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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人魚的蹤跡

艾琳娜並沒有看到後面發生的情況,她被人喊醒了,她有些無奈地睜開眼,看見澤佛城堡的女僕正一臉驚慌地叫著自己,這讓艾琳娜的臉不由一紅——該不會自己的身體又發光了吧?

不過澤佛家的女僕在看到艾琳娜醒過來之後就松了一口氣,禮貌地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艾琳娜快點下去用早餐。艾琳娜匆匆換好衣服來到餐廳,此時維克多和西德尼已經在餐廳裡吃上了,這個餐廳看起來很小,還有一些城堡裡的僕人在桌上吃飯,很顯然這裡並不是澤佛男爵用餐的地方,而只是僕從進餐的房間。不過無論是艾琳娜還是維克多他們都沒有挑剔什麼,倒是艾琳娜不由讚歎澤佛家真是有錢,僕從用餐的地方居然都這麼大。

早餐過後,維克多去到院子裡進行日常的訓練,而艾琳娜原本也想跟去的,不過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找小艾伯特,期望能和他拉進一些關係。不過當艾琳娜來到小艾伯特的房間時,卻發現小艾伯特並不在房間內,聽過往的僕從說,小艾伯特似乎跑到城堡東邊的庭院裡去了。

艾琳娜在僕從的指引下向東邊庭院走去,途中路過中庭時,看到一輛散發著異味的破舊馬車從城堡內緩緩駛出,這讓艾琳娜不由有些好奇地問引路的僕從道:“這輛馬車是做什麼的?”

那僕從看了一眼馬車,老實地回答道:“那是運送城堡裡汙物的馬車,客人最好還是不要貿然接近的好。”

汙物?艾琳娜點了點頭,難怪有一股泔水味,不過讓艾琳娜比較好奇的是,澤佛城堡裡的人居然這麼有環保意識,沒有直接將汙物排進湖中:“為什麼你們不直接把這些汙物倒進湖裡呢?是澤佛男爵的意思?”

引路的僕從搖了搖頭,依舊一臉老實地回答道:“不,聽說這個規矩從很久以前就有了,因為這片湖是主人家的私人領地,有時還會邀請其他貴族來遊玩,自然不希望這片湖被汙物汙染,所以……”

艾琳娜點了點頭,不過心裡也沒有全信,在她看來很大可能就是澤佛家知道湖中有人魚的存在,之前艾琳娜他們只是丟了塊石頭而已,如果澤佛家真要向湖裡傾倒泔水什麼的話,恐怕湖裡的人魚就不是拍拍水那麼簡單的了。

艾琳娜一路走一路看,雖然冬天大部分植物都凋零了,再加上城堡裡陰沉的氣氛,讓人感覺壓抑,但不得不說這座城堡確實挺漂亮的,不難想象在建成初期它曾有一段輝煌的歲月。

當艾琳娜走到東邊庭院的門口處時,僕人就離開了,艾琳娜徑直向前走去,很快就看到了裹著厚厚的衣服坐在人工湖邊石頭上的小艾伯特,艾琳娜距離小艾伯特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不過只聽咕咚一陣水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掉進水裡了,而小艾伯特也站起身來,轉過頭看著艾琳娜。

艾琳娜眼睛微眯,她明顯看到湖中有一陣水紋劃過,不過她裝作沒看見,一邊走著一邊微笑著說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找了你好久。”

“沒什麼,吃完早飯出來……咳咳……”小艾伯特話還沒說完,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艾琳娜連忙上前扶住他,同時瞥了一眼水面,快速用標籤在湖面上亂貼——果不其然,她面板的標籤貼中了一個生物。

不過因為隔著水面,艾琳娜也不知道貼中的是魚還是人魚,總之絕對是什麼生物就是了。艾琳娜沒有上前檢視的意思,而是帶著小艾伯特向城堡裡走去。不過讓艾琳娜感覺有些疑惑的是,澤佛家的秘密如果是人魚的話,那為什麼小艾伯特的母親會意外身亡?難道是溺水嗎?不過這樣也沒辦法解釋詛咒的事情,難道出了人魚外,澤佛家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人魚本身有什麼問題?

小艾伯特似乎有些心虛,他走路的速度比艾琳娜還快,似乎想要快點帶艾琳娜離開那個湖邊,不過艾琳娜到沒有介意,反正標籤已經貼上,距離足夠的話,自己隨時能發現對方。

走在路上時,艾琳娜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標籤的位置已經不在湖邊了,而是在城堡外——那座水池應該是有暗河與城堡外相連,而且從對方的動向上來看,也絕對不是普通的魚類,更像是因為小艾伯特的離去而離開的人魚,艾琳娜越來越肯定了這一點。

艾琳娜今天帶小艾伯特玩的是抓沙包,她小時候在王宮裡無聊的時候就自己在床上玩,反正製作起來也方便,而且也很好玩,因為在王宮裡比較無聊,艾琳娜有時甚至能玩上一整天。而相比起需要腦力的象棋來說,小艾伯特顯然更喜歡抓沙包一些,西德尼在端著藥進入房間時,看到嬉戲的兩人不由心中一陣感慨——不愧是聖子殿下,原本昨天看起來還陰沉孤僻的小孩子,今天就和普通小孩子沒有什麼區別了。

雖然西德尼並不瞭解心情對病情的恢復有什麼幫助,不過看到病人這麼開心,他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西德尼將藥碗放在了床邊的矮櫃上,微笑著柔聲說道:“聖子殿下,你可以嘗試一直對他使用聖光,雖然可能起不到太大的效果,不過對於病人的身體應該是有相當大的好處的。”

艾琳娜點了點頭,身體不斷向外放出柔和的聖光來,小艾伯特感覺身上暖洋洋的,昨天他沒有問,不過已經很好奇了,今天終於忍不住問道:“大姐姐,為什麼你的聖光和弗洛德爺爺發出的聖光不太一樣呢?”

“不一樣?”艾琳娜愣了一下,“哪裡不一樣?”

小艾伯特苦思冥想了一陣,然後才說:“說不清楚,但是我感覺大姐姐的聖光更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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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艾琳娜歪了歪腦袋表示不解,雖然知道自己的聖光確實和其他人的聖光有些不太一樣,就比如教皇之前對她使用聖光時,她體內的聖光會做出反抗一般的爆發反應,但是大部分功能還是和一般聖光沒什麼太大區別的。

一旁西德尼笑著說道:“因為聖子殿下是千年一見的‘聖者之姿’,在教團內被稱為神之子呢,她體內的聖光是至高神直接賜予的,而不像我們只是從至高神那兒祈禱來的,應該說……更貼近神力吧?”

“至高神嗎……”小艾伯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至高神能不能幫我見到我的媽媽?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

艾琳娜沉默了,艾琳娜其實自己都不相信至高神,不過西德尼卻微笑著,堅定地說道:“如果你一直信仰至高神的話,總有一天是能見到你的母親的。”

小艾伯特重重地點了點頭,而西德尼開始向小艾伯特傳播教團的種種理念和信仰,這讓一旁的艾琳娜有些無奈——西德尼居然還有神棍潛質,不……準確來說能擁有這麼遠超常人的聖光,西德尼絕對是至高神最忠實的信徒吧?恐怕整個教團只有自己這麼一個不信仰至高神的怪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