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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打劫

汴京城位於南域豫州,在南北交界附近,曾是前朝大楚的皇都。

在大楚朝,那裡叫做汴京,為京都之意,後來大楚滅亡,大晉建都盛京,汴京改名汴城,但百姓們叫汴京叫習慣了,所以還是沿用大楚舊稱稱其為汴京,時間長了,官員們也懶得糾正了,就這麼叫了下來,朝廷地圖中正統稱為汴城,而民間依舊叫汴京。

季江南在東陵耽擱半月有餘,離開東陵時已經是三月十二,從東陵到豫州,最近的路是沿來的時候往回走,走水路過冀城返回張慶府,但現在沂水水位漲幅嚴重,就算是經驗最老道的船伕也不敢輕易走水路,除非萬不得已,不會涉嫌,全部改道繞通東域再南下。

這些是季江南進了冀城才知道的,找了許多船伕每一個肯下水的,水位又高又不停下雨,水路接近張慶府那一段又有一個回水灣,尋常時日從那裡走都要十分小心,現在水位暴漲,入回水灣翻船的可能幾乎是十成十。

如果不走水路,那就只能繞道走東域濰州轉向南域,或者從東陵南下過兩湘在折回豫州,但現在曲水斷流,此次東陵一行有死了不少宗門執掌人,南域眾門派正在為爭奪空出來的兩個六派名額打得頭破血流,地方六扇門雖樂見這些宗門自相殘殺,但也不能鬧得太過分,宗門打死打殘不重要,要是傷了百姓那就是兩說了,所以該看著點的還是會看著些。

霸刀堂因勾結南疆被圍剿落出六派,而空出來的另一個名額來自落梅山莊,據悉在此次東陵之行中,莊主雲道舒在聽濤塢第一次火藥爆炸中離得最近,被傷得最狠,後來又落了水被銀魚啃咬,後來黑救回岸上,卻因此傷及經脈肺腑,內力大損,又兼傷了右手,雖然用劍還是可以的,但肯定大不如前。

落梅山莊在一月前被人屠殺了大部分精英弟子,本就實力大損,雲道舒又受了重傷,其弟子也在平湖死去十之八九,致使落梅山莊整體實力暴跌,徹底跌出六派之列。

好在往日裡雲道舒名聲口碑不錯,所以也沒哪家那麼不要臉去搶梅花山的地盤,只是在外的商鋪產業被吞併大半,雲道舒回梅花山後下令放棄大半產業,門中有想離去的弟子也不加阻攔,還贈送一些路費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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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非我門人,然情分尤在。

這是雲道舒的原話,雲道舒此舉令那些離開的弟子羞愧萬分,表示無論身在何處,若山莊有難,必鼎力相助。

也因此,落梅山莊雖跌出六派,淪為二流勢力,但雲道舒的名聲又較之前響了許多。

得名而不張揚,被棄而不激憤,開傘贈銀,是為大義,當為俠也。

落梅山莊徹底沉寂,南域門派圍上霸刀堂時聲勢驚人,結果東陵一行死傷慘重無疾而終,頗有些虎頭蛇尾的意味。

如今南域大亂,爭鬥不休,此時走兩湘是不智之舉,一路上莫名其妙捲入一些門派之爭也是正常的,不是能不能打得過的問題,是一旦動手不管你是誰站哪一邊都會被圍攻,一路麻煩不斷,等到豫州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還不如直接走東域。

走沂水上豫州的計劃告破,季江南只能從穿過冀城走平江縣進入濰州,再從濰州前往豫州。

季江南騎馬到冀城南門下馬步行,在城門口處還張貼著陳冽的畫像,門口有不少軍士帶著武器分隊巡邏。

季江南暢通無阻的進入了冀城,與一隊巡城衛擦肩而過,轉回頭去看門口的城衛,這一批守城的驍羽衛明顯不是之前那批了,而且方才見一人朝著方才過去的那隊巡城衛的領頭叫大統領,之前慕容卓易容成驍羽衛大統領林峰的模樣將季江南與沈雲川帶走,林峰那張臉季江南還是記得的。

看來此次慕容卓雖然及時止步,助宸王將襄王黨羽拔出,但他所表現出來的野心和勢力還是遭制晉皇的不滿,林峰應該是受慕容卓的牽連被革職,又或許是被下獄,至於慕容卓,已經不在東域了。

前些日子季懷遠說過,晉皇下旨。

敬亭候不適應東南方氣候,頻生頑疾,朕心甚憂,特重劃其封地,遷其封地至嵐陽府,因其與襄王謀逆一案有奇功,復其先祖封號,封平襄王。

慕容卓的封地從遠離盛京的膠寧遷到緊挨盛京的嵐陽府,就在晉皇的眼皮子底下,想搞什麼小動作完全不可能,也間接性的將他軟禁在嵐陽府,但作為他這次反水的獎勵,慕容氏的封位從侯爵提升到王爵,恢復到第一位慕容家主的地位。

本來就是一件打一棒給一甜棗的手段,但這個“平襄”的封號就有點噁心人了。

再外人的眼中,慕容卓靠著賣了襄王才得來這個封號,如今襄王伏法,但黨羽還沒收乾淨,在逃的陳冽疑似為襄王下屬,但證據不足,跑了一個陳冽,誰知道還有多少暗棋?

而頂著“平襄王”頭銜的慕容卓,就成了對方報復的第一目標,一如當年的李辭修。

慕容氏後人可享有無邊富貴,也伴隨著不知會何時出現的復仇火焰。

季江南看了一眼轉回頭,牽著馬繼續走,慕容卓掙扎半生,依舊沒跳出那條既定的命運河流,不論夏侯成,還是夏侯傑,或是晉皇夏侯凌,不論出於什麼目的接近他,他都是對方手裡一顆隨時可以被拋棄的棋子。

慕容氏的命運,從他的先祖選擇臣服的那一瞬就已經註定了,皇族主動臣服,背棄自己都國家,又歷經大楚大晉兩朝,照文人所說,這叫三姓家奴,三朝延續到此,是時候該落幕了。

出了冀城,是一片連綿的矮丘山脈,東域多平原,高山集中在東域中部,靠近沿海一帶的多半是這種小山。

這片山上遍生野竹,滿目翠綠,時正三月,滿山竹筍已經開始瘋長,山風一吹,滿山竹聲沙沙作響,剛下過雨的山林微微帶著寒意,竹葉的混著雨水的味道十分醒腦。

季江南牽著馬悠閒的走在山道上,渾身放鬆十分愜意。

自入東陵以後,季江南已經很久沒這麼放鬆了,在山雨後的竹海中,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那是十分愉快。

然而沒走多久,季江南的這份愜意就被打破了。

季江南看著眼前的一夥蒙面黑衣人,挑了挑眉,十分懷疑他們的智商。

打劫打到他頭上來也就算了,大白天蒙個面穿一身黑躲在滿是綠的竹林子裡以為別人看不見他們怎的?被發現了上來喊個口號還喊的結結巴巴的。

你確定你是來打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