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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調查

李安是真的會打人,當然,這是熟悉李安的人都清楚的事情,至於那些關於政治調查的人員,或者是調查警察所謂的風紀的問題的人員是忌諱去和李安主動交流的。

在這個行業裡面,有一種職業的人員,風紀人員很反感去對話,那就是心裡醫生類似的人員,這些人很容易誤導人,並且很容易把人的心態給搞蹦。

黃生沒有真的打人,只是適當的把那個人給請了出去,有人給組長打電話,回覆的結果很讓人無奈,案子被交給了李安,至於組長本人,則是去和老校長喝茶水去了。

這裡面就涉及到一些官場的問題了,這個組長能低下頭來找人,並且遇到了老校長,本身自己的職位也就包住了,不會出現什麼缺陷,當然,這種機遇是可遇不可求的。

原組長的小舅子,此時蹲在門外,嘴裡叼著香菸,安靜的看著嘴裡的香菸,仔細的在捉摸著李安的話,似乎很有道理,自己本身就是學生畢業的,現在是實習階段,工資只有不到兩千塊,兩千塊夠幹什麼的,其實什麼都不夠,更主要的是,自己確實在拿著自己家裡的錢,在去思考一下自己以前抽的香菸結束時候的長度問題,似乎還真是李安說的,自己的香菸多數會抽掉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都會被自己給扔掉,而那些老煙槍,則是手裡的香菸都快要抽到過濾嘴了,才捨得給拋棄了。

可是,有些人有特殊習慣,不喜歡抽那麼深,這也是可以解釋清楚的呀。

李安說的不對,小舅子在一起推開了門,準備去反駁李安,李安回頭看了過去,道:“你是不是想說,如果有那種特殊人員,就是喜歡不把香菸抽完,也是存在著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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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又一次猜對了,小舅子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但是還是默默的點了頭,李安道:“你是警校畢業的,我很好奇,你在警校學習的到底是什麼,最基本的案件分析,難道是讓你去分析特殊人員麼?”

男子沒有繼續說話,李安的分析有道理,自己沒辦法否認,但是還是不怎麼可以接受,李安繼續道:“我和你整體解釋一下吧,你們確定三起案件是同一個人所為,這點是正確的,無論是香菸的牌子,還是香菸上殘留的腳印都可以說明這一點,這個人作案時候喜歡穿著同樣的鞋子,至於衣服,就不做推斷了,剩下就是關於年紀的問題,二十歲到二十五歲,這個年紀其實身體不是很健壯,你別認為我的觀點矛盾,首先你要明確的知道一點,現在多數年輕人都有著亞健康狀態,需要將一個成年人給掛在屋頂上,並且製作好這一切,需要很大的力氣,說明這個人身體很強壯,這是基礎的問題,但是我又說是二十歲到二十五歲的事情,自然是關於這些死者的家庭狀況,死者居住的小區是中檔小區,保安還算一般吧,這種作案需要最基本的踩點,能夠接觸到這些人的,不會是那種特別有錢的,也不會是特別沒錢的存在,因為這幾個月的調查,基本可以進入密室的人,有鑰匙的人,那些開鎖公司,那些保安,那些各種職業者,都被派出了,加上香菸本身的問題。”

李安點燃了一根香菸,道:“七塊錢的紅塔山,在香菸裡面被譽為最難抽的,國內是限量出售的,價格本身是不會改變多少,但是辛辣是根本,喜歡這種香菸的人,性格多數追求刺激,再加上長度和價錢,我想,這個人是學生畢業的機率比較高。”

只是純粹的比較高,但是已經有很大的進展了,之前調查的時候,無用功相當的多,但是李安繼續強調道:“我們之所以破案的效率很高,主要是不會做無用功,所謂的無用功就是在基礎的人員排查上,我們不會去進行,因為在接手案子的初期,這些事情警員已經做了,我們不需要做相同的事情,所以省下了時間,直接針對特殊事情,自然,這些推斷是因為你們調查結束之後,我們才開始分析的。”

眾人紛紛的表示可以接受,小舅子低著頭,道:“你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把兇手找出來,有什麼意義,每年畢業的大學生那麼多,怎麼調查。”

李安道:“沒讓你調查兇手呀。”

不調查兇手?那幹嘛?

李安道:“看一下作案時間在分析一下,連續兩個月,發生了三起滅門案件,我想你們認識到事態的嚴重了吧,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會如此的快速的發生案件,肯定是兇手著急了,或者是兇手急切的作案,再或者是,這些人員都是尋找好的,如果著急的情況下,會出現很有意思的規律,第一個案子到第二個案子時間是半個月的時間,第二個案子到第三個案子的時間是一週的時間,第二個到第三個案子又恢復到了半個月的時間,有意思的點就在這了,第一個案子和第二個案子要調查的時候,重案組還釋出了新聞,隨後就出現了新的案子,我看到的就是一個純粹的挑釁,隨後又換人了之後,成就感得到了滿足,作案的時間再一次得到了緩和,說明這名兇手一直在關注著新聞,或者說,他似乎不害怕,我們在大膽的猜測一下,或許,兇手從來沒覺得自己在犯罪,自己沒有犯罪,那些警察調查自己,就是錯誤的事情,錯的不是自己,是這個世界。”

很奇怪的駁論,但是是一個很好的解釋。

李安繼續說道:“你們或許會疑問,到底應該調查什麼,其實我針對這種特殊案件,從來不會去想著如何去彌補,我會想的只是簡單的去預防,或者說,我們和兇手競賽,如果我是兇手,我的下一個選擇的物件到底是誰,或者說,這些受害者之間的聯絡到底在哪裡,這些都是大家需要調查的吧,我想你們也肯定調查了這些事情,但是沒什麼收穫。”

眾人點頭,一本調查案子,多數是從兩個角度去思考,受害者,兇手,兩個點去思考問題,受害者是優先選擇的,但是獲得結果是很一般的,一般對於受害者的調查是從附近的人開始詢問,然後是親屬,接觸的人,這些人逐個去排查,如果出現疑問的點,則就是繼續跟進,如果沒有,就是安靜的去調查兇手,分析兇手的心裡,分析作案手法,作案工具,是否具有特殊性質,如果沒有,案子又會上升到一個難度,這時候就很難去處理案子了。

李安道:“先一個個案子分析吧,看看第一個家庭到底存在著什麼問題,既然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兇手,那就應該從不是一個正常人的去分析事情吧,我先去現場看看吧,你們繼續排查一下,重複的去排查。”

小舅子道:“我們排查了三次,還要排查,你這是在破案麼?你這明顯是在玩我們。”

李安搖頭道:“好,你們說你們排查結束了,我們等半個小時吧。”

半個小時後,王小丫帶著李小曼回來了,此時李小曼的臉上帶著傷痕,頭上帶著灰塵,李安笑了笑道:“打輸了沒有?”

李小曼道:“我老媽是高手,我怎麼會輸。”

李安笑了笑道道:“苦了你了,案子竟然需要一個孩子來幫助。”

眾人疑惑的看著李安,李安道:“你們會好奇,既然出差來處理案子,為什麼要帶著孩子,難道公費旅遊麼?從一開始,這就是家庭事件的案子,那麼問題就來了,孩子的問題,一直是大家忽略的問題,我讓王小丫帶著我女兒去了小孩子經常去玩的公園,直接讓李小曼打了一堆的孩子,很快,第一名受害者的那些家長會紛紛的趕來,和王小丫爭吵。”

王小丫道:“我吵架真的不行,那些女人好厲害,一個個都好能說,還能罵人,說我,警察怎麼就可以帶著自家的孩子打架呀,真是沒教養。”

李安道:“都是這麼說的?”

王小丫點頭,李安道:“這裡面涉及到一個社會群體問題,大家知道一個道理吧,和成功人在一起,自己本身也會成功,和混混再一起,多數也會成為混混吧,小區裡面的那些妻子,會罵人,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會直接組團罵人,並且無視掉王小丫警察的身份,看樣子,那個小區對警察本身有很大的偏見吧,你們的調查果然出現了問題,群眾基本是不配合的。”

不配合?

李安繼續道:“滅門案子,在小區之內,人多的地方,不可能不會出現證據的,就算一家人再差,也會有親屬到來,甚至也會有鄰居串門,李小曼打的人就是第一家受害者的鄰居,我想,這些人會反感警察,我想你們詢問問題的時候,多數是撒謊了,並不是你們努力沒效果,只是努力的物件本身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