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仇恨更加不是什麼嗜血的殺戮衝動，僅僅只是如同本能一般的行為。
人族與妖族戰鬥的太久，久到已經讓豹頭王習慣去撕裂這些弱小的生命，看著他們慘死的現狀。
這對於妖族而言並非殘忍，便如同人類踩死螞蟻也不會覺得殘忍。
反倒是一種仁慈的恩賜，那怕這種恩賜在豹頭王看來頗為的搞笑，畢竟這實際上並沒有太多的區別。
殘忍與仁慈的分割線，在這一刻都是混雜不清的。
並沒有順從那份本能，豹頭王還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豹頭王並不會忘記自己此刻是跟在大妖的身邊，在沒有得到准許的情況下任何的所作所為都是不被允許的。
更何況這種本能實際上並不需要太多的壓力，豹頭王很早以前就已經明白無論殺戮多少的人族都無法洗刷仇恨，這更多的只是一個無法達成目的的手段。
之所以會從習慣淪為本能，更多的還是因為豹頭王自身的弱小，已經找不到其它能夠達到目的的手段。
行走在這熱鬧的人族都市之中，沒有任何的一個人類對於豹頭王與九月露出不同的表情，便如同他們是理所當然存在在四周的空氣。
屬於食物的香味從附近的酒樓之中飄散出來，僅僅只是聞到便足以讓九月感到不快起來。
那屬於食物的香味來自於肉類，只是在這份香味之中混雜著些許的靈氣，證明這烹飪成食物的食材來源是從妖族的身上取得的。
這還是九月第一次看到人類捕食妖族，即使以前聽說過但是成為當事人還是讓九月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改變行進的方向，直接走進那家酒樓之中。
些許淡淡的血腥味混雜在空氣之中，盤坐在店中的都是一些身上帶有傷痕的士兵。
他們都在享用著屬於自己的食物，一隻只剩下骨架的牛妖屍體。
妖族吃人族人族吃妖族，這在位於人妖兩族的邊界之地是十分常見的，倒不如說沒有這樣做的人妖兩族反倒是十分奇怪的異類。
作為已經見慣這種場面的豹頭王，更多的只是觀察一下屍骨，判斷一下這具戰死的牛妖究竟來自於何方。
除此之外便是覺得這位狐族大妖性格不錯，一將功成萬骨枯便是每一位妖王的真是寫照。
對於妖王而言，能夠因為親朋好友死去而有所動容都已經算是不錯，並不關心除去自己以外別人的死活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至於那些在妖王之上，高高在上的大妖。
那真的是把這個世間當做棋盤，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妖族不過是隨時可下易可被吃掉的棋子。
能夠因為妖類的悲慘遭遇而有所動容，那怕僅僅只是一絲微不足道的感情流露，對於豹頭王而言也是一件挺稀奇的一件事。
同時也更加明白這位狐族的大妖的確不適合留在妖族之中，人族早就已經習慣一些別的什麼也算是融入到妖族之中的無法被改變。
烹飪妖族的屍體作為食物，在這座位於邊關的人族要塞都市之中並不稀奇，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種比較昂貴的食材。
九月之前來到人族的要塞都市要幹什麼豹頭王不知道，但是在此時此刻豹頭王算是明白他暫時需要做的事情。
那就是把些烹飪妖族的酒樓給全部砸掉，順道處理一下這些已經被吃的差不多的妖族屍骨。
雖然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狀況，但是對於豹頭王來說處理這些事情也沒有任何的損失可言，完全沒有必要當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柱子在那裡屹立著。
羊吃草，狼吃羊，然後狼又被草吃掉。
這是天道迴圈，也是妖族少數保留下來的習俗。
並不會與人族一般的進行所謂的風光大葬，無論是妖兵還是妖王在死後都會迴歸天地的成為天地的養分。
幾乎是走一家砸一家的行為，基本上是把出現在視線範圍內的酒樓給全部砸掉。
至於那些吃著妖族肉體的人類，豹頭王原本是打算直接一巴掌拍碎的一併迴歸天地的，不過正打算這麼做的時候他感受到些許的來自九月的凝視。
明白這是不要殺生提示的豹頭王，也就沒有取這些人的性命。
而對於這些被砸壞的酒樓，九月都會掏出價值不菲的財物放到還完好的桌子上，才會離開的前往下一家。
在這個過程之中也不是沒有要塞都市的人族軍隊衝過來進行管理，但是在九月的魅惑下仍舊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離開這裡。
直到九月魅惑住這個要塞都市的管理者，才沒有停留的離開這裡去往別處的朝著人族的腹地趕過去。
才離開要塞都市不住十里的地方，豹頭王便能夠感覺到人族聚集在一起的龐大氣息正在朝著這座要塞都市湧過來。
那怕不用任何的法術，僅僅依靠著自身肉體所帶有的視力。
豹頭王也能夠看到一隻黑壓壓的軍隊正在趕過來，雖然身上並沒有太多的殺戮氣息混雜在其中，但也是讓他感受到濃濃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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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之中，軍隊讓整個大地都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
十分熟悉這些人類軍隊編制的豹頭王，甚至透過軍隊的佈置弄清楚總共有多少人來這裡。
整整十五萬的兵力，這是一個讓豹頭王得以重視的數字。
當初在還沒有成為妖王的時候，豹頭王曾經率領部下與五萬人族軍隊戰鬥。
依靠著對地形的熟悉以及妖族的天生能力，硬生生的耗掉對方一半的兵力，作為代價還能夠作戰的人數不到千人。
還面臨著即將被人族軍隊團滅的悲慘局面，當初要不是附近妖國的軍隊趕到，豹頭王真的就有可能被這些人族士兵給碾碎掉。
十五萬的人族軍隊在豹頭王看來，已經可以威脅到附近妖國的安全，尤其是坐落在人妖兩族交通要道的靈丘。
更是會成為這十五萬人族大軍的首要攻擊目標，要是以前的靈丘狐族肯定會遭受到起碼重創的災禍。
不過現在的話，豹頭王卻覺得倒黴的肯定是盯上靈丘的人族軍隊。
九月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事情，根本就無視這些人族的軍隊。
這樣的行為在豹頭王看來就是靈丘有著完全不懼怕這支存在危害的人族軍隊，連帶著豹頭王透過通訊御符也沒有多自己的妖國多加的上心。
僅僅只是讓他們做好開戰的準備，至於更加細節的事情則是完全讓手下的妖將去處理就可以。
自己則是跟在九月的身後與那一支源源不斷的，不知道能否被要塞都市所容納的人族軍隊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