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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從來不是人性的丟失

想要讓女孩進入到平復的狀態很難很難,在審訊證人的時候,會進入一個很多人都容易忽視的問題,就是關於女孩本身的問題,一方面,女性的承受能力會比男人強很多,另一方面,女性是弱勢群體,存在著威脅一說。

威脅從來就不能算是案子來處理,各種威脅的事情層出不窮,最簡單的例子,催債,潑油漆,弄一些噁心人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根本是構成不了犯罪的,就算你抓了,也就是幾天的功夫,出來之後還是會威脅著,所以很多人都頭疼威脅的事情。

曾經有一個經典的,可以說是虛幻的案例,一個正常工作的男人,每天都會收到威脅的簡訊,調查查不出來,換手機號碼,還是會一直重複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持續著,三年之後,這個男人最後選擇自殺了,承受不了這份壓力。

大家給女孩安排的地方就是警局裡面,很簡單的床,但是女孩似乎睡的很安穩,很安靜,旁邊都是警察在守護者,警察局很多時候是一個充滿安全的地方,很多人犯錯的人,害怕被人報復的人,都不會選擇離開警局。

張春謠道:“我的建議是這個女孩應該去醫院調養,她的精神狀態已經很差了。”

李安搖頭道:“兇手能夠進入酒店殺人,我不覺得不會進入醫院殺人,就算有人在頂著,我還是不放心,你能保證那些警察不會出現任何的紕漏麼?”

張春謠必然不能保證,事實上,誰都沒辦法保證,任何人都不敢去打包票,但是起碼在警局裡面是很安全的。

張春謠一直在一旁陪著,一直到女孩鼾聲起來了,李安嘆了口氣道:“兩外兩個女孩找時間也給保護起來吧,昨天那個女孩,也一起吧,這些女孩都被囚禁了超過一週了,精神狀態真的不會特別的好。”

張春謠道:“一週時間,你是在玩笑呢吧?難道他們不需要吃飯麼?”

李安搖頭道:“需要吃飯呀,但是都是女孩去買的,這些是可以猜測出來的,男人出現在女孩的酒店之中,說出來所有女孩的事情,他什麼都沒做,你覺得女孩會去報警麼?更主要,女孩的職業就很忌諱和警察打交道,兇手也很好的把握住了這一點,女孩沒辦法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只是這一週的時間的奴役,這才是最恐怖的,你永遠不會明白,當前一秒還在和女人發生性關系的時候,下一秒自己就可能脖子被人割掉。”

張春謠道:“這些是可能發生,但是,男人殺了人之後,為什麼女人沒報警,而是選擇當了一名目擊證人?”

李安道:“很簡單,沒抓到人唄?如果兩天之後抓到人了,女孩會主動站出來的,但是重點是沒抓到呀,並且媒體還給宣傳了一下,你想,這麼危險的人物,沒被抓到,還很熟悉自己身邊的事情,是你,你會報警麼?”

張春謠沒較真這個問題,這個確實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也是一個沒辦法去解決的問題,不過李安就這麼坐著,總覺得不是很好,不過看到警局的人少了,估計已經開始有行動了。

重點打擊的地點就是那些名貴的消費場所,那些有錢人經常去的地方,效果如何不知道了,不過別的部門倒是很喜歡去配合一下,畢竟每年都會嚴打一下。

只是調查的警察更加的傾向於交通部門,道路以及鐵路部門,不過被李安給阻止了,這個人是不會走那個地方的,就算走了,也沒人能抓得住,不知道長相,身高只是一個大概。

這種很常見的身高,壓根沒什麼用。

李安安靜的點著香菸,一直守著女孩到天亮,一直到天亮,女孩才醒來,看著李安,李安道:“你這妝畫的真多,大清早跟個鬼一樣。”

女孩道:“謝謝你,昨晚我睡的很香。”

李安把桌子上的早餐放在了女孩的面前道:“吃吧,吃好了,再說,我不著急。”

女孩點了點頭,慢慢的喝著清粥,三兩口直接下肚,李安道:“這樣吧,我問,你回答,畢竟你也不知道怎麼去說。”

女孩點了點頭。

李安道:“你說說,第一天,你發現這傢伙在你屋子裡面是怎麼回事吧。”

第一天麼?女孩道:“我當時剛剛從外地回來,找了旅店就住下了,晚上的時候,有一個人坐在我床邊,我嚇醒了,第一時間想到了報警,對方叫出來我的名字之後,我不敢了。|”

李安道:“落地送?”

女孩點了點頭道:“恩,做點模特和封面雜誌的拍攝,寫真什麼的,有老闆喜歡,就去服務一晚上。”

李安道:“偶,那不報警正常,隨後呢?”

女孩道:“隨後他告訴我,讓我就安靜的待著就好了,他準備殺一個人,殺了之後,就好了,就讓我每天去買一點飯送回來,讓我一直在這裡待著,他知道我的家人,知道我的妹妹,我沒有辦法的。”

李安道:“你不用緊張,這事我門清,特殊案件特殊調查,我們沒那麼閒,掃黃部門我熟。”

女孩慢慢的平復了下來,李安繼續道:“你聊天我清楚,把人約出來我也知道,我只是關心,這個男人有沒有想過睡你?”

女人低著頭,沒說話,李安繼續道:“帶套了沒有?”

女孩差異的看著李安,李安道:“說,沒事。”

女孩道:“帶了,還特別囑託我去買。”

李安點了點頭,道:“謝謝了,基本不用調查了,你安靜的在這裡待著吧,王小丫會保護你的,剩下的,就看我去抓人了。”

抓人?

就詢問這些東西就結束了?是不是有點太隨意了。第一次見到這麼調查案子的警察,確實有點另類了。

李安喝了一點熱水,揉了揉太陽穴,一晚上沒睡,精神確實有點不怎麼好,王小丫有點心疼,但是沒多說什麼,而是從兜裡掏出來兩盒香菸,放在了李安的手裡,李安笑了笑。

“懂我,走,去抓人去。”

在車上,張默在一旁開著車,李安道:“把所有人的基本資料分析一下,隨後給出我幾個經常去的地點。”

張默的腦袋堪稱是計算機,地圖在腦袋之中迴繞著,慢慢的將一些共同點給標記出來,所有的點標記出來之後,結合和女孩聊的基本訊息,李安來到了一家會所之內。

會所的老闆很是無奈的爬了起來,這大清早的,就來警察,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警官,昨天就調查過了,今天還需要調查麼?”

李安道:“早上我知道你們不上班,就是來問問,你有沒有最喜歡的那種員工?”

老闆愣了一下,道:“這話怎麼說?”

李安繼續道:“一般職場上喜歡員工的老闆不少,不是潛規則,不要多想,就是純粹喜歡這一類的小孩子,有的人喜歡那種八面玲瓏的孩子,有的人喜歡老實本分的孩子,我想知道,你們這裡,類似於會所裡面,最喜歡什麼樣子的孩子。”

老闆點了一根香菸,提了一下神,道:“說實話吧,八面玲瓏的孩子確實是招很多人喜歡,但是如果是員工內部的人的話,不會喜歡這樣的孩子,這算是我們行業基本的訊息吧,大家看慣了八面玲瓏的孩子了,其實,那些老實本分的孩子才是最招人喜歡的,這樣的孩子在自己的店裡面上班最是放心,但是這樣的孩子,大家不會接觸,只會冷眼看著,因為這樣的孩子,我們不希望他在這裡上班,雖然這裡賺的多,但是來錢太快,根本存不住的,等時間久了,孩子會變的。”

李安笑了笑道:“確實讓我很震驚,行業需要八面玲瓏的人,但是你們又很喜歡那些老實本分的孩子,或許是很少見到這樣的孩子吧,確實不是很容易。”

老闆道:“硬是這麼去說的話,也是可以的,只是,你們選擇這裡調查,難不成那個傢伙真的在我們這裡麼?”

李安道:“對了,聽說一般在夜店上班會壓身份證,這是真的吧,我好奇,身份證你們一般會給員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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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道:“跳槽的原因,行業跳槽比較嚴重,壓身份證很正常,我們很害怕員工不幹了什麼的,這裡面流動的人員太多了,老人喜歡欺負新人,客戶喜歡拿服務員開玩笑,壓力很大。”

李安點了點頭道:“可以了,可以把身份證給我看看麼?”

老闆把身份證找了出來,給了李安,李安一張張的掃著,看完之後和老闆告辭了,隨後又找了幾家,也是看身份證。

在找到第三家的時候,李安停了下來,此時正在李安身邊打掃的員工被李安給抓了起來,這是一個部門的經理,老闆來了,順路也把這個經理給叫來了,李安和老闆對話,經理則是在打掃衛生,看到李安身邊的人把這傢伙抓起來的瞬間,老闆也是嚇了一大跳。

“不能把,怎麼是他?”

李安道:“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