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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預備聖子

客廳裡的氣氛十分詭異,西德尼和艾琳娜在愉快地交談著,而維克多身邊似乎環繞著實質化的怨氣,不過他並沒有針對西德尼,反倒是盯著艾琳娜,這讓艾琳娜不由渾身一顫——這個維克多和西德尼該不會是……那種關係吧?怎麼一副看小三的眼神看著我……

不理會維克多,艾琳娜好奇地詢問著西德尼:“我剛來這裡不久,你能和我說說有關聖光教團的事情嗎?對了,我在昨天剛來的時候,教皇大人讓我選擇那些奇怪的東西到底意味著什麼?為什麼我選擇了十字劍之後大家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西德尼愣了愣,顯然艾琳娜的問題他其實也不知道,畢竟他也只是個八歲的小孩子罷了。不過他卻是知道一些有用的情報:“我聽我父親說,那是老教皇給聖子殿下您,也是給教團未來道路的選擇。如果聖子殿下您選擇聖水的話,將來就會成為一名神官,未來可能擔任某一個教區的主教。如果您選擇的是十字架的話,您將來可能會成為一名苦修士,或者加入聖蹟會以及異端裁判所……而教典的話,教團就將培養您成為傳教士,而我的父親是負責傳教士事務的中樞灰袍大主教,而且父親他人很好的,您沒有選擇教典還真是可惜……”

西德尼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色,而且很顯然八歲的小孩應該是不會偽裝自己的情緒的,就比如旁邊擺出“我生氣了”表情的維克多,西德尼臉上的遺憾也沒有絲毫作假,這讓艾琳娜有些好奇:“我聽維克多說,在我來之前你是聖子,而我來了之後我就頂替了你的位置,你難道不生我的氣嗎?”

“哼!”維克多聽到艾琳娜說起自己,終於插進話來,“就是這樣!要不是你這個小丫頭突然出現,聖子一直都是西德尼!”

“不是這樣啦,維克多。”西德尼笑著擺了擺手,看上去確實沒有絲毫介意的神色,反而是向維克多解釋道,“艾琳娜殿下才是真正的聖子,而我只不過是教團在沒有尋找到真正聖子前代替聖子位置的象徵而已,畢竟聖子這個位置主要還是紀念初代的聖女大人,父親大人說,艾琳娜殿下有可能是初代聖女大人的轉世呢。”

沒可能啦沒可能……艾琳娜自己是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初代聖女的轉世,想當初自己應該算是剩女才對……

西德尼比維克多要懂事的多,這讓艾琳娜對西德尼很有好感,同時不由對維克多嫌棄了起來——看看你那人高馬大的樣子,還沒人家小屁孩懂事。而且這個聖子呀聖女呀什麼的也不是我想當的啊!如果上天給我一次重新選擇天賦的機會,我一定不要聖光要瑪那……畢竟那是能夠永葆青春的力量啊……哎嘿嘿……

“聖子殿下能來到這裡我也很高興的啦~”西德尼臉上露出了十分開心和憧憬的笑容,“父親大人說,能夠看到真正的聖子出現是很幸運的事情,因為聖光教團建立至今,真正擁有聖者之姿的聖子也不過三位。第一位就是初代聖女大人,第二位是兩千七百多年前的戒律聖徒大人,他曾經擔任過聖子,並且完善了教團的十戒律,至於第三位……就是您,聖子大人。距離上一位聖子出現,已經過去兩千七百多年了!所以如今能見到真正的聖子,我是多麼的幸運啊!我聽父親說,昨天您在聖光教堂所施展出的聖光,甚至讓至高神的神像活了過來,聖子大人,是不是真的?”

“呃呵呵……大概……是吧……”西德尼星星眼地望著艾琳娜,身體不斷前傾,近乎崇拜地盯著艾琳娜,而艾琳娜不得不不斷後仰,眼睛瞥向一旁不與西德尼那狂熱的眼神對視,無奈至極地訕笑著——當初發生了什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體內的聖光究竟是個什麼來頭?如果真的是面板自帶的LED,我以後會不會被一群狂信徒打死?不得不說追星一族真可怕……

維克多輕蔑了哼了一聲,很是不快地說道:“也就是西德尼你心地善良,如果是我的話……”

“維克多!”西德尼轉過身來,沒有再逼近艾琳娜,這讓艾琳娜不由送了一口氣,她第一次覺得維克多那麼可愛,“不要這麼對聖子殿下說話,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究竟有多麼幸運嗎?我們可能將見證又一個傳奇的誕生!能夠活在這個時代真是太好了……”

“那個……叫我艾琳娜就可以了……”艾琳娜有些無奈地捂住了臉……總感覺好羞恥啊……這個孩子也太中二了一點吧?明明作為穿越者的自己都沒有這麼中二啊喂!而且自己之前是不是已經糾正過他一次了?算了……只希望他別回答我“好的聖子殿下,沒問題聖子殿下”……

“好的聖子殿下。”居然真的說了啊喂!!!!不過西德尼本人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反而臉上露出了可疑的紅暈,“艾琳娜殿下太親切了,如果可以的話,能否由我來帶領聖子殿下參觀一下斯塔霍利呢?”

“這個——有點——不太好吧?”艾琳娜向後縮了縮,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現如今西德尼十分危險,最好還是留在卡洛特大叔家為妙。

不過一旁的維克多卻沒有再來幫忙解圍了,反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對,應該帶你在斯塔霍利轉轉,讓你知道一下究竟這附近誰是老大!”

小孩子好危險啊喂……艾琳娜更不想去了,總感覺維克多是那種“放學後你別走”的熊孩子,雖然在大人看來這種話太過天真和幼稚,但是對於同齡的小孩來說,這種熊孩子無疑是非常可怕的存在……校園暴力一直存在,每個班難免會有一個被欺負的孩子,也難免會有一個會說“放學後你別走”的小霸王,小時候自己既不是被欺負的那一類,也不是小霸王的那一類,沒想到作為吃瓜群眾的自己居然有一天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胡思亂想著,艾琳娜就毫無抵抗之力地被維克多和西德尼“牽著”離開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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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霍利比布羅維斯的王城要大的多,不過有很多地方是他們這些小孩子不能去的。斯塔霍利主要分為七大區域,最核心的是以聖光大教堂為中心的行政區,通常教徒如果沒有教皇的允許,是無法進入該區域的。能夠日常進入該區域的是有主教以上的人物,不過在教團的慶典和某位德高望重的老主教去世時,普通教徒也是可以被允許進入這片區域進行儀式的。

而艾琳娜所在的區域是在斯塔霍利城南的住宅區,除了少數幾個大主教和教皇外,大部分教徒都住在這裡,住宅區也是人口最為密集的區域了。而在住宅區西北邊則是平日裡教徒獲取生活用品和食物的配給區——教團內的東西基本都是按需分配,倒也算的上是小範圍的共產主義?不過教團的致命缺陷是無論食物還是日常用品通通來自信仰教團的國家每個月的供奉,艾琳娜一直在擔心萬一那些國家某一天一起腦抽,切斷供給的話,教團豈不是完蛋了?

不過艾琳娜擔心的問題其實並不存在,現如今那些給教團輸送補給的國家其實並非是什麼非常虔誠的教徒,教團在那些國家的作用類似於醫院,因為幾乎每一個駐守在地方的神官和修士在能夠使用聖光的同時,還被要求掌握藥劑學,聖光治療外傷有奇效,而藥劑治療各種普通病症,而且由於長時間研究藥劑學,教團在醫療領域的發展也算是大陸水平最高的了。那些國家給教團輸送補給也就相當於付給教團治療的費用,就像國家會給醫院撥款一樣,教團就算擔心出路,也是日後其他國家的醫學發展起來,不再需要教團入駐之後了。

而住宅區東北邊則是聖環騎士團的駐紮地,羅琳太太今天去的也是那個地方,不過很顯然配給區和聖環騎士團的駐紮區小孩子也是沒辦法去的。而剩下的禮拜區、墓地區還有檔案區也不是好玩的地方,所以維克多說的在附近逛逛是真的在住宅區逛逛!這讓艾琳娜十分沮喪。

不過維克多確實是這一帶的孩子王,差不多年齡的孩子一見到他就跑過來湊熱鬧,到最後原本只有三個人的隊伍一下子變成了三十多個小孩,艾琳娜倒是將這些小孩全都記住了——畢竟她有貼標籤這樣便利的手段嘛,自己就算不記得對方是誰,但是有標籤在就肯定不用怕忘了對方的名字。

“哼哼~看到了吧?”維克多被一群孩子簇擁著,顯得很臭屁——艾琳娜口不對心,乾巴巴地稱讚道:“是呀,是呀,我們的維克多先生是這裡的孩子王呢。”

維克多雖然感覺有哪裡不對,但依然很興奮,他終於從艾琳娜這裡找回面子了,之前被西德尼晾在一旁讓他十分尷尬,明明自己是為西德尼著想,但是西德尼本人卻偏偏不領情,這簡直……

沒等維克多得意完,一旁的西德尼就十分興奮地向所有孩子介紹著艾琳娜:“你們看,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聖子殿下哦!據說聖子殿下出生的時候天空都被聖光所照亮,整個城市都環繞著聖歌呢!而且啊,聖子殿下還是兩千七百多年來……”

果然還是……太羞恥了……西德尼在那邊滔滔不絕地介紹著自己的偶像,這讓艾琳娜差點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艾琳娜並不知道西德尼這一套說辭是剛剛從自己父親那邊聽來的,完全是跑來這裡現學現賣的——小孩子就是這樣,學會了一個新的知識或者看上去很厲害的話都會跑到小夥伴面前炫耀一番,這還是剛剛開始,艾琳娜如果知道接下來的十天西德尼一直在到處宣傳著“艾琳娜聖子殿下”的過人之處,直到整個斯塔霍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才被他爹帶回去打屁股才結束的話,艾琳娜現在恐怕就想捏死他了……

維克多的臉又垮了下來——又是艾琳娜!居然處處和我作對!是可忍孰不可忍!維克多指著艾琳娜憤憤不平地叫道:“決鬥吧!艾琳娜!既然你選擇了成為聖騎士,那麼就堂堂正正地來決鬥吧!”

“哎?決鬥?為什麼?!”艾琳娜驚呆了,她完全不知道維克多的腦迴路是怎麼構成的,再怎麼好好的就要決鬥了?你這不是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欺負人嗎?

求助般地望向了西德尼,希望自己的這個狂熱小粉絲能給自己解圍,誰知道西德尼居然想也不想就把艾琳娜給賣了——他一臉堅定地點著頭,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艾琳娜:“聖子大人!我一定會堅定不移地支援著您的!我相信維克多一定會認同您的!”

你們是故意的吧!你們絕對是早就串通好了一起來坑我的吧?!艾琳娜在心裡掀了無數個桌子,怎麼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乖乖仔居然這麼腹黑,先是一通誇讚,然後讓自己的好基友維克多挑(jiao)戰(xun)自己,而且之前自己被他捧得那麼高,如果拒絕決鬥的話,聲望一定會一落千丈,而答應的話……自己這細胳膊細腿怎麼和五大三粗的維克多戰鬥啊?!

艾琳娜是誤會西德尼了,西德尼如今因為盲目信任自己的父親,又因為自己的父親對艾琳娜讚揚的話而盲目崇拜艾琳娜,所以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面。不過無論原因如何,艾琳娜確實有些騎虎難下了——要面子還是要安全?嗯……我選擇兩者都要!

“我可以答應。”艾琳娜思索了一陣,輕笑著開口道,“不過你這樣人高馬大的,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真的好意思嗎?就算是決鬥也要講究一個公平吧?”

原本艾琳娜指望著維克多惱羞成怒,自己也好讓他跌跌士氣,並沒有真的想讓維克多讓著自己,畢竟他現在一副擺明了要教訓自己的樣子。誰知維克多認真思考了一番,居然點頭答應了下來:“也好,你說怎麼辦吧?”

艾琳娜愣了一下,馬上說道:“力量上我肯定不如你,而武技方面我也才開始第一天的訓練。不如我們比一些簡單……跳繩你會嗎?”沒錯就是跳繩!跳繩這一簡單的遊戲既沒有危險又對自己有利——一般來說,掌握技巧的話,跳繩很難“死”,就算是“死”了也大多是體力不支。但是艾琳娜現如今體內的聖光可以幫助她恢復體力,這方面艾琳娜應該比維克多要有優勢的多,贏面也比較大。而且自己並不想出什麼風頭,只要在維克多那邊輸了之後,自己立刻停下就可以了,略勝一籌壓壓維克多的威風就行。

“跳繩?”維克多一臉茫然,這讓艾琳娜不由捂臉——異世界小孩子的娛樂活動還真是少啊……他們平時到底在做什麼?

“不會我來教你,不過首先我們必須先做兩根跳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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