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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善良的人

女孩還是非常的執拗,但是警車已經來了,就在李安上車的時候,已經開了最需要的東西了,車子,其實已經就被鎖定了,但是最讓人震驚的事情,其實還是會發生的,是無數人都不敢去相信的事情。

當黃生準備去抓這個女人的時候,女人搖頭道:“對不起,我不能下車,我沒有雙腿。”

沒有雙腿?

這是什麼情況,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才發現,女人的雙腿是斷掉的,李安也愣在了原地,但是本來溫和的面容瞬間變的猙獰了起來,怒吼道:“他娘的,你是給自己活著的,你需要給別人活著麼?你為什麼要給別人活著?值得麼?”

女人沒說話,只是低著頭,李安怒吼道:“好,今天我就把你的老媽給抓過來,我看看你能不能接受。”

女人哀求著道:“不要抓我媽媽,求求你了,真的不要去抓她。”

李安皺著眉頭道:“傷害依賴?》”

女人沒有去看李安,李安一拳頭直接打在了車子上道::“到底死了多少人?”

女孩還是沒說,只有沒說,才是代表了無數的人,因為這些人,才是最重要的東西,才是最直白的東西。

女孩被黃生抱著離開了,帶到了警局,其實女孩沒有犯罪,這是李安很確定的,不僅僅如此,女孩還在盡力的去救人,但是有一個人,所有人都忽略的點。

這個人說的一句話,很簡單,但是很讓人琢磨。

李安帶著人,來到了地鐵站,一位大娘在清掃著面前的垃圾,安靜的掃著。

李安笑著道:“怎麼最近總有人來這邊自殺呀?或者說,是你在暗示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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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掃帚,道:“找到我有點慢了,本來你能救那個小姑娘的,可惜了。”

李安搖頭道:“不會的,小姑娘是肯定會死的,你去說還是不說都不會有什麼影響,只是她順路在幫著你罷了,死的人是男人更加好一點,才符合這些市場罷了,但是死的人是女人,那就沒辦法去說了。”女人道:“那你覺得,到底應該怎麼算是殺人呢?”

警察圍著女人,沒人說話,李安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嘆著氣道:“殺人,無非是利益和感情,但是這裡面,其實還有一個最簡單的東西是容易造成殺人的原因吧,或者說,應該是報復吧?”

女人慢慢的走到了李安身板,摘掉了自己的帽子,慢慢的整理著自己的頭髮,帶著一點點白髮的女人,說不上很好看吧,但是這個女人還是挺悽慘的吧,或許有著別的故事吧。

這是很多警察的感覺,但是在李安眼中,這個女人其實就是應該死的女人,某些東西,真的需要這個女人去處理的,只是她很無力罷了。

女人笑著道:“你知道,一個女人拉扯著一個女兒的辛苦麼?”

李安沒詢問。

女人在說著一個最簡單的故事,一個簡單到了爆炸的地步的故事,簡單的故事在持續著,在蔓延著,也就是因為這樣的故事,或許,才是犯罪的理由吧。

女人,帶著女兒,在城市之中努力的生活著,女兒很爭氣吧,考試真的很努力,一直在努力著去學習著,可是成績越是好的孩子,對家裡的負擔就是越來越大,但是母女兩個人,都很努力的去生活著,母親在嘗試著最簡單街邊的賣著紅薯罷了。

賣著最簡單的紅薯,這本是還算比較好的收入,孩子上學,家裡的補貼,其實都是足夠的,但是等一切都清晰地時候,來到了高中的時候,開始慢慢的改變了。

女孩努力的生活著,努力的去成長著,成長到了無數人都還是喜歡的地步了,女人真的很好看,好看的讓人不敢去相信的地步。

如此的女人,出生在一個貧苦的家庭,這註定是一場最簡單的災難。

女孩戀愛了,真的戀愛了,這也是必然經歷的東西。

但是女孩也被強。奸了。

這是在學校非常轟動的事情,那個男友,強。奸了這個女孩,很直接的強。奸了,女孩會去戀愛,但是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女人不知道怎麼辦,因為所有人都在說著一件事,就是這個女人在勾引著有錢人,還去說,那個男人強。奸。

這樣的罵聲一直在持續著。

女孩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怎麼去生活,最後女孩選擇了自殺。

簡單的自殺。

但是女孩的命真的很好,自殺沒有成功,換來的是殘疾,結果就是女孩,徹底的失去了自己的雙腿。

一個母親,拉扯著這個女孩子,在家裡面,女人用清潔工和撿垃圾的錢,將這個女孩供養到了大學,並且要求孩子去學習心理學。

從小的時候,母親就在陪著這個孩子去學習心理學。

孩子學習的很快,母親學習的更加的迅速。

等孩子徹底的學會的時候,一切都在改變著,一切都在清晰著,逐漸的明了的東西,給所有人一種心靈上直接的壓抑,或者說,母親的方式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沒有心理陰影,自己去拯救著自己罷了。

但是同樣的,母親也學會了很多的東西。

李安道:“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女人道:“忘記了,你覺得,我女兒會遭受到多少的侵害和歧視?你就可以說我殺了多少人。”

多少人?

是數不清楚吧,女人的故事還在繼續著,但是在眾人眼中聽到的,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一些簡單的東西,可是聽著是那麼的難受。

女人簡單的說著故事,簡單的訴說著。

這位母親學會了這些東西之後,開始逐漸的去嘗試著,很快,從最開始的街道上的清掃員,慢慢來到了公司裡面去清掃,當來到了那個孩子的公司的時候,沒有用多久的時間,兩個女孩為了那個男生開始打架。

最後兩個女孩合夥,殺了那個男人之後自殺了。

誰都不知道是什麼結果,誰都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

但是在這位母親眼中是那麼的簡單。

她只是讓兩個女孩明白一件事,愛情,可以死亡在一起的,到時候沒人會阻攔你們的爭鬥的。

是洗腦麼?還是不是麼?還是這個女人真的強悍麼?但是最後,這個女人其實都成功了,都真的成了。

女人用了一週的時間,讓一個秘書爬到了老闆的床上,隨後老闆娘氣的殺了這個秘書,當時,這位清潔工,已經成為了男人家裡的保姆了。

老闆徹底的瘋了,和自己的妻子吵了起來,隨後妻子自殺了,男人一個人,承受不下去,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報警的人是保姆。

結束這些之後,哪些學校的老師,那些當年的學生,這位母親都在安靜的跟蹤著,安靜的看著。

或者,從最開始,那些人開始去罵著的時候,這位母親就想到了報復了。

最簡單的,也是最直白的報復。

李安沒說話,安靜的點燃著香菸,一口接著一口的抽著,默默的去看著的時候,默默的去望著的時候,其實才是最有意思的時候吧。

看著這些人安靜的死去,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吧。

女人笑著道:“你覺得這些人是因為失敗了才去自殺的麼?其實你們想多了,只是因為這些人都和我女兒發生了關係,我以為這些人還算不錯,但是很失望,他們只是在發洩著自己的慾望罷了。”

李安知道了最後需要知道的答案,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子的。

那個女孩喜歡美麗,喜歡去聽人訴說著故事,但是這些其實對於男人是一種暗示罷了,這份暗示很直接,甚至到了容易毀滅很多東西的地步,因為這些暗示,這些男人動手了,甚至是別的事情。

女孩,只是在安靜的承受著,安靜的接受著這一切,這本來就是缺少愛的女孩,哪怕遇到的愛是虛假的,所以,這個人還是會拼命的抓住這份最原始的愛情。

是不是愛情,對於女孩來說確實不是很重要吧。

李安看著這位母親,笑著道:“其實犯罪的人總是喜歡去給自己找理由罷了,最開始的犯罪你是報復,其實後來的犯罪只是你收不住手了,對吧,越來越喜歡那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了,越來越喜歡奇怪的死法對吧?”

女人笑著道:“對也不對,心理學家最難的就是看透自己的心裡故事,沒想到,學習點東西還真的有用,你說知識用來殺人,真的是很有趣吧,但是我的女兒,當初到底哪裡做錯了呢?”

李安道:“你的女兒沒錯,你的女兒現在也沒錯,只是你的女兒之所以現在會遇到這麼多男人,只是因為她的善良在她受傷了之後開始爆發了,和你的照顧有點關係了,你越是惡,她就越是善良,這才是最本質的本心,也算是一個傷害綜合徵吧,失去了一些,失去了他人的關注和愛,會出現一種極端,那就是去嘗試著愛著別人,僅此而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