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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們都是壞孩子

當著面指責出現缺點,再怎麼說,秦小天臉上都掛不住,不過在男女問題上,男性都喜歡去貶低自己的對手,隨後來提高自己,這些都是常見的事。

秦小天當人很樂意李安這麼指責自己,這樣可以體現自己的風度,不過很可惜,得到的東西確實一個相反的結果,王小丫歪著腦袋,安靜的看著李安,偶爾會看一下手機,似乎李安說的那些東西她都不怎麼在乎,賴文思則是在一旁笑著,張春謠無奈道:“說說,別藏著。”

賴文思湊到張春謠耳邊說了兩句道:“其實很簡單的道理,正常情況,假設換一個女孩在這裡的話,李安這些話語女孩絕對會反感的,相反會對異常有風度的秦小天感覺非常的好,可惜畢竟是王小丫,不是別人,說老實話,我覺得你們心理醫生應該去研究一下王小丫,而不是研究我們這些人,王小丫很有參考性質的。”

張春謠搖了搖腦袋,嘀咕道:“王小丫本名不叫王小丫,你會覺得一個收到過正規教育的人會給自己的女兒起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吧,王小丫的過去被藏起來了,老校長用很強硬的態度藏著很好,沒人知道。”

李安道:“你不用裝模作樣,反正我明說吧,我看你第一眼就感覺反感,我們可以做一個實驗,你如果願意的,我告訴你,你為什麼一直找不到女友。”

如此友秀的男生沒有女友,是在玩笑呢麼?很多人都感覺李安在說笑,張春謠道:“不是我打擊你,你說的不現實吧。”

賴文思道:“如果你去追秦小天,你會去麼。?”

張春謠想了好久,最後道:“我也不會。”

如果一個兩個來說,那還好,可是都這麼說吧,秦小天心裡肯定彆扭,李安道:“我說的傳統意義的男女關系是建立在一見鍾情的基礎上,很簡單,大學女孩所謂的愛情並不是什麼陪伴,那些是矯情的單身的人會說的,真的想去戀愛的,多數是寂寞,身邊的人造成的,就像木青魚,如果她願意回頭去追那三個男生身邊的任何人,完全有可能拿到,一個是男人的好奇心,其實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嘴上很心裡是等價的,單身人最喜歡說的就是這樣的女人給我都不要,如果你看到那些人真的認真的去灌醉女孩酒,把女孩坑到酒店或許就懂了,人的慾望在人的決心面前,好似一座大山一般,直接會壓著你的自尊心抬不起頭,特別在青春期的時候,最是容易造成這樣的結果,李龍為什麼喜歡夜店的女孩,也是有原因的。”

李安將三個人擺放一下,道:“第一個叫劉峰,是一個比較差錢的主,追女孩浪費錢的事,他真的很難去做,所以他不會主動去尋求什麼愛情,等到了大二才開始慢慢的戀愛,第一個戀愛的女孩,你們不想說,我來說,就是醜,在女孩中間算是醜的,可是他就是願意,為什麼?是審美麼?不要和我扯淡這些沒用的東西,說白了就是兩性的好奇和掌控力的緣故,隨著時間的發展,女孩開始慢慢的發現男人愛的不是自己,而是男人本身,分手之後,劉峰接觸到了木青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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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木青魚的照片,李安嘆著氣道:“其實還有一種說法,是賴文思沒說的,其實女孩為了靠近自己喜歡的男生,確實會和男生身邊其他的男生發生關係的,你可以說是為了討好,也可以說是成天看著自己喜歡的男神出去和人玩,和女孩恩恩愛愛,最後墮落了什麼的,但是其實這是一種模式,當時的劉峰是最容易下手的,接下來是張虎,張虎則是中等家庭,隨波逐流的那種,永遠的男二號,也不會去拒絕,或者話也比較少,這算是僅次於劉峰好下手的,剩下的就是李龍了,李龍看多了女人,看遍了女人,也自認為自己可以玩女人,其實和女人在一起玩,他只是想體驗一把那種感覺,一種征服的感覺罷了。其實到後來,被征服的還是李龍本身,最後剩下的就是你了,秦小天,最難下手的,也是最寂寞的,甚至也是最自傲的。”

還是沒人懂李安的意思,李安道:“換一種方式解釋吧,連環兇殺案子,兇手都是在進步的,第一個案子和第二個案子之間必然存在著差別,之間的細節也是有很多,同樣的,感情也是如此,你們可以去罵木青魚不自愛,但是不得不否認,這個女孩正在逐漸的進步當中,對感情的掌控也在慢慢的進步當中。”

賴文思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三個試驗品,最後一個是準備下手的,可是到頭來發現自身沒鍛鍊好,傷心欲絕,準備離開學校,然後就失蹤了對吧。”

李安道:“不對,我們推斷的基礎是建立在按照秦小天為最終的那個人的,如果不是秦小天呢?或者說秦小天是最後一個試驗品呢?你又如何去確定?”

故事之中隱藏著故事,這是最讓人頭疼的事情,任何人在選擇或者抉擇的時候都會面臨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如何確定自己最終內心的選擇。

陽光靜好,時間也非常的好,九月的天氣雖然煩躁了點,但是也給大學帶來了很多歡快的身影,操場上呼喊著的那些軍訓的學生,那些在烈日下咒罵著老師的學生,當然,也僅僅是說說罷了,在彼此都不熟悉的時候,軍訓或許是很好的選擇,女孩穿上了醜陋的衣服,可是這絲毫不能抵擋女孩愛美的想法,內心的那股子對美的追求,防曬霜是必不可少的,當然,如果私自更改軍訓的衣服,會被教官訓斥好久。

樹上的鳥兒偶爾回頭用自己的嘴巴一點點的打磨著自己的皮毛,似乎在好奇,正在樹下裡面坐著的幾個人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其實就像鳥兒不懂的一般,很多人也都不明白,輿論的壓力已經到了一個頂峰了,雖然有人壓著,雖然李安也找人用了強硬的態度將那些專門要債的人給趕走了,可是似乎惹惱了好多人,輿論沒有降低的可能,反而是越來越旺盛。

在這種風口浪尖智商,李安則是安靜的坐在樹下,靜靜的裝一個文藝青年,手裡拿著一本書,幾個人,安靜的看著四周的人。

沒人懂李安的意思,電話已經被關機了,黃生安靜的在觀察著四周的人,一點點的記錄下來。

賴文思道:“給我個解釋吧,那邊我實在是扛不住了,車庫裡面來我慰問的領導實在是太多了,都在詢問我,關於案子的事情。”

李安道:“我不是正在處理案子麼?這個地方就是當初木青魚照相過的地方,也是彼此經常玩耍的地方,我需要知道這個女人的想法。”

賴文思道:“她會是兇手麼?”

李安搖頭道:“當然不是,只是這個案子全部都和她有關係,而且,我到現在都一直懷疑秦小天,我不相信那麼準確的線索,在案子當中是不存在的,他一直在我的名單上,這段時間,張默一直在跟蹤研究他的個人狀態和處理的東西。”

賴文思皺著眉頭,看著黃生,黃生道:“別看我,我對大學的東西不感興趣,那些東西我都不懂,就算他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也分析不出來,張默是專業對口。”

賴文思抓了一根草,放在了嘴裡,叼著,道:“話說,你到底體悟到了什麼?”

李安嘆了口氣道:“我體悟到的東西很奇怪,我也覺得這種感覺是對的,木青魚的感情路線其實就是兇手的犯罪路線,我很好奇,幾乎每一次傷感的時候她都會發出一張照片,每一次照片都會出現在這裡,我一開始以為是同一張的,可是張默告訴我,是不同的照片,似乎每一次坐在這裡,這個姑娘都有不同的感覺,她的初戀在哪裡,她最終需要喜歡的,或者她的目的又是誰,沒人知道,或者,她自身都是矛盾點吧,就像一個帶著小丑的面具活著的人一般,我們以為她是醜陋的,值得嘲笑的,但是其實小丑本身就是在嘲笑我們,我們才是被嘲笑的人。”

賴文思道:“自傲的人麼?”

李安望著天空,慢慢是伸出手,任由陽光穿過手指道:“或者說,覺得這個世界都不應該存在自己吧,一個極度自卑的姑娘罷了,也或者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一個有著幻想的姑娘罷了,但是本質上,她不會是一個傳統的姑娘,她的下一個地點,應該不會走太遠,我覺得都不會超過火車站,甚至打車都不會走,她會在城市當中遊蕩著,至於失蹤去了哪裡,或許出事了,也或許是自己藏了起來,這些都需要我們去尋找的,但是不會超過這座城市,我很確定。”

確定麼?

賴文思看著李安,李安道:“沒了他的城市,那就不是一座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