的白色的軟包,看樣子是老煙槍了,這種香菸基本國內都是限量的,當然所謂的限量有點多了,喜歡這種香菸的人不多,但是抽起來帶勁,辣嗓子對吧?”

李安沒有去搭話,這時候屋子裡面很多人都在看著,有警察在小聲詢問著於老三是不是抓人,於老三搖頭道,沒有證據,我們只是能顧證明他願意去裝傻,至於為什麼裝傻,對我們沒有任何的意義,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男子點燃了香菸,熟練的抽了一口,吐出一口很長很長的眼圈,吐在了半空之中,道:“這人一旦無聊下來,總會做點事情,這些年,為了調查當年的事,學了點計算機,耳邊總是聽著老媽唸叨著,什麼所謂的學生呀,上學呀,或者偶爾會嘆著氣說別人家的孩子,當然多數都是擋著我的面去說,或許這也是傻子的好處吧,很多人說很多話,都不會去逃避什麼,當著面去說,話雖然很傷人,不過能聽,總比聽那些表面上的話來說要好很多,你說對吧?"

李安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搭話,安靜的觀察著這位男子,男子道:“書這東西,讀的越多,人就越容易悲觀,曾經有段時間,我不想看書,只想看人,身邊的女孩名義上是我的妻子,晚上會和我自己的父親睡在一起,就算再沒什麼感情,也是說不過去的,或許我比張默要強那麼一點吧,也或許是這個原因,我這輩子都不能知道糖果的味道。”

“我喜歡學習,學習到任何技能都很有意思,我看過我父親再練習做手術,看過醫書,我也看過我媳婦在沒人只有我的時候,為了保護自己的身體不退步拼命的鍛鍊身體,這些都看過換來的代價是學會,就像現在的我,也可以玩著鋼絲殺人,其實道理很簡單的東西,在快速的情況下和力量的作用下,人的骨頭沒有想象的那麼堅硬。”

李安皺著眉頭道:“我在乎的不會是這件事,我只想知道,你對你父親的下半身整個被切走了抱有什麼想法?”

男子微笑的回頭,背靠著窗臺,身後的風景成了最好的封面,男子說道:“說故事我或許是一把手,你讓我抓兇手確實沒什麼意義了,你應該多去醫院詢問一下,人體碎屍,沒有特殊的手法和渠道是辦不了這樣的事情的。”

李安起身,告別了男子,離開了屋子,出門之後,所有人心裡都帶著疑問,李安看到了大夥的疑問,說道:“其實他什麼根本沒什麼可以挖掘的點,他知道很多的東西,但是不會去說,兇手是誰,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點,不會著這個傢伙,就像這傢伙表現的那本,裝傻,並不代表是兇手,僅此而已。”

王小丫無奈道:“我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很多聰明人都喜歡裝傻呢?這說不過去呀,難道聰明不好麼?我想聰明都聰明不起來。”

李安攤著手道:“這東西分人,你知道經濟詐騙罪犯不?這一類人在監獄裡面的待遇是最牛逼的,他們是罪犯的同時本身也是高智商人員,無論在什麼崗位都是頂尖的,可是很多時候,這些人喜歡去裝傻,僅僅是為了自保,據我所知,按照張默的學習能力來看待的話,估計在七八歲的時候就可以進行簡單的駭客入侵了,你覺得到時候張默開始玩駭客的時候,他的父親可能放過他麼?不讓他賺錢麼?”

一樣的道理,但是說出來確實很寒心。

於老三嘆了口氣道:“你說的很不對,父母哪裡會讓自己的孩子犯罪的。”

李安鄙視道:“就像是上學一樣,你覺得父母把孩子送到學校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學習是真的有出路麼?我覺得有點好奇了都。”

於老三鄙視道:“胡扯,上學哪裡有不好的。”

王小丫搖頭道:“不好,我就覺得上學不好,學了那麼多東西,結果什麼都沒學到,到頭來找工作還是他們幫忙的,在學校學的東西,壓根就沒用上,最後應聘的時候,還是我父親一個電話的事情。”

於老三沒否認,也沒辦法否認,李安捂著肚子狂笑著,道:“這才是好媳婦,這說的很多不是麼?誰說你不聰明的,當然,還有更重要一點你忘記了小丫頭,我們要學的是思維方式,不同型別的人有不同的思維模式,這在辦案子上有很大的幫助,現在我們基本確定了,兇手肯定還存在著,至於是誰,需要思考的自然是從身份來出發,醫生也好,殺手也好,我們需要選擇好,我更傾向於是殺手,我也一直覺得,那個手裡拿著鋼絲的傢伙一直沒有出現。”

於老三嘆了口氣道:“你說了這麼多,沒辦法解釋女人的死亡,刀子插在後背,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哪怕女子練習了瑜伽也是不行,必然是自殺。”

李安搖頭道:“不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