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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悲傷的故事

就像一開始說的那般,繁瑣麻煩的案子背後都存在著一份特殊的東西,那就是悲傷的故事,故事往往都會和案子在一起交織著。

一名殺手,其實當出現這個名字的時候,很多人已經開始想到所謂的故事了,退休的殺手和一個少女,畢竟在很多人認知當中,殺手都是神秘的,帥氣的,往往伴隨著悲傷的故事,甚至是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

只是所有的訊息結合起來,似乎這些都是很多人希望看到的,可是畢竟是小說和影視故事裡面的故事,現實是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這才是主要的問題。

中年男子伸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最主要的是沒有絲毫臉紅的意思,一個大男人哭泣的時候,沒有臉紅本身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警務人員將男子控制起來,李安揮了揮手道:“讓王小丫和黃生兩個人盯著吧,一般的手銬沒用,你們對付不了,一會處理的時候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員去處理吧,我想和他聊一下。”

兩個椅子,李安點燃了一根香菸,兩人面對面坐著,在兩人身邊,一堆警察正在處理著地上的屍體,李安道:“你喜歡吃糖麼?”

男子點了點頭,李安隨後從兜裡拿出來一份糖果,交給了對面的男子,男子剝開,放在了嘴裡,臉上露出了很高興的表情,李安道:“看樣子,你一直活在不一樣的世界裡面。”

男子歪著腦袋看著李安,李安繼續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道:“他們都叫我鉤子。”

李安道:“對了,你是在和他玩遊戲麼?”

狗子想了一下道:“不是,他要殺我,我們這一行的人說了,誰要是要殺你,你就要殺了他。”

李安繼續說道:“那邱金平殺你了麼?”

狗子道:“她說過,讓我去死的,我挺害怕的,我就殺了她了。”

簡單到了一定程度的理由,在場的人從來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或者說這壓根就不是一個結果,是一個很奇怪的理論,女孩會說,你怎麼不去死呀,其實是一種變向的表達生氣的方式,但是僅僅是這麼一個方式,最後讓這個女孩死掉,任誰都沒辦法接受,可是透過簡單的瞭解,似乎又很合理。“

李安道:“地上的這個人是你的哥哥還是弟弟?”

鉤子道:“一開始是弟弟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當哥哥了,我說的他不聽,他讓我聽他的,他說現在不賺錢了,必須得換一種方法活著,我們的收入也應該提高了。”

李安道:“對了,你收集的那些玩具,你很喜歡吧?”

鉤子點著頭,李安示意王小丫帶著人把鉤子帶走,並沒有要求送到醫院,而是送到了特殊的監護醫院,需要對鉤子的心裡年齡進行一個測試。

測試麼?

於老三道:“解釋一下,否則我沒辦法交代的。”

李安揉著腦袋道:“先從關於殺死趙桂芳的人的事開始說起吧,當第一個案子鎖定是殺手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第二個殺手,大家都知道的,這東西從來不存在一個人活動,只要存在著殺手,自然就存在著競爭,任何一個行業都是如此,不過最讓我懷疑的還是邱金平對小明做的事情,或許你們不會相信,其實邱金平喜歡逗別人玩。”

於老三道:“什麼意思》”

李安道:“逗,其實就是變向在說,這個女孩很喜歡調戲別人,利用自身的價值,達到一些心理上的滿足,這是青春期女孩都會有的躁動,只是和小明玩的東西有點過分了,從小明描述的片段,我感受不到那種純粹的善良,溫柔,我感覺到的是試驗,用小明在做實驗。”

實驗?

眾人都在疑惑,李安繼續道:“還是從廁所裡面的監控說起來吧,我們都發現的針孔相機,你們覺得這個姑娘會看不到這個錄像機麼?很顯然是不現實的,當初黃生找到攝像機的時候用了多久,五分鐘,三分鐘,正常人稍微尋找一點,十幾分鍾夠用了吧,但是在老闆的電腦裡面存在著影片,我們再換一種方式去解釋說一下就是,其實女孩知道老闆在看著、”

目的是什麼?很多人都在看著李安。

賴文思道:“我來解釋吧,其實目的就是一個錢字,女孩獨自一個人出來,沒有工作,宅在家裡,如何才能賺到錢,除了利用自身的容貌之外,沒有別的方式,當然,你們可以說去工作什麼的,但是這需要瞭解到女孩會什麼,和女孩生活的環境聯絡一下。”

李安道:“差不多吧,不過至於圈錢的說法,還差了點,女孩應該還是一個實驗,一個奇怪的實驗,這個實驗,女孩在驗證著,為什麼,鉤子不喜歡自己。”

眾人這才想起來,似乎是這個道理,好像女孩一直在等著鉤子,李安繼續道:“而且鉤子最後的話,是撒謊的,不是因為女孩說殺了他,鉤子就要殺了女孩的,主要我們都忽略了鉤子是殺手,律師表示了,花錢僱用人來殺邱金平了,但是鉤子還在刻意的撒謊隱藏著,其實這時候,他還是在按照著職業本能在工作著。”

職業本能工作著?

李安道:“對,包括殺死地上的這個傢伙,也是職業本能,但是僱傭的人是誰,我想地上的這個傢伙應該就是僱傭的人吧。”

僱傭的人?

李安道:“應該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曾經有兩個殺手,不,應該是一個成年的殺手和一個孩子,當孩子逐漸長大之後莫名的發現,這個曾經教自己殺手的人還是一個孩子,似乎永遠長不大一般,哪怕這個殺手,鬍子已經很多了。”

“殺手退休了,當初的徒弟會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代替這個殺手,另一個則是成就自己,無論哪一個,都和自己的師傅是脫不開的,因為很多人在討論這個孩子的時候都會說,看,這是誰的徒弟。”

眾人看著李安,這個故事確實很悲傷,可是,似乎在哪裡聽過一般,李安道:“你們不會真的相信吧,我開玩笑的,我哪裡知道這貨為什麼搞這件事,為什麼殺了自己,鬼知道為什麼,律師說了,家中的財產破產了,是因為有人在坑他,但是是誰,律師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因為錢財被坑了之後,律師才想辦法去賺錢,比如手裡面的這份遺囑。”

李安繼續道:“我看到的是一個律師在逼著走投無路的時候,開始琢磨著犯罪,最後找到了邱金平的父母,隨後給了一份資源,這個母親自然會按照這個方式去做,至於和律師有沒有關係,需要仔細的調查,因為如果不仔細調查,這名律師很可能是無罪的,至於他為什麼認罪,完全是因為殺手還活著,我一直沒抓,我在威脅律師,在家人和自身上,律師選擇了家人。”

賴文思笑了笑道:“感情,我們都白忙活了,什麼都沒推斷出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李安無奈道:“那怎麼辦,該發生的確實都發生了,趙桂芳的死,完全是一個意外,純粹是這個孩子想要做的比鉤子更加好一點,可是這個案子背後是誰做的,我們先不討論,但是有一點很清晰,那就是死去的那個殺手完全沒可能坐到這些,一個簡單的模仿都被我們尋找了,起碼鉤子在殺人之後,我們尋找不到地點。”

張默道:“等等,似乎不太對,李安,你是不是自己矛盾了、”

李安道:“廢話,就是因為自己矛盾了唄,還能如何,我問你們,為什麼我們找到這個殺手了?”

警察們下意識的說道是因為我們得到了線索,隨後李安繼續詢問到,從哪裡得到的線索,從律師得到的線索,之前的線索呢?對,是趙桂芳的朋友調查,從國外回來的一個同學。

李安道:“最大的問題就在這裡,為什麼趙桂芳會有國外的同學,這有點矛盾吧,恰巧這個同學還是律師找的殺手,似乎有人在刻意的指導著我們一步步的走下去,隨後調查到了這裡,告訴我們,親,兇手就是這個殺手,去抓他呀,甚至故事都給我們譜寫好了。”

當所有的訊息累計起來的時候,那就是一個很恐怖的訊息了,大家都不願意去接受的訊息,太順暢自然代表著反常,鉤子的心理年齡大概在幾歲的孩童,怎麼可能會去收集東西,怎麼可能懂得愛情,就像鉤子說的那樣,恩,邱金平讓他去死,他就決定殺了邱金平了,多麼蠢的理由呀。

李安道:“說實話,你們感覺鉤子說的這個理由算什麼意思?”

黃生道:“是在嘲笑我們吧,一切都佈置好了,隨後我們出現就可以了,順路把案子給破了,這個案子最後需要隱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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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後背在冒著涼汗,他感覺有個人正在衝著自己笑,笑自己是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