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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卡西莫多

任何城市都有醜陋的一面,就像電影功夫裡面一樣,前一秒是大上海的繁華,是大上海的那些熱鬧的場景,下一秒就是一些貧民的生活,他們為了生活,努力的去活著,活著從來都是一個哲學性質的問題,不會是理性的問題,如果理性思考,人們會誕生一種自殺的念頭,生活本就是痛苦的,死亡,從來都是一種學說,一種追求,不會是歸宿。

小小的樓房,附近的衚衕,在郊區的附近,孩子們還對未來充滿了不服氣,他們覺得他們的夢想可以一直去實現,可以完成,他們覺得自己的夢想是美好的,就像嘴裡說的那般,我長大要成為宇航員,要成為科學家,其實到了本質上,最後的差別只是一份說辭罷了,第二天還是會去玩耍,至於努力,孩子們不會去記住,就像老師佈置的作文一樣,其實老師喜歡說一句話,你從來都不是給我們學習的,本質上,學生現階段都是在給老師學習。

小紅是一個普通的姑娘,只是腦袋有點不靈光罷了,父親是一名在a市開計程車的人,在這裡開計程車,確實收入不錯,但是要買房子,還是太難了,母親是一名家庭主婦,家裡還算是可以吧,字這附近開了一個不是很大的小賣部,小賣部裡面不怎麼好銷售的東西,都已經過期了,母親也不捨得去賣,算是坑人吧,自家的東西從來不讓自家的孩子去吃。

母親知道,這些東西不乾淨。

女孩嘴裡咬著鉛筆,看著眼前的卷子,好難,實在是太難了,母親對於數學還是懂一點的,不過對於孩子的問題還是覺得有點無聊。

“媽,你說是不是無聊呀,怎麼還出這樣的問題,一邊放水,一邊進水,游泳池是水多的麼?我們家裡就經常斷水。”

母親道:“這些都是虛構的,你只需要計算數學題目就好了,不要在意沒意義的地方。”

其實母親心裡也嘀咕,這都是什麼數學題呀,那些出卷子的人真是無聊。

小紅最後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心,終於把題目給算完了,母親拿出來一點糖果給了自己的孩子,算是一種獎勵吧,小姑娘吃著糖,滿嘴的蛀牙,蹦跳的離開了超市,她要去公園找小朋友玩去了。

在公園之中,幾個孩子手裡正拿著石頭在打著一個人,一個撿破爛的老奶奶,老奶奶身子佝僂著,在比較熱的天氣帶著厚重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臉頰,在垃圾桶旁邊撿著東西,一點點的收集著。

身後跟著幾個小男孩,手裡拿著石頭,在那邊瘋狂的砸著這個女人。

小紅不喜歡這些小男孩嗎,成天哭鼻子,打架還打不過自己,總是喜歡找家裡人,動不動就喜歡說自己爸爸是做什麼的,沒事還炫耀點東西,特別的討厭。

小紅一直覺得自己是美少女戰士,世界的和平需要她來守候。

“你們在幹什麼?”

幾個小男孩回頭看了小姑娘一眼,小紅的威嚴還是有的,在附近這片小區,小紅說話特別的好用,這些都是小紅自己用拳頭一點點的打出來的,是臉上的創可貼累計出來的,女孩子不狠,怎麼能夠站穩。

對於夢想,小紅從來沒有特別的追求,今天,她覺得自己是美少女,第二天,她就覺得自己是武則天,沒事的時候,學校會放劉胡蘭的那些古老的電影,小紅會覺得自己是革命戰士,不過最多的還是美少女戰士,雖然現在這個動漫很少有人看了,但是小紅還是喜歡一遍又一遍的去看。

當變身的那一瞬間,小紅會在電視上學著。

“啊,女魔頭來了,女魔頭來了。”

幾個小男孩給小紅起了一個奇怪的名號,隨後就跑掉了,女孩氣呼呼的追了一下,沒追上,就回來了,撿垃圾的老奶奶已經不再繼續忙著了,似乎垃圾桶裡面的垃圾已經被撿光了,好像沒收穫。

小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兜裡,還有一塊錢,一狠心,去公園裡面賣水的地方買了一瓶水,大口的喘著氣,喝了半瓶,休息了一下,又努力的喝了一大口,好難喝,真的好難喝。

小紅跺了跺腳,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肚皮,將最後一點水喝到了肚子裡面,一個飽嗝,差點把肚子裡面的水給吐出去了,隨後蓋上蓋子,在地上踩了兩下,拿著瓶子找到了老奶奶。

“老奶奶,給你,瓶子。”

老奶奶扭著頭,側著頭,伸手接過了小紅的瓶子,道;“你真的是一個好姑娘。”

沙啞的嗓音,好似指甲劃破黑板的聲音,特別的讓人難受,小紅對老奶奶的臉特別的好奇,轉過身,看向老奶奶的臉,老奶奶盡力的遮擋著自己的臉,道:“不要看,小姑娘,我太醜了。”

小紅伸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鼻尖的雀斑,道;“沒事,我也醜,你不能比我更醜的。”

說完,一個閃身,來到了老奶奶的面前,小姑娘看到了老奶奶的面容,那是一張完全毀掉的臉,不敢想象,小紅的形容詞詞彙真的不多,反正就是很嚇人,這不是人的臉,小紅見過那些老爺爺和老奶奶的臉,雖然老了,都是皺紋了,但是也不會像這個樣子的。

小紅想到了新鮮的詞彙,毀容。

這是小紅在看一個電視劇,花千骨裡面說的,自己母親在家看的一個電視劇,裡面的姐姐非常的好看,最後被毀容了,這個詞彙是小紅第一次感覺,小紅的母親還指著電視詢問父親道,如果自己變醜了,還會愛她麼?當時父親說還會喜歡,小紅覺得自己的父親砸撒謊。

小紅不會這麼想,她覺得,那些吸引男生的小姑娘都是因為衣服好看,臉蛋好看,如果臉蛋不好看了,男生肯定不會喜歡的,她的學校很多這樣的,那些大姐姐都是這樣的。

小紅愣在了原地,但是沒有發抖,老奶奶道:“別看,別看,晚上會做惡夢的,我走了,你就當沒見過。”

小紅目送著這位老奶奶離開了,一直到老奶奶走遠了,小紅這才摸著心臟,好嚇人,這到底是怎麼了,被什麼東西給弄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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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裡面,小紅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母親,說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自己買了一瓶水送給了一位撿破爛的老奶奶,母親有點生氣,想打又不好下手,畢竟自己的孩子是善良的,但是聽到自己的孩子說,把水給喝了,莫名的笑了,教育自己的孩子,要把水也送給老奶奶多好呀。

小紅搖頭道:“不對,如果我送水的話,老奶奶是不會要的。”

這是什麼鬼道理,這樣的道理母親是不允許自己孩子多想的,當然,也沒有較真,不過關於老奶奶的長相,小紅沒多說,晚上小紅尿床了,被母親給說了,這麼大的年紀還尿床。

同樣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李安手裡拿著一瓶飲料,全都喝光之後,扔給了路邊的一位老大爺,老大爺說了一聲謝謝,離開了。

女記者和另一個乞丐在一旁看著李安,乞丐道:“我搞不懂,你把飲料送給這個老大爺不好麼?”

李安道:“你們的慈善不是慈善,是憐憫,你要注意一點,這位老大爺是撿破爛的,不是乞丐,身份不一樣,他有工作,他負責清理塑料瓶,算是人工分工垃圾,人家有著工作,你拿著手裡的飲料去送給人家,是在做什麼?做好事麼?錯,你這是不尊重的表現,他不會在乎你這點水,人家要的只是瓶子,你就給瓶子就好了,最起碼的尊重還是需要給的。”

乞丐看著李安道:“似乎有點道理哈,我在那邊乞討的時候,有人想請我吃飯,我也覺得特別的煩躁,直接給我錢多好。”

李安道:“這就是一個尊重的問題,乞丐需要錢,你給錢就好了,多餘的事不要做,多餘的話不要說,乞丐回給我們的祝福,我們欣然接受就好了,你要知道,在現在的社會,想花錢起買一份祝福,價錢不是一般的高,當然,還是需要看是不是真心,不過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必要性。”

女孩道:“我搞不懂,我們主編說給我放假了,讓我跟在你身邊,你到底需要做什麼?”

李安道:“不需要做什麼,我們三個等一下就好了,今天聽說有一場戲,那個叫張銘的男子要在這邊和一個女孩拍攝一下,你們沒發現,附近很多工作人員已經在清理人員了。”

乞丐道:“你真無聊,直接去調查張銘不好麼?大哥,我一天幾千塊上下的。”

女孩驚訝道:“這麼多,你是乞丐麼?”

乞丐道:“看不起麼?乞丐也有高階的,哥們憑本事要的錢,哥們自己驕傲,誰說乞丐必須要瘸著腿的。”

李安阻止了兩個人的理論,三個人在安靜的等待著,很快,戲也逐漸的開始了,當男主角慢慢的走向女孩的時候,李安身邊的女記者捂著自己的臉頰道:“好帥呀。”

乞丐感嘆著道:“好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