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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槍法

見吳亮拿出的是長棍,陳憲頓時放心下來,對於他這從來沒有經過實戰訓練的人來說,若是雙方拿著帶槍頭的傢伙,光是恐懼就能讓他十分本事使不出三分來。

但這沒有槍頭的長棍他卻是不怕的,雖然沒有經過“連環”訓練,但五年“戳”法,兩年“革”法也不是白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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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殳在《手臂錄中》將槍法練習分為四個階段,分別是戳,革,連環,破法。

所謂戳,就是扎法,練習的方法是以特定的進攻槍式戳刺固定的目標,進行長期的大量練習,最終達到某種超乎常人想象的境界。

傳說,神槍李文書就能以丈許大槍扎滅香頭,而且百發百中。

革,其實就是格,格擋,練習方法是找一個有戳槍基礎的人喂槍,然後練習著用一些特定的防守槍式去格擋,透過大量的練習讓這些革法招式變成一種本能反應。

“連環”則是指帶有實戰意味的對練。

光是習練“戳”法,“革”法,就像一塊精鋼已經經過了千錘百煉,但沒有淬火,不能成為神兵利器。

“連環”就是對練槍者進行淬火。

有了足夠的基礎之後,非要進行大量的實戰性的練習才能將這基礎發揮出來。

連環煉熟之後,練槍者對於槍法已經登堂入室,槍法招式已經成了他身體的本能,這個時候,師傅才會教每種槍式的破法,也就是說,敵人施展一個槍式的時候,我該用什麼槍式去破解。

也只有將槍法練到這個階段,見招拆超才有意義,否則,所謂的拆招不是演戲就是嘴炮,真正動起手來怕是什麼都忘了。

當年陳憲大學畢業,在位於郊區的公司附近,租了一座老舊的農家院子,自己在院子牆角處立了一根木樁,然後按照手臂錄中所載槍式練習戳法。

他每天分五組戳槍五百次,因為是自己的愛好,一直堅持了五年時間,最後甚至都變成了一種習慣,成了他與眾不同的鍛鍊身體的方法。

煉到最後,陳憲也能做到用四米多的長槍,在五米開外,搶槍命中一元大小的硬幣。

可惜沒人陪他對練,他只能練戳法,革法根本沒法煉,更別談連環了。

開了農家樂之後,陳憲每天早上都會讓店裡的兩個夥計,拿著杆頭綁著棉布的長杆子給他喂槍,練習革法,在這次出事之前,他已經練到兩個小夥同時進攻,也很難突破他手中的大槍了。

……

動手之後,陳憲漸漸放下心來,就像他想的一樣,對方的武藝十分粗陋,來回就是那麼直來直去的三兩式,雖然比陳憲農家樂沒有認真錘練過槍法的夥計強了很多,但他勉強能應付的來。

雖然陳憲能防住對方攻勢,但他沒有經過連環訓練,一時間無法將守與攻有機的聯絡起來,只能一味防守,無法把握防守成功後對方漏出的破綻,轉換節奏發動攻勢。

吳亮一槍狠過一槍,卻都被陳憲穩穩格擋,他見陳憲只守不攻,只以為對方讓他,那裡知道,陳憲是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切換防守和進攻,越打越是駭然。

所謂久守必失,又打了片刻,陳憲已經額頭冒汗。

就在這時候吳亮突然丟了長槍,跪倒在地,一個頭磕在地上,求陳憲收他做弟子。

要知道,在槍法中,革可比戳難的多了,在吳亮看來,陳憲只革不戳,卻能輕鬆當他數十槍,槍法不知比他高到哪裡去了,殊不知他是誤會了。

已經快要達到極限,正在想著該怎麼下臺的陳憲突然壓力頓失,不禁愣了片刻,看著跪在地上的吳亮,暗中籲出一口氣,忍住抬手在額頭擦汗的動作,收了長槍,臉上漏出有點不是那麼自然的淡淡笑意,說道:“某看你戳槍穩健,倒也算刻苦,也罷,你我也算有緣,我就收了你這弟子。”

陳憲正需要在這東莊子紮下根來,這送上門來的弟子他當然不能不要。

吳亮見陳憲答應,歡喜的連磕了七八個頭。

陳憲將激動不已的吳亮扶起,當即便教了他後世槍法中最重要的一式“中平槍式”,要他每日以此式戳搶五百次,一定要日日勤練不輟。

陳憲故意要顯露武藝,製造聲勢,他教完了槍式,讓吳亮找來幾枚銅錢,鑲在門板上,又讓吳亮給自己的木杆自裝上槍頭。

只見他雙腿微分,下腰沉胯,以標準的中平槍式快速的連戳幾槍,槍尖打在門上,發出“哚、哚、哚……”幾聲。

戳完,陳憲收了槍,讓吳亮上前檢視,吳亮上前一看,頓時吸了口涼氣,只見鑲在牆上的五枚錢幣中的方孔中出現了五個槍尖點出的搶眼,而銅錢卻毫髮無損。

吳亮目瞪口呆的時候,陳憲也是擦了把汗,慶幸自己裝逼成功。

陳憲故作毫不在意,說道:“三郎,若有一日,你能將戳搶練到這個地步,就能開始練革法了。”

吳亮雙目放光,抱拳道:“三郎定當刻苦練習。”

見吳亮忍不住這就要練槍,陳憲揮手道:“練槍最忌急躁,每日五百槍,不可少,但也不可多,最重要的是要日日堅持,持之以恆,三年之後,自見功力,來陪師傅再吃一杯。”

吳亮聞言,忙擺開桌子,拿出從酒店裡包回來的冷肉,冷酒,和陳憲對飲起來。

陳憲喝著酒,問起吳亮可認識楊敬宗此人。

吳亮道:“楊三哥也是楊家壯勇的什長,我自然認識,師傅為何問起他來?”

陳憲道:“今日楊員外在北門內撥了一塊地給我建鐵匠鋪子,我聽說這塊地乃是楊敬宗家裡佃租。”

“我看那地裡麥苗已經數寸許高,若是這樣佔了,那楊家豈不是白白費了力氣?某不是那種仗勢欺人之人,所以想以每畝兩貫補償楊家大郎,只是沒人引見,不好貿然登門。”

曾經創業過的陳憲,最明白萬事開頭難,任何事業,在草創階段都最脆弱,禁不住風吹雨打,需要小心呵護。

就像他此時,雖然抱住了楊員外的大腿,但在這東莊子裡畢竟只是個外來戶,沒有絲毫根基,若是一上來就得罪了當地土著,日後必事事艱難,容不得他不瞻前顧後,小心謹慎。

吳亮聞言讚道:“師傅真義人……”

“師傅放心,那楊敬宗乃是弟子義兄,待我明日去說,那用師傅破費。”

陳憲拒絕道:“幾貫錢財,不過小事,某行事只求心安,不在乎錢財。”

吳亮又是一頓馬屁,拍著胸脯保證明天就請楊敬宗來吃酒說事。

當日夜裡,陳憲就在吳亮家裡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