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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暴怒

觀音洞內,泡在寒泉中的眾人忽然聽見一陣刀劍交鳴之聲,期間夾雜著一聲怒吼,而後眾人只看見一名少年一手持劍,一手抓著一株植物,速度極快的從湖邊的石道上奔過,在湖邊點足一躍,直接跨過半個小湖,輕巧的落在湖的另一岸,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甬道口。

眾人正莫名其妙時,又一人身形矯健的從湖面上掠過,同樣直奔洞外去了。

緊隨其後的,是一身殺氣狂飆的王二公子,殺氣騰騰的追了出去。

寒泉內的眾人濺了一臉的水花,面面相覷,不太明白發生令人何事。

“剛才過去的,是季江南和褚玉常麼?”秦朗抹了一把臉,有些不確定的問。

“好像,是的。”莫涯愣愣的點頭。這什麼情況?一眼沒看見,怎麼又和褚玉常混到一起去了?這是把王二怎麼著了氣成這樣?

“唉?齊兄呢?”莫涯掃了一眼,並沒有看見齊風定。

這一出莫名其妙的追趕,在這裡人傑榜上統共就只有四個,現在三個出去了,最後一個齊風定,也沒了蹤影。

莫涯眉頭皺起,這就有些奇怪了,這四人,看來沒一個是奔寒泉來的。

季江南離開觀音洞之後立刻就發現了緊隨其後的褚玉常,在看清他身後殺氣升騰追出來的王凌志頓感不妙,他雖然拔走了一部分玉曇花的根莖,但沒動那朵花,可瞧著現在他的模樣,像是怒氣已經到了頂點。

“褚玉常!”出了觀音洞,王凌志滿腔怒火越發高漲,北滄劍在手裡耀起一層極亮的光,一劍劈向身側的松樹,高大的松樹應聲而斷,猛的砸下,前方的小路,小路本來就窄,合抱粗的松樹砸下,震得腳下的大地都顫了顫,山坡上方裸露的山石在重力猛砸下,轟隆隆的往下滾,這條上山的小路是在陡坡的邊緣靠山壁而修,左側是大石與山壁,右側是一面極陡的坡,坡面上是大片的松樹林,以及被松針掩蓋的尖銳山石。

王凌志含怒全力出手,狹窄的小道立馬被阻斷,季江南腳下連點,儘量避開落下的山石,玉曇花被搶,徹底讓王凌志在怒火衝心之下失去了理智,一聲厲喝,大浪狂湧之聲想起,直追季江南而來!

雖然是褚玉常從他眼前搶走了玉曇花,但比起褚玉常,他更恨季江南,若非季江南突然闖進來,強行拔走根莖致使他為保玉曇花不受損而分心,褚玉常豈能得手?

若是他在季江南現身之時就出手,怎會成如今這般模樣?心慈手軟,果真是大忌!王凌志越想越恨,全力出手,再無半分保留,如此賊子!不殺難以消恨!

季江南一躍跳上一塊大石,大浪之聲忽從背後傳來,季江南一瞬覺得後背一冷,立刻提氣,長劍在手反身一斬,披靡的劍勢直逼而來,季江南臉色一變,顧不得手裡的植物,鬆手一掌抵上劍身,王凌志冷笑一聲,長劍力道猛的一沉,季江南橫劍身前,被巨力硬生生的往後推出好幾步,這本就是一塊山石,季江南到了邊緣退無可退,手上力道一鬆,同時一腳直替對方腰部,在身體下墜的一瞬,一掌打向山石,借力倒飛出去,險險的在松枝上站穩。

從王凌志出手到季江南被逼退,十息時間都不到,季江南的左臂上被割開了一道口子,溫熱的血液在傷口處蔓延開來,儘管他已經奮力抵住王凌志的劍,但北滄劍形態異常,有兩道波浪形的折口,寬刃異形劍,季江南是頭一次面對,他的長劍可以抵擋大部分攻勢,但避無可避的被突出的折口割傷。

北滄劍名列兵器榜第五十五,雖然劍動之時有浪湧之聲隨行,但就憑這別出一格的浪形折口,即便對方能輕易察覺到其攻擊方向,但真正對上之時,這點劣勢根本不足以影響劍主人的發揮,至少這把劍在王凌志手裡,發揮得很完美。

王凌志一擊不中,長劍在手中挽了個劍花,衣袍無風自動,渾身氣息忽然很變得空靈,腳下如有清風,身形一動,如風似水,迅速往這邊過來。

季江南眼神一凜,差點忘了,王凌志還有一個別號,叫“小真人”,乃是上清道門虛辭道長門下弟子,虛辭專為其賜號“定華”,一身所學,除了王家家傳劍法和奇門陣外,還有一身正統的道門武學,而且現在的王凌志明顯已經失去了理智,步步走的都是不顧回防的殺招,在這種情形下與他對招,基本就是奔著拼命去的,相當划不來。

王凌志行至一半,忽而眼睛一動,單手握劍猛的往左額一斬,高大的松樹再次被斬斷,大地又是一顫,松樹落地之前,褚玉常一躍離開松樹倒地範圍,不與王凌志纏鬥,轉身就走。

“想走?”王凌志眼中泛起一絲瘋狂,“我不讓你走,你就走不出去!”

連續兩次的山體顫抖,觀音洞中的眾人已經大半都出來了,這動靜鬧的太大了,聽著還沒有消停的意思,若是繼續在裡面呆著,保不齊等山洞塌了,所有人都得活埋。

眾人震驚的看著亂石一地松樹橫倒的山坡,不由得有些發憷,那兩人到底做了什麼?這是把王凌志逼瘋了嗎?

王凌志不理會眾人,也沒去追遠離的褚玉常,只慢慢走到觀音洞旁,看著石壁,臉上勾起一抹微笑,忽而猛地一掌打在石壁上,一聲悶響,石壁上呈現一張蜘蛛網狀的裂紋,而後是碎石落地的聲響。

眾人先是不解,而後眼前的景物開始扭曲,眾人大駭,季江南心頭一驚,從樹上一躍而下,撿起掉落的玉曇花植株,他來就是為了這半截根莖,現在王凌志發瘋了,若是把這半截根莖丟了,那才真的是得不償失。

“王家子弟,都是為奇門陣而生,在陣裡,我才是主人,我不想放人走,就一個都走不脫。”王凌志喃喃道,眼中的瘋狂愈加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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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呼,季江南只一眨眼,眼前的景物就變了一個樣子,腳下是泥濘水溝,眼前是一個山坳,水溝旁是長滿野草的山道,落葉滿地,山坳裡有一塊一塊的水田,田裡是剛插上的秧苗,田埂邊開著粉白色的花,赫然是一片初春景象,天上有太陽,但太陽霧濛濛的,看不清,季江南的靴子踩在水溝裡,似乎進水了,靴子裡很冷。

季江南站在原地,沒有妄動,將手裡的玉曇花植株塞進懷中,強自鎮定,可依舊覺得十分駭然,出自王家的“束雲七風陣”,果然不是他之前見過的梧桐幻陣可比的,那個幻陣是以實物擬化虛像,讓虛像與實物相融,可這個陣法,是憑空幻化出一個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景象來,時間季節皆不一樣,這裡位處陣法最裡面的一層,不懂奇門陣法者完全不可能破除。

季江南嘴唇緊抿,從水溝中爬上來,足尖一點,以最快的速度衝下山坳,奇門陣的變換他不懂,但幻陣開啟之前,他與王凌志的距離不算遠,在幻陣裡王凌志是主人,他在掌控全域性,在對手擅長的領域硬碰硬,那是蠢貨才會做的選擇,無論如何,遠離敵人眼下才是第一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