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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暗戀

年輕人最喜歡把感情掛在嘴邊,這是所有年輕人的通病。

李安手裡拿著菸灰缸,安靜的抽著煙,坐在講桌旁邊,學生們臨近放假了,秋天已經在漸行漸遠,冬天要來了,天氣也漸漸的變涼了,但是在城市之中,根本沒有秋天一說,只有夏天和冬天,早上還是任性的秋褲的時候,中午的時候,已經開始短袖了。

李安笑了笑道:“警校確實挺慘的,看看那女比例就好了,大家心裡應該清楚吧,廣大男同胞,確實有點悽慘。”

課堂上發出笑聲,這時候一名學生站起身,詢問道:“學長,這次似乎沒有提到莫凡這個人吧?”

李安道:“看來我的心理暗示起作用了,或者說,我的描述有作用了,對了,我問一個關於電影問題,蝙蝠俠,你們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

所有人集體說道小丑兩個字,李安道:“你們看,這就是所謂的人性,正義的人,我們不會去關注,相反邪惡的人我們會一直去看,那些一直做好事的人我們不關心,相反,那些一直做壞事的人,偶然間做了一件好事,我們心裡會格外的難受,說一些簡單的電影情節吧,那些電影裡面的殺手,殺了無數人,最後退休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女子,為了女子,打擊了壞人,我想很多人都會下意識的認為這個殺手是好人吧,或者說,在殺手死亡的時候,你們心裡會很難受吧,我想問一下,那些殺手殺的人,難道就不應該值得傷心麼?”

沒人說話,李安繼續道:“我再說點大家都喜歡吐槽的東西,關於國內的電影,其實很難出現這一類的題材,因為三觀根本不正,但是現在的人,更加喜歡的就是那些三觀不正的人,我沒說錯吧,或許這就是大家所期待的,對不?”

李安繼續道:“這個案子,其實沒什麼可以說的,黑暗童話,之所以我父親寫在書本上的時候沒有過多的去描述,或許最後發現了這傢伙本身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只是因為純粹的作案手法很奇特,所以很難去抓,或者說,在製造案子的時候,我們沒辦法確定是不是案子,所以造成了積累了這麼久,抓這個人其實不難,難的是知道背後的故事,之所以我沒仔細的去關心裡面的問題,因為該死的人都死了,唐家老爺子獲得了無數的資產,利用女性,這本身就是一種犯罪,比殺人還心狠,至於唐糖的母親,殺死了自己的丈夫,加上偷情,她的懲罰在哪裡,或許是被一個變態殺手喜歡吧,這麼長的時間一直沒有甦醒過來,或許是這個女人發現了問題,以至於不敢醒,真是應了那句大家經常說的話,我愛的人,慘不忍睹,是吧?”

解釋很簡單,或者也因為異常的簡單,大家心裡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繁瑣的案子,背後怎麼也需要隱藏很多故事吧,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故事,一個和李成龍一樣的人,有著特殊的愛好,純粹的為了愛好去殺人,就這麼簡單,至於最後為什麼承認殺人了,也是因為這名殺手,喜歡上了一個人,一個犯人,如果動了感情,那距離被捕已經不是很遙遠了。

其實很多罪犯,縱觀那些投案自首的人,多數是因為感情,感情的牽絆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模糊的,很可惜,李安沒有,張默沒有,黃生也沒有,小隊裡面,如果有人出事了,會哭泣的絕對是張春謠和王小丫,至於賴文思,則是會選擇宿醉。如果換做是李安和張默的話,則是會選擇安靜的生活。

哭泣沒有任何的意義,傷心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無意義的事情,這些人都不會去做。

就像做飯這樣的事情。

中秋是一個傳統的中國節日,在中秋節的時候,人們最喜歡的是賞月,當然,這是古人的說法,在城市之中如果能看到美麗的月亮的話,那才是稀奇的事情了,但是這份習俗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被逐漸的改變著,中秋,成為了假日的代言詞,那些新聞上炒作的更多的是,大家中秋可以放多久的假期,如果中秋和十月份的假期趕在了一起,大家心裡很難受,畢竟這樣會少許多天的休息時間。

但是中秋是一個團圓的時候,最怕過節的就是沒有家的那些孩子,就像現在的中秋一樣,車庫之中,張默安靜的點燃了一根香菸,沒有抽,靜靜的拿在手裡,坐在沙發上。

賴文思則是手裡拿著茶水,安靜的發呆著,黃生也在發呆著,三個人彼此看著,賴文思道:“張默,你不是有老媽麼?你去看看吧,畢竟是生你的母親?”

張默道:“沒意義,在監獄裡面好好的待著就好了,出來之後,我在給她點錢就好了,我有錢,她的那個養子也有錢,我們都不差錢,她的生活會很好,如果她還繼續選擇那種帶著面具的虛假生活的話,我們會滿足她的。”

賴文思道:“黃生呢?你不找你的情人麼?”

黃生憨憨的抓了一下腦袋,道:“不用,她回家過節了,單位放假,沒辦法的事情。”

果然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沒多少該說的話語,張默安靜的看著手裡的香菸發呆著,賴文思則是在安靜的捧著茶水,嘆著氣,黃生似乎有忙不完的時候,忙著修煉櫃子和椅子什麼的。

從早上,一直坐到了中午,臨近中午的時候,張默腳邊有無數的香菸,賴文思手裡的茶水已經和手一樣的溫度了,黃生修理的椅子已經修好了,也陷入了沉思了當中。

這時候走進來一個人,李安走了進來,搬了一把椅子,安靜的坐在一旁,嘆著氣,道:“帶我一個吧。”

三人彼此點了點頭,李安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過了一分鐘,賴文思道:“臥槽,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應該回家麼?”

李安搖頭道:“我去了一趟墓地,我一直懷疑李成龍在騙我,我把寫著我母親的墓地給挖開了,裡面什麼都沒有,骨灰都沒有,甚至棺材都沒有,就是一堆的土堆出來的東西,我不信邪,我找了建築公司,用剷車挖了一上午,什麼都沒有,我感覺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賴文思道:“不錯,萬一你的估算是錯誤的呢?”

李安道:“那就再埋上唄,反正人都死了,何必在乎那多,生的時候不想著孝順,人死了,毛病來了,我最煩這種人了。”

賴文思道:“我們做了一上午了,一直不知道應該做點什麼事情,中秋節,犯罪的人都回家了,我們總該找點事做吧?”

李安尋思了一下,道:“要不我們包餃子?”

包餃子,很無聊的工作,很沒意思的工作,速食的年代,很多人很難去真正的做飯,品嚐美食之中帶來的那份喜悅,但是美食的製作過程永遠是那麼的快樂,當然這些事和李安眾人沒多少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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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粉買來了,攪拌麵粉的時候是張默幫忙的,利用了機器攪拌,賴文思則是在上網看餃子陷是如何製作的,正在琢磨著如何製作餃子餡,至於黃生則是在準備生水,不知道黃生從哪裡找的鐵鍋,竟然真的在車庫外面架了起來。

李安則是在一旁和張默忙著。

期間有人打電話過來,張春謠的第一個電話,就選擇從家裡逃跑了,簡單的和家裡人吃了點,就過來幫忙了,原因是家裡的親戚太多了,都是把自己家的孩子帶過來,準備相親的。

王小丫則是簡單多了,直接把自己老爹給拉來了,老校長本來是不打算過來的,但是因為王小丫的強力要求,還是過來了,以前,王小丫沒結婚的時候,老校長過節的時候,家裡還會有很多人,如今王小丫結婚了,校長家裡的人就相對的少了很多,當然,老校長主要也是煩了這些事情了。

王小丫帶著人來了,李小曼也帶來了,主要是確實沒什麼意思。

張春謠道:“果然,讓男人下廚是一種災難的事情,賴文思,老孃不用你做飯,什麼時候,男人需要用做飯來提高自己的品味了?”

當張春謠說出來老孃的事情,就代表著這位女人真的開始生氣了,老校長和幾人找了一個桌子,安靜的坐在門外,等待著天黑。

閒聊一些,閒扯一些,對後輩敲打一下,其實大多數是為了一個後的政治來走的,可惜幾個人都沒有做官的打算,主動竹籃打水。

不過天黑沒等來,倒是等來了一個陌生人,臉上鬍子拉碴的,頂著黑色的眼睛,從車上走了下來,手裡拿著一份檔案。

李安嘆了口氣道:“看來,是個很大的案子了,目測,檔案的厚度應該在三十多頁吧。”

男子道:“你們不工作,這是在做什麼?”

李安道:“我們準備煮餃子,看,那口鍋。”

男子掃了一眼,隨後捂著嘴,蹲在地上,吐了。

賴文思皺著眉頭道:“不對吧,這鍋裡面就是清水,怎麼還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