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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開始就想到了

地上躺著的男人李安認識,車庫裡面的人也認識,於老三更是認識,這個人就是一直在追著兇手的那位大叔。

就像李安做事的準則一般,李安喜歡任何事情雙線操作,這樣可以避免很多的誤會,張默這邊是負責資訊的整理,賴文思和張春謠則是負責對劉麗的一些側寫以及對於公司裡面的人員進行篩選,隨後選擇出來自己需要的那個懷疑的點。

李安則是和黃生進行帶入,帶入到兇手的想法上,隨後進行抓捕。

三條線,同時推進,針對的是一個點。

王小丫在李安身後站著,黃生是後來的,王小丫是李安叫著出門的,因為這位大叔被叫出門了,結果等李安找到了咖啡廳的時候,大叔已經倒在了地上。

“其實我很喜歡咖啡,我對混合咖啡很有自信。”

李安安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這是一名中年人,長相是普通人的模樣,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沒人會懷疑他是老闆,要想在人群之中消失,你不能特別帥,但是也不能特別醜,甚至多餘的特點。

據說科學表明,亞洲人相似的面孔比例大概在五成以上,其實每個國家的人都是一樣的,亞洲人看黑人白人,看的感覺也是感覺到臉盲,純粹是覺得很帥罷了。

蘇菲瑪索之所以被法國人譽為國寶級別的美女,除了法國的那種獨有的美麗,其實還有更多別的東西,那就是蘇菲瑪索有著屬於亞洲人的面孔。

所以,隱藏這一點,一直是一個矛盾的點。

在黃生說不調查這個案子的時候,李安讓黃生去找了隊裡面最厲害的臥底,詢問一些基本的偽裝技巧,這些是現在才想起來需要去學習的東西。

偽裝,不僅僅需要長相,更需要讓自己徹底的沉寂下來,安靜的去享受著生活,要像一個孤獨的人,但是又不能被人發現孤獨。

當你在觀察這個世界的時候,不能讓世界發現你,這才是最重要的點。

所以在側寫的時候,李安估測,這個男人是一個類似養老性質的職業,說白了,有點文青,收入穩定,不會去想著賺大錢,會和劉麗認識,必然就包含著曾經介入過劉麗的生活當中。

劉麗死亡時候的樣子很安靜,或者說是安靜的可怕,其實沒有第三個人了,劉麗就是必須死的那個人。

“喝一點麼?”

王小丫看了一下李安,想伸手,被李安阻攔了,李安拿起咖啡,品嚐了一下,救護車已經趕來了,四周的警察也慢慢的退出去了,現場黃生站在男子的背後,王小丫站在李安的身邊,可以第一時間保護著。

這麼一個有趣的人,希望他說出來屬於自己的那份故事,自然需要一個情調。

“這間咖啡點,是我貸款做起來的,靠著一手的咖啡,還是不錯的,當然,我是數學老師的這件事,可以忽略了,畢竟,當老師的都不是學生期間學習最好的那個人不是麼?”

李安道:“看著人世間的人在行走著,看著那些行屍走肉的人,或者你本身也是如此吧?”

男子坐在椅子上,道:“其實不需要給我安排什麼有趣的故事,就像你會找到我,也是我一直在關注著警察,完美的作案,如果不率先知道警察的動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黃生出現的時候我恰好出現,其實你也在懷疑吧,我就在你們身邊,只是你們沒有注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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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點頭道:“差不多吧,確實沒注意,但是你忘記了一件事,其實,小孩子的世界觀和成人的世界觀是不一樣的,送外賣的時候,是你來給我們送的,那時候,小姑娘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

男子驚訝的看著李安,李安道:“哥哥,這個人好帥呀。”

帥?這是什麼鬼理論?

李安繼續道:“我一直好奇,為什麼孩子會對大自己好多的大叔產生興趣呢?隨後我在調查了很多人之後,發現了一些共同點,女孩子喜歡的大叔,絕對不能成功,成功的大叔,是不會引起女孩的注意的,但是不成功,又不能特別的邋遢,這種邋遢是看著很醜的人,特別帥的大叔也不行,這樣女孩子會感覺沒有安全感,畢竟帥的人,往往和花心排列在一起,有鬍子,這是必須的事情,有了鬍子之後,還的稍微的有那麼一點形,不能過胖,也不能很瘦,這些都是最基礎的事情,如果都不符合的話,那就不能算是很帥的大叔了。”

男子道:“我還真的不知道有這樣一種說法。”

李安道:“孩童時候的我們都有過一種幻想,文藝青年的幻想,這時候的我們或多或少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故事和吶喊,但是對另一半的想法絕對不會是那麼苛刻的,普通,有味道,但是還需要帶著一點點的滄桑的感覺,眼神之中,要帶著一點點的對世界的不屑,這確實是對女孩最大的殺手。”

男子沒繼續較真,李安道:“你應該有一個類似記錄的東西吧。”

男子走到櫃檯的位置,把賬本下面的一本筆記拿了出來,放在了李安的面前,道:“這應該就是你需要的那個東西了,死掉的人和那些他們的故事。”

李安沒有看,而是在看著男子道:“我想聽一下關於劉麗的故事。”

劉麗的故事麼?

其實真的沒有什麼故事。

那是寧靜的午後,一個小姑娘嘴裡叼著廉價的香菸,安靜的品嚐著,滿嘴說著黃段子,蹲在角落裡面,幾個女孩子大家彼此交流著,說著一些屬於自己的故事,當然,也是青春的故事,比如說道戀愛的事情上什麼的,男孩子在上學的時候會用漂亮的女孩來決定自己的身價,但是女孩子在高中的時候同時也會用帥氣的男生來決定自己的身價,搶男人也是必須的。

一個老師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女孩子們似乎覺得不對勁了,直接四散的開始逃跑,劉麗也許是發現的比較晚,也或者是忘記應該做一些什麼了,直接拿起身邊的石頭,砸向了這位老師,直接打在了腦袋上。

老師也有點蒙圈了,但是鮮血還是流了出來,女孩直接準備翻牆,該死,這要是被抓住了,回家又是一頓胖揍了,肯定是跑不掉的事了。

但是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褲子直接被牆上的石頭給磨碎了,沒有選好地點,刺啦一聲,女孩伸手,捂著自己的屁股,該死,丟人了。

老師揉著腦袋,在一旁笑著道:“我是你的班主任,我自然需要來管你,你也不用這麼仇恨我吧。”

女人鄙視的看著這個老師,死板的數學老師,最是沒意思的事情。

“走吧,我帶你去衣服店,買一件衣服吧,你先把我的衣服當裙子穿著吧。”

這一天是這個老師第一次接觸這個班級,也是這個老師第一次開始嘗試的去接觸這些叛逆的女孩。

那一天,在衣服店裡面,老師掏錢,沒要,從此兩個人,就這麼相遇了。

女孩出事了,老師還是會訓斥著,只是次數也開始慢慢的少了。

“你總該給自己想一下好麼?畢竟已經這麼大了,未來的路,畢竟是自己的。”

“是我自己的路,我為什麼要需要你們來管?”

老師沒較真,曾經自己也是這樣,只是嘆著氣,隨後道:“沒辦法的事情,你也知道的,畢竟你的處分太多了,你回家吧。”

女孩最終被開除了,但是她沒有埋怨任何人,彷彿這是預料好的事情一般。

退學的第一時間,女孩去夜店上班了,只是真的道夜店裡面,學校的孩子王的性格開始展現出來,她不喜歡被別人碰,不喜歡被人吃豆腐,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她必須去接受,但是那一天,是第二次上班,她準備把身份證給要回來,老師去了,把她給帶出來了,正巧,老師也在夜店裡面喝酒。

“老師,你不正經呀,竟然來這種地方。”

“有什麼不正經的,既然來了,就得好好的折騰一下不是麼?我也喜歡玩呀,畢竟老師也是男人。”

“老師,我們睡覺吧。”

鬼使神差的那一天,女孩說了這樣一句話,那一天,在旅店當中,老師和學生發生了故事,是酒精的作用麼?沒人清楚。

故事說完了,後續的故事都是可以在學校調查到的,男子伸手,讓黃生給自己帶上手銬。

“說白了,其實我也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李安笑著道:“是不是普通人誰知道呢?其實,只是你想多罷了,男人,很少能夠抵抗未成年少女的青春的氣息的,哪怕他嘴上那麼說,只要開啟了,那就不可收拾,這是人性,沒必要去糾結什麼,區別就是,你是不是需要認真的去想,那天晚上,劉麗是真的需要你,還是需要一個男人。”

“也對呀,其實她只是想墮落罷了,純粹的需要一個男人罷了。”

李安道:“因為你是處男,她是處女呀,所以那一天之後她就去上班了呀。”

男子皺著眉頭看著李安,突然發狂著,直接要去找刀子,結束自己的生命,被黃生給阻止了。

“想死,就像你說的那樣,當你想死的時候,不就有了慾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