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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和她

每個監獄裡面都有一個小黑屋,小黑屋最恐怖的就是寂寞,據說最嚴厲的懲罰就是如此,寂寞的屋子,只有一張床,甚至廁所都在這個屋子裡面,強悍的人能撐過三天,一般一個人,兩天就崩潰了。

李安叫監獄看守的人打開門,藉著光亮,安靜的在屋子裡面看著,但是感覺異常的不對,又把門給關上了,開始在屋子裡面慢慢的摸索著,牆壁上,地上,都是指甲刻畫的那些字,字上面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叫陳瑤,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那些字,描述的是一個美麗的故事,是一個需要人們去銘記的故事,李安在慢慢的構思著,蜷縮著身子,一點點的帶入到這個人的內心當中。

他和她是大學認識的吧,那時候,他們還都是學生,他不認識她,她也不會主動,藉著名字的力量,她很好看,很美麗。

也或許真的像歌謠一樣,是一個活在歌謠裡面的女孩子吧,大學是兩個學校,他在警校裡面,她在隔壁的藝術學校,一個喜歡藝術的女孩,是不會愛上一個喜歡暴力的男人的,這也許已經成為了一種定義了。

女孩本身是一個矛盾的點,你和女孩主動的去描述一個故事的時候,女孩不會搭理你,當你不是主動的搭理她的時候,女孩就會主動的來接觸你,她們有著她們的矜持。

一點點的在牆壁上慢慢的走著,雙手在慢慢的記錄著,這裡面的記憶很散亂,多數都是曾經的故事,這種記憶帶有很強的單方面的性質,人的本質會把一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不是很奇妙的東西描繪的很有意思。

男人坐在一起,最喜歡描述的就是女人,其實和女孩只是說了一兩句話,但是在男人的嘴中,可能變成一件很虛幻縹緲的事情,只是拉個手,男人會說親嘴了什麼的,只是親嘴了,或許,那一晚,兩個人估計是在床上度過的。

過度的誇大,記憶也是如此,人的記憶不能相信,存在著很強的誤導性,唯一可以相信的記憶,李安只會去相信張默的,這個傢伙看問題非常的客觀,至於註明的記憶空間,在李安的眼中有點科學,但是多數都是在扯淡,因為進入的是一個人的單方面的記憶,而不是全部的記憶,記憶就是夾在理想和現實中間的孩子,帶著現實一點,帶著理想一點。

慢慢的向前靠近著,一點點的超前走著,我們都在創造著屬於自己的故事,一句話說的很好,年輕的時候不經歷一點,晚年了,你拿什麼下酒?

安靜的摸索著,那是另一個故事,一個很簡單的故事,一個用幾個字概括的故事。

那一年,他開始逃課了,其實是就是想變一個壞孩子,因為大家都是如此,他只是想和大家一樣罷了,他們來到了附近的大學,準備勾搭女孩,和自己的青春說一聲再見,躁動的青春,需要我們去舞動,安靜的舞動。

一點點的感受著,一點點的迷醉著,一點點的看著,美女實在是太多了,不是都說,畢業的時候,女孩會把自己最後一次交出去麼?隨後給男生麼?為什麼自己沒有遇到呢?

他們幾個男生在喝酒,隔壁的一桌的女孩子也在喝酒,那時候的陳秋實是最老實的孩子,甚至手槍都不會,這一段被很好的記錄了下來,李安有一種想曉得衝動,隨後繼續的瀏覽的時候,女孩和男孩遇見了,是喝酒的遊戲,兩個人都選擇了醉酒,醉酒之後的他們,都選擇了安靜的看著彼此,安靜的望著。

第一眼的感覺麼?

也許不是,也許是吧,陳秋實的表白很有意思,拿著避孕套走了過去,邀請女孩去開房,陳瑤安靜的看著陳秋實,大學的四年,陳瑤也遇到過男友,遇到過人渣,女孩都是感性的動物,在認識到對的人之前,都會遇到一些壞人。

不過這些壞人的定義是男人給起的,而不是女孩給起的,很有意思的一個稱號。

那天晚上,他們還不認識,但是他們在一起了,是女孩帶著男孩的,那一晚,被陳秋實記錄了下來,仔細的去聞一下,還有著鮮血的味道,看樣子,很心痛,很刻骨銘心,陳瑤美麗,也像歌謠一樣的給人感覺很清純。

但是也只是給人的感覺很清純,僅此而已。

對於性,李安的定義是一個看的很開的女孩,似乎沒那麼多在乎的東西,但是男生,則是有一點偏向保守了,似乎很在意這一點,或許是感嘆著自己看錯了,也或許是真的就那麼的愛著,那一天之後,男人堅持著追求著她。

女孩說,如果你可以成就很高,就可以擁有他。

男人有努力,有堅持,女孩在四處的流浪著,每一次回來的時候,都會陪在陳秋實的身邊,半個月,或者是一個月,不會太久,飄累了,會選擇回家,男人也會默默地去接受著,等待著。

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女孩或許是真的累了吧,最後選擇了和男生結婚,陳秋實一直在記錄著一些東西,一些關於女孩的話,陳瑤就像是一個軍師一般的在指點著陳秋實,一步步的向前走著,一步步的走向成功,一直到陳秋實到達了如今的地位。

在角落裡面,有一些關於孩子的故事,男人喜歡著自己的孩子,愛著自己的孩子,但是這份愛當中還帶著一份憎恨,孩子是結婚後,八個月出生的,那時候,陳秋實清晰地知道,自己沒有碰過陳瑤。

孩子不是自己的,這一點只有陳秋實自己知道。

喜當爹麼?也或許真的是如此吧,喜當爹,安靜的承受著這一切,故事,或者說記憶到這裡結束了,隨後又是陷入到迴圈輪迴的記憶當中,男人的記憶也只有到這裡了,這是一個很奇妙的失憶狀態。

科學表明,記憶是一個可以修復和損傷的東西,記憶在人的大腦當中,類似刻文一樣,銘刻著,一點點的在大腦之中繪畫著,隨著時間的走向,人的記憶會一點點的被新的記憶給沖淡著,可是某些時候,人們會想起來很多不曾記得的東西。

記憶毀壞了,人體存在著自我修復的功能,有一定機率會修復著人的記憶。

說道大腦就要說一下人的精神問題,精神是一個虛無的概念,就和第四維度一樣,人們曾經在尋找著這個概念,國外也有註明的靈魂的重量試驗,但是最後的結果,確實不是如此,精神也就像虛無的那般,不可以估算,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人們喜歡稱呼為意志力或者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在學術上,也存在著心學的說法。

精神可以抑制身體的一些功能,戰場綜合症,比如人的腿壞了,假設不告訴這個人腿壞了,那麼腿就會一直是壞掉的,人本身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註明的癌症理念當中,當病人被告知是癌症的時候,基本在時間之內,病人都會死去,但是在臨死的時候告訴這個人,其實訊息是假的的時候,人還會慢慢的甦醒過來,很有意思的理念,也讓人感覺很是恐怖。

陳秋實大體就是如此,自己失憶了,是人為的告知,還是人體的自我的抗拒,這些都不會被任何人知道。

李安沒有選擇繼續在監獄裡面扮演著犯人,或者說,李安需要的東西已經達到效果了,當天,李安約了陳秋實見面,在監獄長的辦公室之內,李安正在看著資料,陳秋實很是老實的走了進來,看精神狀態,似乎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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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放下資料,道:‘還是沒想起來是誰殺死的你的妻子和孩子麼?”

陳秋實點著頭,李安笑了笑道:“對了,你的記憶是受損了,還是你自己裝的?”

監獄長無奈的搖著頭笑著,這小子,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呀,絲毫進步都沒有,確實讓人有點失望,哪裡有這麼和人去聊天的。

陳秋實看著李安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是裝的,我很確定。”

李安點頭道:“你知道這個案子最大的難點在哪裡麼?”

陳秋實看著李安,李安繼續道:“這個案子吧,難點就那麼一個,因為你本身是警察,地位有點高,並且成績有點好的警察,所以很多東西,都沒辦法的去確定,自然,容易出現誤解,那麼問題最本質的就來了,到底是不是冤案呢?”

陳秋實看著李安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李安鄙視道:“我看到的不是一個堅強的警察,我看到的是一個被壓迫的警察,一個傀儡,一個被人操控著的傀儡,這些成績,都是一個女人幫助你的,至於你為什麼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是殺了一個,還是兩個,還是全部,就不得而知了,你殺人是肯定的事情,不是因為你失憶了,就代表這件事是冤案,你接受不了,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殺了人了,那就是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