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故事永遠是那些恐怖小說喜歡加在前面的話,用文學的角度去分析的話,是為了一種代入感,但是用科學的角度去說,就是在扯淡罷了,當然也存在一個心理暗示功能。
案子永遠逃不開封建的,這是很多老警察都知道的事情。
妖怪的傳說,海邊漁村的鬼怪,一些沒辦法解釋的事情,大家都喜歡給加到鬼怪的身上。
女人的話打動了默然,默然真的心動了,他每天跑夜班,和妻子的生活本身就不怎麼協調,也因為如此,沒辦法要孩子,凌晨回家的時候,帶著疲憊的身子,還需要交公糧,多數應付差事一下,隨後就趕緊睡覺了,這一睡就是一天呀,自己睡下了,妻子則是開始忙著白天的工作。
自從當上夜班司機,這生活就沒了規律,身體也越來越差了,但是沒辦法,晚上競爭小,賺的錢多。
女人就像一個奇怪的妖怪一般在副駕駛上坐著,默然緊張的看著女子,似乎前方的路都不怎麼關心了,女子道:“我和你開玩笑的,這邊停一下吧。”
默然哈哈一笑,緩解了一下壓力,電臺裡面的聲音還在繼續著,就在這個時候起了分歧。
“她有著屬於自己的故事,兩米女的身高一直是女孩的心頭痛,她非常的憎恨自己的身高,女人到了這種地步,真的沒什麼可以緩解的餘地了,當然,女孩也想過去當籃球運動員,可惜,身體素質不太好,沒有成功。”
“她只能在大街上徘徊著,白天的時候在家裡睡覺,晚上的時候出來,當一個眾人都理解的妖怪,接一點皮肉買賣的生意,養活自己,或許也是在尋找一份屬於自己的愛情故事吧,但是這話的根本並沒有改變,她得不到真愛,或許,能夠喜歡她這個身高的女孩的人真心的很少。”
搖光的話很傷人,像一把刀子一般,在人的心頭割肉,聽眾能夠感覺到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濃濃的無奈和傷心,很多人都明白,瑤光不會去說恐怖故事,在搖光的故事裡面,鬼是不會傷害人的。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女孩示意默然停車,道:“謝謝你師傅,我下車了,以後如果有緣,我再坐你的車。”
坐車麼?
默然心裡嘀咕著,這別來了,大半夜的實在是太嚇人了。
搖光的故事說完了,女孩也下車了,司機看了一下時間,天已經慢慢的亮了,他已經準備回家了,往副駕駛的位置掃了一眼,有東西拉下了。
是一個娃娃。
娃娃是那種兔子娃娃,身上挎著揹包,臉蛋微笑著,在臉上有裂開的痕跡,但是被人給用針線給縫上了,是那個女孩的吧。
“師傅,帶一下唄,我著急。”
又一個人準備上車,默然算了算時間道:“可以,不過不能太遠,太遠的話我就不接了。”
男子點了點頭,直接坐到了後座位上。
……
清晨的時候,李安被吵醒了,等李安看一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看來昨晚確實有點勞累了,研究資料研究了好久,王小丫正在和張春謠忙著食物,賴文思和張默兩個人正在分析著案件,於老三在一旁憂心忡忡的站著。
“又發生一個案子。”
又發生了?
李安皺著眉頭道:“這次是誰”
於老三說了一下資料,是一個叫孫偉強的男子,一名夜班計程車司機,在早晨的時候,男子的車子停在自家門口,妻子出門去迎接的時候,發現了死在了車裡面,身上被砍了無數刀,死相異常的恐怖,在計程車的玻璃上,一個很醒目的笑臉出現在眾人眼中。
時間完全可以確定,在六小時。
當然,連環案件當中六小時是一個很模糊的界限,只是資料上的平均數罷了,但是這個時間掐的有點準了,李安總覺得這事透漏著古怪的味道。
似乎不是原來的兇手吧。
第一個死者的地點到第二個死者的地點,就是路程至少需要兩個小時,這已經超越了一種舒適範圍了。
李安道:“你們去看看吧,我去找找別的路子。”
李安拒絕了去現場的要求,張默和賴文思彼此看了一眼,兩人加上黃生趕到了現場。
死者的死相和之前的死者有差別,這是張默的第一感覺,渾身上下雖然被砍了刀子,但是之前死的宋守男子身上的刀子是很有規律的,每一下都是經過很小心的刻畫的,可以說,宋守是在承受刑法,這個傢伙才像是一種虐殺。
死亡時間可以很好的推斷出來,警察已經封鎖附近的現場了,臨時殺人,現場出現了眾人需要的東西,現場別說處理了,警察已經在車上找到了很多的指紋,這些指紋有爭鬥的痕跡,也有別人的。
但是很顯然這裡面肯定有兇手的指紋,對比指紋,詢問一下時間和不在場證明什麼的,兇手就抓到了。
張默道:“這很容易抓到人呀。”
於老三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話,先抓一下試試。”
賴文思觀察了一下四周,道:“時間大概在凌晨左右,這是一名夜車司機,司機車裡面的計價器已經停止了,這個計價器可以很好的顯示距離,死者出現在了自己家門口,應該是路過吧,準備和妻子說點什麼,當然,也有可能是兇手開著司機的車,將司機帶了回來。”
黃生道:“人也很好抓,附近有監控,監控一直在開放的狀態,我去看看。”
於老三看著張默道:“案子就這麼簡單?”
張默點頭道:“是呀,太粗糙了,整個案子和之前的案子比起來,實在是太粗糙了,一個人殺了人,隨後開始逃跑,監控記錄下來所有的經過,這要是再抓不到人,那就真的說明我們沒用了。”
監控錄影裡面出現了一名男子的頭像,男子雖然帶著帽子,但是還是拍攝到了臉頰,看兇手走路的姿勢就是一名新手,張默快速開啟附近連環的攝像頭,一點點的尋找著兇手的路徑,最後鎖定了一個三百米的距離內。
凌晨這附近多數是商家,進小區肯定有監控,剩下的就是賓館,找到賓館,抓人。
警察去了,敲門了,門是緊閉著的,警察撞門,人在屋子裡面收拾著東西,洗手間還放著一把匕首。
然後人就抓到了。
這是在鬧呢吧?
案子破了?
就算普通警察再是傻子,也能夠分析出來這裡面的東西,這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兩個案子相隔時間太短了,第一個案子的兇手手法實在是太嫻熟了,第二個案子兇手完全就像是新人一樣,粗糙的不行。
明顯是兩個人,可是為什麼第二個人去盡力的模仿第一個人,又為什麼第二個人會畫下來這個影象呢?
兩個人肯定是有聯絡的,兩個案子發生的間隔時間非常的短,不可能存在著訊息洩露的訊息,沒聯絡,很多人不會相信。
張默嘆了口氣道:“早知道就不去看現場了,浪費時間系列。”
於老三道:“別亂說,還在審訊著呢,你們去問問,看看怎麼回事。”
張默沒進去,主要張默不適合交談,張春謠和賴文思兩個人走進了審訊室,看著面前的男子,男子面容消瘦,雙手還在顫抖著的狀態,很顯然還在一種亢奮的狀態,應該是剛剛殺人的勁頭還沒有舒緩過來,此時正在慢慢的沉澱著。
賴文思點燃了一根香菸,遞了過去,男子拿在手裡,右手顫抖著夾著香菸,菸灰隨意的跌落在地面上,放在嘴裡,斯斯的吸了一口,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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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為什麼殺人。”
很常見的問題,男子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這是什麼鬼答案?
眾人都在迷糊著,張春謠點頭,這是實話,沒說謊,眾人又疑惑了。
賴文思道:“你確定你不知道為什麼殺人麼?”
男子道:“我……真的不知道,就是想殺了他。”
這鬼理由,想殺人就殺了,為什麼是司機呀,又為什麼砍了多麼多刀,接二連三的問題詢問下,男子還是那句話。
“就是想殺了他,殺多少刀需要去計算麼?”
得了,白說。
兩人走了出來,此時張默站在玻璃窗外,道:“一百三十刀,一刀不少,一刀不差。”
賴文思道:“不對吧,這也太假了,在詢問的過程當中,我只是感受到了這個男子透漏出來的一種發自骨頭裡面的顫抖,害怕,除了這份情感,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至於原因,你或許不相信,男子根本不認識死者,就是想殺人了,當時腦袋裡面在告訴他,需要殺了他,隨後就拿起刀子殺了男子。”
張默道:“刀子哪裡來的。”
就是拿起刀子呀,等等,拿起刀子,好像沒說自己帶著刀子,就是隨手一拿刀子,然後就殺人了。
就這麼簡單。
但是簡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