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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各有蕭瑟

腦洞是什麼?

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

你認為它是真實,它就會變成真實,你認為它是虛幻,它就會化身虛幻,文字上是這麼理解的麼?

狗屁不通,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唯心主義麼!

身為辯證唯物主義的信徒,身為一個科學的理性主義者,陸飛一直對唯心主義嗤之以鼻。

什麼風動帆動跟心動,什麼我思故我在,什麼閉眼舉世同寂,睜眼爛漫花開,什麼轉世輪迴,什麼因果報應,通通玄而又玄,唯心得不能再唯心,這些東西,他始終堅決秉持深惡痛絕的態度。

可如今,陸飛卻因為一個腦洞世界裡的虛幻劇本故事裡面的一個NPC角色而心顫,這簡直就是活生生顛覆他十七年好不容易呵護成長起來的三觀。

腦洞就已經夠虛幻的了,無限流故事又是一幻,故事裡的時空穿梭故事,更是幻上加幻。蒙了幾層虛幻之皮,身為劇情角色的輕菲小月,無疑就是鏡中花,水中月,幻中幻,根本不應該跟真實扯上一丁點關係。

但小姑娘偎依過來的溫度,那柔軟的觸感,那微微顫抖的驚惶感覺,一切一切的,都給了陸飛一種難以言述的真實感。

理性告訴他,這是虛幻的存在。

感性提醒他,這就是一個真實的,鮮活的小人兒,一個孤苦無依,只是苦苦尋求一片棲身之所的的可憐孩子罷了。

兩種情緒在他腦海裡來回翻騰,久久不休。

“真是一件麻煩事啊……”

靜謐的閣樓裡,傳出少年幽幽的呢喃之聲。

他輕輕撫摸著輕菲小月的小腦袋,臉上卻流露出了湛然明亮的光芒,眼睛有如初升的啟明星一樣,亮晶晶,堅定而通透。

唯物?唯心?理性?感性?

誰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種時候,這種狀況,這種情節展開,不管它是虛幻還是真實,但既然看見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有人需要幫助,那就出手,事情就這麼簡單。

陸飛心思慢慢定了下來,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他不是同情心氾濫的博愛聖母,萬里之外素不相識的人們遭遇了悲慘,他多半不會產生太多的同情心理,或許會觸動那麼一瞬間,但事情過去,他肯定還是會該吃吃,該喝喝,該笑笑,該看書看書,日子不會因此發生任何改變。

但發生在眼皮底下的事情,再鐵石心腸,他心中終究還是存有一小塊柔軟的地方的。

這一刻,這塊柔軟,就被小姑娘微微顫抖的身子所觸動,入了心。

人,有時候總是需要做點什麼,不是麼?

……

虛幻真實?

羅守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但若是有人當面跟他說,他所在的世界其實不過是某個叫22的可惡傢伙虛構出來的不真實世界,就連他自己都是虛幻的存在,只是作者的一段文字描寫,一點畫面截圖,一絲靈感源泉罷了,根本不是活生生的人。

若真有人這麼說,羅守絕對會一拳砸爛對方的鼻子,讓他滿面桃花開,然後輕輕嗓子,吐一下口水,輕蔑地呸上對方一口。

“我既然站在這裡,那我就是真實!”

當然,這種雲裡霧裡的哲學思辯,從來不是羅守感興趣的話題,也沒有哪個奇葩會這麼跟他說話,所以他沒有機會斬釘截鐵地說出那句帥氣十足的裝逼話來。

他只是一個碼農IT宅,裝逼的機會一向不多,實在讓人遺憾,又一個裝逼的機會在他不知情的時候溜走。

“生存遊戲,我想活下去,這就是真實!”

塗抹了滿臉黑灰的羅守,靜靜地蹲在血煞門分舵後門的街道陰影裡,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雖然屋簷下有燈籠長夜不滅,但終究夜色深沉,燈光只籠罩三五尺之地,其他地方,就是一片模糊的漆黑。

羅守就蹲在這漆黑裡,眼睛發亮,似乎有火焰在燃燒,整個人有如一頭亟待暴走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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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門的高手已經走得七七八八,分舵裡安靜無比,偶爾才能聽到一兩聲動靜。

“主神限制了輪迴者的活動範圍,只能呆在七星鎮裡。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躲開地頭蛇血煞門的搜尋追殺半個月,根本難如登天,必須降低劇情的難度……”

羅守身子微微顫抖,那是緊張,同樣也帶了絲絲的亢奮。

他只是一個跑個幾十米就會氣喘吁吁的宅男,面對血煞門那些真正的武林高手,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實力差距太遠了。

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想在人家老窩裡搞一次大新聞,也不曉得是瘋了,是瘋了,還是瘋了。

“已經提醒過天羅霸神刀的主角白澤了,他的隨從應該不會再全軍覆沒,說不定還能將血煞門的人反殺回去,我再在他們老窩裡大鬧一場,焦頭爛額之下,接下來的半個月,生存難度大概會降低許多……”

羅守準備行動了。

他身上掛著五六個不大不小的瓷罐,那是他偷偷弄出來的燃燒瓶,對付武林高手派不上用場,但單純拿來放火,效果絕對是槓槓的。

霍然起身,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帶著第一次撒潑的恐懼與興奮,暴走的修羅主角閣下開始暴走了……

……

“我只是想當一個吃喝玩樂的紈絝而已,為什麼事情就這麼難呢?”

客棧獨院裡,身穿白衣的白澤少年獨身一人坐在院子中央,一張八仙桌擺著,桌上美酒佳餚,散發著微微的熱氣,顯然剛擺上來不久。

白澤少年幽幽長嘆,並沒有動筷子,就那麼靜靜地守著一桌子的菜餚,似乎在靜候某些人。

寒夜霜重,片刻之後,桌上酒冷菜冰,已經沒有一點熱氣可言。

但白澤少年依然靜坐著,就如一個雕塑。

他年紀尚小,稚嫩臉龐看著十分天真,但那種淡定從容的大將之風,卻讓他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成熟氣質。

忍讓,從來就不是白澤少年會做的選擇,他一向就只有一種處事對敵原則,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既然有人想要對他出手,那他就會毫不客氣地還擊,桀驁而崢嶸。

這美酒佳餚,就是用來祭奠敵人的禮儀。

他歸雲莊白家二少白澤,就是用來歡迎敵人到來的魚餌,襲擊,下毒,刺殺,這些都可以盡情往他身上施展,隨意由心,他不會如怨婦一樣喋喋不休。

既然已是彼此為敵,道德公義什麼的都可以放到一邊,不管如何不擇手段都是理所當然,少年沒有半點怨言。

他由始自終只堅持一點。

如果,你們殺不死我,那你們,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