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雲申撐著門,有些站不穩,他死死低著頭不發一言。
綠凌見此,忙坐起了身來,她望向了陸雲申。
而後,陸雲申抬眼望見了綠凌,他踉踉蹌蹌的便走上前來。
“殿下你喝醉了。”綠凌皺眉道。
陸雲申走到了床邊,腿撞到了床沿。他一個順勢便倒在了綠凌身上。
綠凌見此,忙扶過了陸雲申,口中抱怨道:“喝這麼多幹嘛?”
陸雲申皺了眉,他嘆了口氣,而後幽幽道:“我……才沒喝醉呢。”
綠凌也是嘆了口氣,她隨著陸雲申言道:“沒喝醉?你這都站不穩了。還說沒喝醉?”
陸雲申卻是不聞言語,他死力把自己撐了起來。他扶著床沿,而後一雙深邃的眼睛望向了綠凌,他又是幽幽開口道:“那你猜,五百年那晚,我喝醉了沒有?”
聞了言,綠凌卻是咬了牙,她心中有些怒意。這陸雲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讓她回憶起她不堪的過往?
綠凌繞開陸雲申迅速起了身,她正準備穿鞋,卻是被陸雲申拉住了手。
綠凌甩開了陸雲申的手,有些氣憤回望道:“殿下?喝醉了便快些睡覺,別說這些傻話,或者再想做些什麼傻事。今日的我倒是沒有喝醉,便不在此奉陪殿下了。這床便讓給殿下了。”
聞言,陸雲申竟是露出了痛苦神色,他反手又是拉過了綠凌的手,不許她走。他望著綠凌,不發一言。
綠凌與他對視著,眼神有些兇狠。
轉而,陸雲申像是才憋出了一句話來,他幽幽言道:“你可知……如此多年我為何不再喝酒……不是為了牡丹……”
綠凌有些輕蔑一笑,她言道:“小女何必要去知道殿下這些。我們本就是陌路人不是?”
綠凌又是掙開了陸雲申的手,她穿好了鞋,轉而便抬步離去。
陸雲申咬咬牙,他又是言道:“對不起……發生了這種事。我知曉,我本就該擔起責任來,可卻是我的怯懦,還欺騙你。我……對不起。”
聞了言,綠凌才剛剛走到了門邊,她愣住了腳步。
對不起?就是這三個字她等了五百年……可就是這五百年,讓她備受煎熬。綠凌身子有些顫抖。
這三個字,又是千不該萬不該從陸雲申嘴裡說出來。綠凌聽不得,如此萬人敬仰的天神,竟是從他嘴裡說出如此愧疚的話語。她又寧願他倒是也不要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除了亂了她的心,磨滅她的意志,沒有一絲作用。
綠凌嘲諷一笑,而後道:“殿下有何對不起的,這事早已過了五百年了,殿下放心……小女子自然不會以此來盼求殿下什麼,若是早有這種想法,早便在五百年前鬧上了天界了。”
偏偏是五百年了,現在說這三個字,又有什麼意義呢?
道完,綠凌便趕緊出了屋,她臉上的淚水快藏不住了。
陸雲申見綠凌推開了門,他都還未再說些什麼,綠凌便死死又從外關上了門。
最後,陸雲申只好咬了咬牙,給自己扇了一個巴掌。
定是他嘴太笨了,不然怎會讓綠凌曲解了他的意思呢?
綠凌去了另一個房間,她轉眼便窩在了床上。她淚水翻滾著,身子有些顫抖。她咬著被子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對不起又能有何用,是能換回她肚子裡的孩兒還是能治好她五百年來的心傷。這些口頭說的話語,是最沒用的了。不是發生了事情的第二日說出口的,隔了五百年再道出來,又有什麼意義。
綠凌一夜未眠,眼眶已是紅腫,她望著窗外緩緩亮起的光。綠凌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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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哈欠,起了身。
不知那陸雲申離去了沒,經過了昨夜的對話,她倒是都不太想見到陸雲申了。
綠凌推開了門,去了昨夜的屋子裡。屋內空無一人,昨夜被自己睡亂的被子卻是被疊得整整齊齊。
綠凌挑了挑眉,轉而她下了樓,樓下也是空無一人。
而後綠凌像是解脫了一般伸了個懶腰。
看來,她跟陸雲申這次是真的,一時半會的便再也不會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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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逢月是從一個男人的懷中醒來的。當然了,抱著她的這個男子。趙逢月以為,便是嬴政了。
李鬥晟抱著趙逢月,他摸著光滑的身子,一臉享受。他卻是認為,他懷中的女子當然是趙國公主了。
兩人閉著眼,臉上卻是都滿著幸福的笑意。
天色慢慢亮了。
趙逢月打了個哈欠睜了眼,抱著他的男子也是聽聞了聲音揉了揉眼睛睜開眼來。
趙逢月窩在李鬥晟懷中,她嬌滴滴的言道:“王上……該起床了。”
李鬥晟聞了言,他突然是愣了神。而後他推開了自己懷中的女子,這才望全了她的五官。
李鬥晟驚道:“你誰啊!”
聞了言,趙逢月也是驚慌抬頭望去,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她連忙尖叫了起來,一隻手拉過被鋪蓋住自己的身子,轉而一隻手扇了李鬥晟一個巴掌。
“我還得問你是什麼人呢!這可是王上的營棚!我乃趙國公主!”趙逢月大喊道。
李鬥晟臉被扇得生痛,他呲牙咧嘴喊道:“趙國公主!你是吃了豹子膽了吧!敢假冒公主!來人啊把這個賤人抓起來!”
聞了言,趙逢月慌忙遮蓋著自己的身子,她忙罵道:“喊什麼!我什麼也沒穿啊!”
“你害怕了吧!賤人!不止是假冒趙國公主!還爬上本少爺的床!你怕是早就打聽了本少爺的身份了吧!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李鬥晟一把抓過了趙逢月的頭髮,他一臉兇狠道。
兩人這番,似乎昨夜床鋪為伴的兩人,不是他們兩個一般。
聞了言,趙逢月卻也是不甘示弱,她一把便拉過了李鬥晟的耳朵。她罵道:“飛上枝頭變鳳凰?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也不打聽打聽我是個什麼身份!竟敢說些這些胡話。”
兩人都氣憤滿滿,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冷厲男聲,男聲道:“何事如此吵鬧!”
李鬥晟聞了言,便是一聽便聽出了是嬴政的聲音。他忙大喊著告知道:“王上!你可得為小臣做主啊!有個賤人爬上了我的床!”
趙逢月聞了言,倒是身子顫抖了。她現下這幅模樣,怎能讓嬴政看見。趙逢月忙是下了床,她翻找著床上的衣服,給自己穿上身去。
李鬥晟見此便一把抓過了趙逢月的手,他罵道:“怎麼?賤人還想穿好了衣服跑走?”
趙逢月才穿好了裡衣,她冷聲怒言道:“放手!”
聞了言,李鬥晟倒是不放手還更加使勁了,他忙喊道:“王上!快進來看看啊!這個女子穿了衣服準備跑了!”
門外的嬴政聞趙逢月穿了衣服,他便也是大大方方掀開了門簾。
趙逢月都沒來得及穿上外衣,她便是已經見嬴政掀開了門。她只好氣憤的甩開了李鬥晟的手。
轉而,趙逢月悲憤跪在了地上。她一邊哭泣著一邊啜泣道:“王上!可得為逢月做主啊!”
聞了言,嬴政挑了眉,他緩緩走到了營棚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嬴政也並未喊趙逢月起身,他只清冷道:“趙國公主莫急,一切都可慢慢道來。”
道不道無異,嬴政早已是知曉其中的。
李鬥晟聞了言立馬跳了起來,他驚異道:“什麼!她是趙國公主!”
趙逢月暗暗皺了眉,斜眼鄙了李鬥晟一眼。
見此,嬴政又是道:“太尉之子,不是你要同趙國公主提親的嗎?怎麼?卻是連趙國公主什麼模樣卻是也不知道。”
如此說來,倒是同兩人道明了彼此的身份了。
李鬥晟倒是有些摸不清頭腦,莫非!是那個美人騙了他!眼前這個才是趙國公主!那他可是糊塗!還提什麼親啊!
趙逢月,聞了言,她暗暗錘了錘地。怎麼,栽到了這個人頭上,這定不是個巧合。
隨後趙逢月咬牙開口道:“王上!定是有人要陷害了逢月!”
聞了言,那李鬥晟有些氣得跳腳,他忙喊道:“你這話意思是,我陷害你了?我昨日可是一日都呆在王上營棚之中,哪還有閒工夫陷害你!況且我想娶的趙國公主還不是你呢,明明是你這個賤人進了營棚來。定還下藥來魅惑了我!”
聞了言,趙逢月雖是氣,但她卻是不跟李鬥晟這個人說話。她又對著嬴政道:“王上!昨夜是我侍女告訴的王上喚我到這王上營棚來,才進來一步。便被這個狗東西抱住了。”
“什麼?狗東西!”李鬥晟憤怒極了,他忙跑到了趙逢月一旁,指這她的臉兇狠道。
趙逢月不發一言,確切說,她一點也不想理會李鬥晟。
嬴政見此,倒是冷聲言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聞了言,李鬥晟低下了頭。卻是只見自己穿了條褲衩。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轉而,他回了床邊,忙找著自己的衣裳穿了起來。邊穿著他還邊罵道:“王上,你可別聽這個賤人說這些!昨夜是她主動脫我的衣服的!”
聞了言,趙逢月卻是低下了頭。
她若是知道昨夜營棚之中之人不是嬴政。打死她都不會犯這樣的傻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