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落到了地上,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想要快逃,眼前這個娘們是個妖怪。若是他不跑,不就是在此等死嗎。
男子拔腿就跑,一刻也不敢停留。
骨狸痛得蹲下了身子,而後她奮力把自己胸前的匕首一拔。血液瞬時發出紅光凝固了下來。骨狸的衣服上生出了血塊。
她雖是痛苦著,卻還是抬眼望著逃跑的男子。轉而骨狸皺了眉,眼光綠光又慢慢浮現。一轉眼,骨狸已經是飛身躍到了男子面前。手中利爪瞬時顯現,而後死死的插入了男子的胸膛之中。
紅光乍現,血液濺射。骨狸身子也是有些晃盪,身子踉蹌。
從遠處趕來的嬴政與玉桑,望見此場景,竟是呆在了原地。
骨狸轉而拔出了自己的利爪。男子瞬時化為了紅色灰燼,飄散而去。
轉而,骨狸應聲倒地。手上是有幾絲顫抖,利爪緩緩消失而去。隨後她緩緩閉了眼。頭髮披散,一身傷痕。
玉桑已經是動也不敢動了。他望著眼前的情形,是他今生都從未見過,甚至是玉桑無法想象的。
嬴政望著倒地的骨狸,他卻是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他立馬到了前方去,抱起了受傷的骨狸,臉上寫滿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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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狸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他腦海中只有一些零零星星的記憶了。手中的利爪,還有飄蕩的紅色灰燼。各種畫面錯綜複雜在她的腦海之中。骨狸終於是被這些畫面打擾得驚醒了。
一醒來,便見自己已經回到了宮中的床上。春夏秋冬幾人守候在自己身旁。她們皆是一臉哀傷,不知在思緒著什麼。
二餅趴在床下,眼睛都已經是紅腫了。他卻是困極了,邊守著床便點著頭打起了瞌睡。
大餅是站在寢宮的門邊,他正在偷偷的抹著眼淚。
骨狸緩緩動了動身子,春夏秋冬四人察覺。皆是一陣驚喜道:“啊!美人醒了!”
聞了言,本是瞌睡著的二餅醒了過來。他一見骨狸,便大哭了出來道:“骨狸姐姐!你可算是醒了!你已經昏睡了三天了!”
門邊的大餅聞聲,也是忙跑進了屋內來,他望著骨狸一臉驚喜。
骨狸揉了揉腦袋,她撐起身子來。而後她緩緩像是想到了什麼。這宮裡怎麼少了個人。
記憶在腦子裡迴盪,骨狸想到了倒地的儀南。
骨狸忙是言道:“小南呢!”
眾人聞了言,面色皆是露出悲意。繪春低下了頭,她雖是不想說,卻還是開口道:“美人……儀南已經……已經……”
二餅聞聲,放聲大哭了起來,他哭泣道:“儀南姐姐死了!死了!”
什麼!死了?骨狸露出驚異神色。她忙翻身下了床。身子還有些晃盪。
“她現在在哪!”骨狸言道。
繪春聞了言,她忙是回道:“回美人……儀南已經下葬了,宮裡還為她配了碑,隨了好多葬禮呢。”
聞了言,骨狸搖了搖頭,忙問道:“不是!我是問她葬在了何處!”
“在咸陽郊外的東處……”繪春疑惑皺眉,而後緩緩言道。
聽聞此,骨狸連鞋也不顧穿了。她忙在寢宮內翻箱倒櫃的找出了“白環蛇蒂”。隨後她頭也不回的往著寢宮外跑去。
身後眾人喊道:“美人!美人!”
骨狸卻是顧不了這麼多了,她得去救儀南。儀南是為了保護她而死的,甚至說那場刺殺,就是為了她而來的。絕不能,讓儀南就此喪了命。儀南她連仇都未報呢,怎麼就你呢個如此下黃泉去。她能甘心嗎!
骨狸一身裡衣,光著腳向著管事司狂奔而去。路上撞了一個人一個滿懷。
骨狸抬眼去看,見是嬴政。
嬴政望著骨狸模樣,他挑了挑眉。
蠢貓醒了?
嬴政一旁跟著玉桑,玉桑一見了骨狸竟然說下意識的挪了挪腳步。回想起那天的場景,玉桑倒是有些後怕。
眼前的這個女子,絕不是凡人。倒是對得上是個妖精。
“你去哪?怎麼還光著腳。”嬴政發言道。
骨狸聞言,卻只是望了嬴政一樣,話也不回,她轉而便越過了嬴政向前處跑去。
嬴政望著骨狸的身影。他疑惑極了。
“玉桑……你先去回見他們。孤稍後便到。”嬴政皺了眉,而後清冷言道。
聞了言,玉桑應聲道:“是。”
隨後,嬴政便隨著骨狸而去。
一路狂奔,骨狸的臉上都是冒出了細汗。宮門處的守衛都還未看清跑過來的是誰,連攔都未來得及攔。骨狸便是到了他們面前,指著其中三個人的臉道:“我!美人!你、你、還有你!跟我來!”
守衛們一見是美人,卻是驚異於美人如此的模樣。都是一臉懵逼著。
見此,骨狸又是忙言道:“快跟我來!怎麼聽不懂話啊!”
聽聞此,那三個守衛雖是納悶,卻是依次點了頭。而後骨狸又跑了起來,向著宮門外而去。那三個守衛跟在骨狸身後,也是跑得氣喘吁吁。
其餘守衛納悶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都抓了抓腦袋不明所以。
就當這時,嬴政出現了,守衛們都是連忙行禮道:“參見王上。”
一個守衛道:“王上……剛剛美人……”
聞言,嬴政挑了挑眉。他清冷言道:“無妨……”
聽此,守衛們應聲道:“是。”
嬴政道是不知,骨狸是在做些什麼。怎麼剛剛甦醒,便這一副模樣向外跑去。
跑了好半會,骨狸才總算是尋到了儀南的墓碑。墓碑上刻著儀南之墓幾個大字,定是不會錯的。
見此,骨狸忙指揮著身後跟著自己的三個守衛道:“給我把這個墓挖開。”
聞了言,三個守衛拿著不知骨狸從何處得來的鏟子。他們都互相對視了一眼。這似乎是不太好的吧……畢竟是死人之墓。他們這樣會不會有損這墓主人的威嚴,可是要遭報應的。
骨狸見三人怯怯的模樣,她怒言道:“叫你們挖便挖!出什麼事我擔著!”
聞了此言,三個守衛便是把鏟子對準了地上,挖起了墓。
嬴政跟著幾人到此便看到了如此場景。三個守衛挖著墓,骨狸站在一旁望著,眼中竟是焦急。嬴政緩緩走到了骨狸身旁,他皺眉問道:“你才剛剛醒來,來這折騰什麼?儀南是今日早晨才剛入的土,胡亂折騰什麼?”
聞了言,骨狸望向了嬴政,她本是要想解釋什麼。但是卻是轉而搖了搖頭對著嬴政道:“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別阻止我就行了。”
聞了言,嬴政是皺眉越深了。
莫非是這蠢貓有讓人起死回生的秘訣?
望著幾個守衛挖著土之時,嬴政望向了骨狸光著的腳丫,已經是滿是泥土髒兮兮的了。
嬴政嘆了口氣,隨後他言道:“在此等孤。”
骨狸聞言,不解望著嬴政。
轉而,嬴政轉身去了咸陽城中去。
沒過幾會,墓已經是被挖出了一個坑來。棺木也顯現在了幾人眼前,骨狸驚喜道:“把它開啟。”
幾個守衛聞言,他們站在坑中。望著那棺木,皆是打了寒磣。雖是如此,美人的話倒是不敢違背。他們聽著話,緩緩把棺材蓋給撬了開來。
此時的嬴政正買了鞋與一件衣裳回到了此處。他望著骨狸欣喜的神情,眼見著骨狸便要躍入坑中時。嬴政冷聲道:“站住。”
聞了聲,骨狸差點就要躍了進坑中。脖子上的雙生鎖卻是讓她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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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狸站定,望著嬴政道:“怎麼了?”
嬴政拿著衣裳與鞋走到了骨狸身旁。他清冷言道:“先把衣裳與鞋穿了。”
聞聲,骨狸撲閃著眼望著嬴政。
這嬴政怎麼對自己這麼好了,似乎一次比一次好了。
嬴政給骨狸披上了衣裳。為她緊緊的繫上了衣帶。
隨後嬴政雖是有幾絲猶豫,他卻是望了骨狸一眼,隨後蹲下了身子。
“抬腳。”嬴政冷聲道。
聞了言,骨狸乖巧的抬了一隻腳。
坑裡面的守衛都望呆了,他們眼中至高無上的帝王。這下正蹲下了身子在幫一個女子穿鞋。
嬴政拍了拍骨狸腳上的灰,而後給她穿上了鞋。
“換腳。”又是清冷一聲。
骨狸聽話換了腳。
又是拍乾淨了骨狸腳上的灰後,給她穿上了鞋。
隨後嬴政起了身,他清冷言道:“好了,你現在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去做你想做的。”
聞了言,骨狸心臟突覺一絲絲疼痛。她卻是轉而壓制了下去,一眼望向了那坑裡的棺材。
守衛三見此,忙把棺材蓋抬了上來。骨狸下了坑,隨後她望向了棺材內的人。
女子在內躺得安詳,她面上慘白無血氣,嘴唇也已經是發白。她端端正正的躺著,棺材內放了許多陪葬物,最引人注目的。應是女子腦袋便的那抹“金葉流連”了。
見此,骨狸咬了咬牙。轉而她對著那三個守衛道:“你們先回去吧……沒你們什麼事了……”
那三個守衛聞言,不解望了骨狸一眼,隨後又是望向了嬴政。
嬴政見此挑眉道:“你們便先回去吧……之後前去領賞。”
聞了言,三個守衛有些喜悅,應聲道:“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