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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巧合的事

第一周的第一天,張念安的事情被發現了,這份自責,如果對於一個堅持的少年來說,確實是一份值得內疚的事情。

他只是家裡的好孩子罷了,父母要求他獲得什麼樣子的成績,他就去努力就好了,努力之後,獲得成效,父母開心,其實這也是一個變向的孝順,什麼時候,自己的努力會成為殺死別人的一種手段了?

誰都沒想到,當初的那個孩子為什麼會自殺,在學校的頂樓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學校的學費高達接近五萬塊,這可不是一個很小的資料,如果孩子在學校裡面認識了有錢人家的朋友,以後上社會了也會有很好的出路。

可是真的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李安皺著眉頭,道:“人相似的機率是多少?”

張默道:“沒有具體的資料,人是獨一無二的,不過多數人都伴隨著臉盲症,不過嚴重的程度不一樣罷了,相似的事情我沒見過,比如在一個國家之中,城市的兩端,兩個人,長的異常的相似,這種低機率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唯一能夠發生的事情,在我的認知當中只有一種解釋,黃生和這個死去的少年有著相同的父母,兩個人是雙胞胎的機率,我堅持這麼認為。”

賴文思道:“這事是不是太巧合了,隨意的調查一個案子就變成這樣了,總覺得哪裡出現了問題。”

李安暗罵了一聲該死,面容陰沉著說道:“既然第五個需要死掉的人是黃生,那麼這件事和黃生有關係也就可以解釋清楚了,看來,其餘四個即將死去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和黃生有交集,只是在某些事情,黃生不知道罷了。”

在學校裡面閒逛的黃生,得到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男人的模樣,這個男人的模樣和黃生有著很大的區別,最大的區別就是臉上少了胎記,比黃生要帥氣和健康許多。

但是也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一樣的貧窮,但是這個少年似乎要陽剛了許多,看著照片笑的開心的模樣,要堅強很多,這樣的人會自殺,或許沒多少人會去相信吧。

黃生嘆了口氣,腦海之中陷入到了回憶之中。

那是上高中的一個暑假,每個獨自生活的少年都有一個家的夢,不為別的,只是希望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人,再或者是,知道家人是誰。

並不是去要求什麼,純粹的只是想知道罷了。

黃生當時就是覺得無聊,想要去看看,進行一些殘存的訊息進行篩選,隨後開始逐漸的調查,很快,找到了當時負責自己出生的醫院,甚至找到了當時的護士,畢竟出生的孩子臉上有胎記,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護士的回答很簡單,記得當時出生的時候是兩個孩子,一個帶著胎記,一個是沒有胎記的,後來那一對父母如何處理的,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個臉上有胎記的孩子似乎是個啞巴,會哭,但是不會說話,醫生打了很多下,那個孩子才哭的。

黃生似乎已經知道答案了,找到了那一戶人家,一家人,農地幾塊,一對夫妻努力著,為了自己的孩子,家裡面的全家福的照片上,並沒有黃生,是那個和他一樣的男生。

“醜八怪,想什麼呢?”

一隻手拍在了黃生的肩膀上,黃生回頭,看著張思思道:“如果你和那個男生是男女關系的話,那麼抱歉,我不是什麼替代品,我不是他,不要來煩我了。”

張思思站在原地,看著黃生,眼角帶著淚水,瞬間哭了起來,最難堪的事情就是女生哭,張思思蹲在地上,努力的哭著,放聲的哭著,最怕的永遠是女人的眼淚,特別是在學校的時候,女孩哭泣的時候。

剛剛打完籃球的少年,路過的情侶,匆忙買晚飯的學生們紛紛看向黃生,黃生也覺得有點無奈了,走也不是,不走似乎也不行,這時候應該做什麼?

黃生索性坐在了張思思身邊,一邊看著手機那邊關於張念安的一些訊息,一邊安靜的坐著。

哭累了,哭煩了,似乎張思思也就清醒了,看著黃生道:“你怎麼不哄哄我?”

黃生道:“我不會哄人,你不哭了,我可以走了,我還需要工作。”

黃生離開了,圖書館那邊的訊息傳遞回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看來,張念安還是承受下來了,並且在宿舍之中,張念安似乎也恢復了過來,繼續著自己的生活,規律,沒有任何的變化。

黃生入侵了張念安寢室的電腦,時刻的在監控著,一直到這個男生徹底的睡覺,黃生這才松了一口氣。

門被人敲了起來,黃生打開門,一個女孩很是嫵媚的站在門口,一隻手撫摸著門框道:“帥哥,需要特別服務麼?”

黃生直接把門給關上了,然後,張思思拿出來鑰匙,開啟了門,直接走了進來,黃生揉著腦袋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是他,我是我,我們雖然有相似的地方,但是我不是他,雖然電視劇裡面的矯情戲碼,當替代品什麼的,當然,我也沒什麼拒絕的權利,但是對你不好,不要影響我的工作。”

張思思完全無視掉黃生的話,安靜的在脫著自己的鞋子,靜靜的開啟被子,然後把自己關了進去,蓋上被子,漏出來鼻子,嘴巴則是被捂住了。

“關燈睡覺。”

黃生糾結的看著張思思道:“你……”

黃生靠著床坐著,直接坐在了地上,開啟了手機,撥通了賴文思的號碼,道:“現在我屋子裡面來了一個女人,女人正在我床上躺著。”

賴文思和幾人正在吃飯,一口直接噴了出去,道:“大哥,你想怎麼辦?來俗氣的還是不俗氣的?”

黃生道:“有區別?”

賴文思道:“有,俗氣的就是直接進被子裡面,開睡,不俗氣的就是,等一會,女孩詢問你睡了沒有的時候。你再睡。”

黃生準備下樓去定第二個房間,不想繼續在這個屋子裡面待著,分手的時候,宋晴晴送給了黃生一句話,要學會拒絕。

黃生一直沒懂,但是現在似乎也有點明白。

其實黃生還是沒明白,宋晴晴說的僅僅是,讓黃生有選擇的權利,每個人都有愛的權利,只是黃生一直覺得自己沒有罷了。

張思思伸手,拉著黃生的手道:“你能當我的樹袋熊麼?我想摟著你睡覺,真的,就一晚。”

在針對女人主動來找男人的問題上,賴文思有一個很簡單的解釋,雖然社會的輿論喜歡去說,男人都是人渣,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是發這些言論的女人,我只想說,那個男人是真的沒有愛過她。

僅此而已,沒有愛過,其實就不算出軌。

就這麼簡單罷了,只是很多女人認為,自己一直被愛著罷了。

黃生沒有脫衣服,就安靜的躺在床上,靜靜的睡著,張思思的手一直在拉著黃生的手,很用力。

“他其實很努力的,我一直就那麼看著,但是無論怎麼努力,他都沒辦法改變他的現狀,他想要富有,其實只是想給別人看罷了,但是我們都知道,我們大學畢業之後,之所以會找到好工作,完全是因為我們家裡的安排罷了,和我們自身的努力沒任何的關係,哪怕去了公司之後,也是一樣,因為很多人會知道,我們是老闆的孩子,至於我們的學歷也好,甚至成績也好,都是帶著有色眼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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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生從來不會去安慰別人,只是在安靜的睡著,第二天需要完整計劃,需要讓那個少年走出來,僅此而已,至於這個姑娘的愛情故事,黃生聽聽就好了。

也許是說累了,也許是真的困了吧,張思思睡的很安靜,很香甜。

但是警局之中,張默則是得到了另外一個訊息。

張默道:“張思思和莫凡有過聯絡,黃生的照片早在幾天之前就出現在張思思的手機當中。”

李安看著這條訊息,嘆著氣道:“看來這小子是把我徹底給算準了,算的死死的,我想出一趟門。”

李安連夜開車,來到了監獄之中,尋找到了自己的父親,打著哈欠的李成龍看著李安,道:“說實話,就這樣的問題?你忘記我說的了,越是繁瑣的計劃,越是好打破麼?”

李安道:“我不是關心他的計劃,說實話,如果那些人真的想自殺,我是不會去管的,這是每個人選擇的權利,你叫不醒想睡覺的人,你也同樣救不了想自殺的人。”

李成龍道:“你們年輕人的事,還是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比較好,不過,這種遊戲確實有趣,這小子是真的感想,不過我問一句別的話,你覺得莫凡是好人還是壞人,或者說,他傷害過別人麼?”

李安沒有回答,一直在椅子上坐著,一直到李成龍離開了,李安都沒有想明白。

這一座就是一夜,一直到清晨,李安回到了車庫,道:“所有人調查莫凡,調查莫凡和這些人的聯絡,我希望在我睡醒之前,得到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