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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好呀,阿黃

晚飯吃的是燉排骨,排骨的清香在屋子裡面瀰漫著,屋子裡面還有一點點清潔水的味道,不過這絲毫不會影響一家子人在吃飯,李小曼則是左右開弓,安靜的啃著,不過仔細的去觀察的話會發現,多數骨頭都是啃了一半就給了地上的柴犬了,李安道:“狗不是這麼養著的,好的,壞的都要給,如果一直給好的,狗的嘴會變的叼。”

柴犬吃的很認真,似乎真的融進來這麼一個家庭,曾經有人做過實驗,針對狗的忠誠度,試驗的方式很簡單,選一個窩出生的五個狗,又選了十個人家,先是在一家人之中養了半年,隨後又送到了另一戶人家之中養了半年,一年後,讓狗做出選擇,其中有兩隻狗選擇回到了最開始的那戶人家,三隻狗選擇了後來的人家。

在選擇上,這五個人家,都是非常照顧狗的,並且吃的非常的好,隨後得到的結論是,狗的忠誠確實存在,但是在面臨著生活本能的時候,這份忠誠還是會妥協的。

不過有學者指出了這個結論矛盾的點,不具有對比性質,後來又做了一個試驗,將一隻狗在一個人家養了半年之後,隨後在臨近的鎮子又找了一戶人家,兩天之後,這只狗從新回到了原來的人家。

最後這份論文也是不了了之了,沒有繼續進行討論。

不過餐桌下的柴犬吃的異常的安靜,完全不像是平常的那些狗一樣,李小曼道:“老爸,他是不是得了憂鬱症了?”

李安道:“就你事多,我和你說個有意思的故事吧,在農村裡面,狗得疾病的機率基本為零,但是在城市之中,得病的狗的機率是相當高的,你可以說環境汙染,但是我最直接的建議還是寵物食品,所以在飼養寵物上,我還是按照農村的土辦法,這樣出來的狗才最健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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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曼不想較真,晚上的時候,李安和王小丫在一個屋子裡面睡著,李小曼則是摟著柴犬睡著,那天晚上,柴犬沒有拒絕這家人,選擇了陪伴在這家人身邊,安靜的當一個守護者。

交完公糧之後,李安安靜的望著屋頂發呆著,王小丫趴在李安的胸口,道:“是不是想案子。”

李安道:“我的愛好是案子,興趣也是案子,其實很早之前我就該承認的,病也治療的七七八八了,如今似乎也沒有繼續出現人格分裂,我有點品出來味道了,當生活的壓力,當某些事情看的多了,似乎就變得很平淡了,就像我腦袋裡面的人格一樣,我會構思,可是構思的多了,雷同了,也就混淆了,混淆了之後,也就忘記了,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王小丫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還是很較真的去喜歡著李安,王小丫道:“有人喜歡說,其實結婚找一個自己喜歡人,會過的心甘情願,但是我看書上說,彼此喜歡的機率很低很低。”

李安道:“正常,就和理想和現實的差距一樣,看多了,也就麻木了,我對感情一直看的很淡,你看張磨和李九月,就算出現了情敵,兩個人的感情也是不溫不火的,很平淡。”

王小丫笑了笑道:“是呀,是挺平淡的,那賴文思呢?黃生一直看不懂,他總是不說話,什麼事都做。”

李安道:“自卑的人罷了,很正常,賴文思心裡的東西,他自己最清楚,一個典型的情商過高的傢伙,滿嘴的謊言,可惜,張春謠天生能看出來謊言,兩個人處的累應該算是正常的事情吧。”

王小丫想了一下,似乎是這個道理,這時候門被開啟了,李安看著門口的李小曼道:“怎麼了》”

“狗似乎在做惡夢,總是渾身哆嗦。”

李安道:“沒事,知道了,這幾天就幫你解決,這案子也該加快進度了,我想調查的基本也算是差不多了,你去摟著它睡吧,這樣,它就不會打冷戰了,如果被咬了,自己拿著錢去打狂犬育苗。“

這麼養孩子的還是第一個。

第二天,李安帶著一家人一條狗,來到了一個酒店之中,酒店的一個女人正在安靜的在前臺化妝著,靜靜的看著手機,於老三帶著人直接找到了這個女人,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道:“工商局的麼?”

李安搖頭道:“不是,是警察局,看,這只狗認識吧。”

女人看了看,笑著道:“阿黃,你好呀。”

很平淡的一句話,狗旺旺的叫了兩聲,隨後衝到了女人的身邊,搖晃著尾巴,李安看到了這個局面,莫名的嘆著氣道:“如果你心裡有苦的話,可以說出來,成為夾在中間的枷鎖,真的好麼?”

女人化妝的筆也停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臉,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這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過來道:“老闆,怎麼了,他們是不是欺負人了。”

李安皺著眉頭,掃了一眼,道:“抓了。”

這個人沒明白怎麼回事,這時候又有幾個人站了出來,李安還是一樣的命令,抓了,抓了。

很快有專門的人打來電話,是律師團隊,李安則是表示,這是兇殺案,並不是什麼打架鬥毆的案件,對方的律師團隊沉默了,不再繼續說話。

在酒店的一個房間之內,女人抱著阿黃安靜的哭著,李安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說太多的話,一直到女人哭不動了,不再繼續哭了,這才安靜下來,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李安道:“你有選擇的方法麼?”

女人搖頭道:“如果有選擇,就不是現在的我了。”

張春謠看著李安道:“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

李安笑了笑道:“還記得王小丫解讀的我給的線索不,其實還有另外一種解讀的方式,還是我來說吧,讓這個女人來說,實在是有點不公平。”

李安點燃了一根香菸,吸了一口,道:“早年有兩兄弟,或者是兩個自認為是結拜的兄弟,兩個人都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比較混的人則是嘴比較的花,但是在女生之中很受歡迎,可惜成績一般,那個比較話少的,喜歡,但是不敢說,並且總是憋在自己的心裡,但是學生時候的瀟灑畢竟是佔時的,我們都知道,當高考開始的時候,人的等級就開始劃分了,那個學生成績一般,最後家裡拿了錢,讓這個孩子去了部隊,開始了軍人的生涯。”

李安看著女人道:“在那個男人走之前,就強。奸了這個女人,或者說是女人沒有反抗的餘地吧,男人很混,女人很害怕,早些年的嚴打,男人的狐朋狗友都進去了,但是男人因為在部隊,也就不了了之了,賺的錢都給了家裡,但是家裡已經沒錢了,這確實是一個實在的問題,主要的問題還是家中的母親,看病,需要花錢。”

李安繼續說道:“一個女孩,肚子打了,她能夠怎麼去選擇,這時候很多人都茫然吧,最後女人的家裡人沒有關心這個女人,趕出了家門,那個強。奸的男人承擔了責任,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男人在部隊面臨著風氣的事情,如果出現了這樣的事,男人的軍人生涯也就結束了,當然是不是真的喜歡,這一點就不是我想關心的了,我也懶得去關心,當然女人會堅持下來,完全是因為肚子裡面的孩子。”

“懷孕的女人所有的希望都是這個孩子,一直到孩子出生,女人都過的很勞累,需要照顧老人,需要照顧孩子,但是孩子出生後,斷奶之後,就被老人一手管理著,老人一直把這個孩子當做寶貝,但是太寶貝了,似乎有點像兒子去養著,至於女人,則是淪為了保姆一樣的角色。”

李安繼續道:“後來調查知道,這個男子的母親也是獨自撫養著孩子,女人的丈夫跟著一個漂亮的護士跑了,所以這位母親非常的憎恨長的好看的女人,虐待著我們看到的這個女人,但是這幾年一直陪伴著的只有這只柴犬了,老人越是煩這個女人,就越是煩這只狗,隨著老人的潛移默化,漸漸的孩子也被改變了,開始去嘗試著裝打人,也開始去打著自己的母親。”

說道這裡,女人徹底的哭出了聲音,很是悽慘,眾人聽的心裡異常的難受,李安道:“早超市裡面我詢問了一下當地的大媽,大媽說,孩子什麼都不要,但是母親還是會去毆打著孩子,我很好奇,為什麼會去打孩子,後來我也開始明白了,因為女人在嘗試著改變著,嘗試著當一名母親,最後到老婆婆去世了,男人回來了,女人的最後一點當母親的希望破碎了,離開了這個家。”

李安繼續道:“至於狗身上的傷痕有早些年老人打的,有孩子打的,也有那個男人訓練出來毆打的。”

張春謠道:“那這個小三?”

李安笑了笑道:“這應該是另一個故事了,等人到了,我們再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