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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家都是好孩子

故事可以很長,也可以很感人,但是看故事的人要認為這不是一個故事,那麼故事就真的完美了。

接近夏天的城市總是有點煩人,好好的北方城市偏要帶著一點南方的那種扭捏,下雨也是小雨,天氣也悶了好多好多,不過還是那句老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自然沒人可以阻攔老天爺的想法。

小賣部可不會因為天氣的緣故而改變什麼,該是打麻將還是打麻將,該是賣東西,還是老樣子,在這裡賣著貨物,不過一些老頭老太太也是很喜歡在這裡玩著麻將的,下象棋什麼的,煙霧繚繞,下著小雨天,大家聚在一起,味道也頗為不錯。

一個小姑娘手裡按著一個糖葫蘆,在門口坐著,小板凳上,姑娘的臉蛋上帶著一點點的腮紅,又帶著一點點的執拗,似乎在糾結著什麼,冰糖葫蘆吃了只有半口,一隻手在地上畫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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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還畫你的畫呢?別畫了,你沒那個天賦的。”

老頭很是沒素質的在調戲著小姑娘,小姑娘鄙視的抬頭,斜著眼看了看老人家一眼,道:“不行,我爸爸是畫家,我也當一名畫家。”

老頭笑了笑道:“你老爸是啥畫家呀,充其量就是一個臭寫字畫的,畫家可是一張畫好多錢呢,能買你好多好多呢。”

小姑娘歪著腦袋看著老人,道:“買我好多?你在撒謊,我爸爸說了,我是無價的,沒人可以買的了我。”

沒人可以麼?

老頭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兩個傢伙,一個當爹的不著調,成天的就是在外面採摘風景什麼的,說是什麼寫生,純粹實在扯淡,就是畫著錢去旅遊呢,這麼大一個人了,姑娘都五歲了,還不知道當媽的是誰呢。

但是說來也奇怪,總是能夠搞到點錢來回家,這麼多年也沒看怎麼出去運動什麼的,或者是工作什麼的,就是能夠活著,也是有點小手段,不過在老人家眼中,這就是一個小打小鬧,哪裡有自己孩子比較爭氣呀,政府公務員呢,穩定工作,一個月有五六千塊呢。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老人又嘆了口氣,哪裡都好,就是娶媳婦挺難的,好不容易給送了進去,到了娶媳婦,還的把房子錢給湊齊,現在的小姑娘可了不得呀,一張嘴就是樓房和車子,但是想想自己當初結婚,也是如此,手錶,縫紉機,傢俱什麼的也都要給置辦齊全了,但是沒啥大用處,這麼多年該吵架還是吵架,還有就是現在的人呀,總是喜歡唸叨一些什麼愛情,愛情又不能當飯吃,沒啥大用處。

老人想了想,又摸了摸兜裡的錢,還是算了,給自己孩子積攢點錢吧,回頭好去媳婦了。

老人離開了,一名揹著畫板的男子走了過來,男子面容有點蒼白,頭髮上的汗水還在,也可能是雨水什麼的,但是看男子的呼吸,應該是跑步結束回來的。

小女孩看到父親之後,直接衝了過來,男子道:“張爺爺又在說我了吧。”

小姑娘眼睛轉悠了一下道:“就是個傻老頭,總是把自己兒子掛在嘴邊,工作又不是他兒子找的,我又不傻,現在公務員考試家裡不走關係,怎麼考上去,這不,又在準備攢錢給兒子娶媳婦了,真是搞不懂那一代人,這娶媳婦,和爹媽有什麼關係。”

小小年紀就說出來這麼嚇人的話,總是很讓人覺得彆扭,但是話說的很好,也很對,男子似乎也很開心,伸手在姑娘的鼻子上掛了一下,道:“這才是我家的閨女,以後別在別人面前這麼說,會嚇到別人的。”

小姑娘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已經預習好高中的試題了,我感覺我可以去參加高考了,但是好煩躁呀,我怕別人罵我。”

男子道:“放心吧,不會罵你的,神童,我們家閨女就是,當然很多人喜歡說我逼你,你放心,你爸這點東西還是頂的住的,以後又幾乎我找人給你弄弄關係,去試試吧,萬一考上了呢?”

小姑娘點了點頭,這時候一名男子嘴裡叼著一根香菸,慢慢的走了過來,仔細看,男子的臉色也非常的蒼白,比這名男子要差好多好多,當然也比男子年輕了好多,抱著女孩的男子放下姑娘,又對著遠處招了招手,道:“那個,麻煩你過來一下,幫我照看一下我閨女。”

閨女麼?

這時候從車裡面走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魁梧,女的身材矯健,而一個腦袋則是趴在車裡面,緊張的看著外面,樣子則是有點猥瑣。

男子道:“葉凡,聽說你改名字了?是叫這個名字吧。”

被叫做葉凡的男子點了點頭,道:“是這個名字,畢竟親爹也找到了,總不能不跟著爹的名聲吧,雖然,當媽的也姓葉。”

男子伸手指了指遠處坐在車裡的李安,道:“就是這小子抓的我?”

葉凡無奈的揉了揉腦袋道:“也抓了我。”

黃生和王小丫帶著小女孩離開了,出奇的,小姑娘異常的安靜甚至冷靜,讓所有人都震驚,但是當李安看到小姑娘之後,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道:“幹的不錯,有我當年的風采。”

小姑娘道:“橫豎都是會死,早晚都一樣,話說,我為什麼要和你當年一樣?”

李安裂開嘴道:“當年我也親手把我爹給送進監獄呀。”

神童有嗎?其實在大街小巷之中確實是存在的,巧合自然也是有的,當然,也僅僅只是一個巧合,就像找到這個男子,也是因為巧合,再或者說,這個故事其實和李安的故事是一樣的。

不過,在小姑娘的身份上,李安陷入了沉思。

看著小姑娘的臉,道:“你確定你不是葉倩彤的孩子?”

女孩咬了一口糖葫蘆,暗罵了一聲真難吃,但是還是執拗的給咽了下去,坐在一旁的徐錦繡道:“覺得難吃就別吃了。”

小姑娘執拗的說道:“那不行,我需要保持我的童真,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可不想過早的進入成年,就像幼兒園有小屁孩說喜歡我一樣,我也得去喜歡他呀,沒辦法的事情。”

徐錦繡被嚇的一身冷汗,這種孩童呢,確實存在著,在國家也有重點培養的物件,比如早些年的電影,天才班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但是現在天才班也是有的,但是只是相對的大家知道的少了很多罷了。

“應該是那個女人吧,經常來看我,還給我帶著好吃的,看到我父親也總是生氣,八成了。”

這是什麼理論,看到父親之後生氣,就證明是孩子了?這不是在玩笑呢麼?當然,李安則是有別的解釋,道:“我想,或許是你父親強。奸了你的母親吧,身份在那裡擺放著的,這也是所有案子發生的原因吧。”

女孩不懂,也不去詢問,低著頭,和李安要了一個手機,去玩了。

葉凡和男子的故事其實也簡單了許多,就像葉凡裝傻一般,家裡出現外人了,葉凡自然知道,當然,也不會去說,進屋的人也不會往外面說,不過,按照道理來計算的話,怎麼看都是這名男子需要殺死葉倩亞的,可惜沒動手,也怪奇怪的。

葉凡咳嗽了一聲,道:“也是應該多走動走動呀,你不殺我母親,能和我說說原因麼?”

男子笑了笑道:“不需要殺了,其實那個抓我的人已經在向我傳遞一個訊息了,那就是殺人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報仇,有時候活著也是一分折磨,一個故事的揭穿,你的母親已經沒辦法正常生活了,當年的那些人都在報紙上寫著名字,名字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想,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明白怎麼回事,是誰,大家都清楚,我也不用去糾結,輿論會讓他們倒黴的。”

葉凡嘆了口氣道:“不不,你還是高看了輿論的威力,人們會很快忘記的。”

男子搖頭道:“是的,當然會忘記的,但是只要大家知道了,腦袋裡面有印象了那就足夠了,就像仇恨的種子,當年我讓這個男人變成女人最後喜歡上葉倩亞的老公一樣,我不需要做一些什麼,自然仇恨就會發生,逼瘋一個人,其實沒那麼的難,就是時間長了一點。”

葉凡嘆了口氣,沒繼續說什麼,而是拿出來一分手銬交給了男子,男子帶上手銬,道:“看來,我只能這麼選擇了。”

葉凡道:“選擇不選擇是你的事情,我也應該琢磨去挽救一下我母親的公司了,現在那些親戚估計巴不得把公司給賣了分錢,會做事就這點不好,別出事,一出事,一輩子都很難起來。”

葉凡的話可能是給母親說的,但是同時也不知道是給其他什麼人說的,兇手抓的輕鬆,帶走的也輕鬆,案子就這麼平淡的結束了。

徐錦繡松了一口氣道:“還好沒有發生爭鬥,要是真的爭鬥起來,還不一定呢。”

李安伸手摸了摸身邊的小姑娘的腦袋,道:“你覺得,我會允許爭鬥發生麼?”

徐錦繡驚恐的看著李安,道:“你……別告訴我你打算那麼做?”

李安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你們拿他當小姑娘看待,我可不是如此,莽夫身後總會有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