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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公元2056年

氧氣,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愈來愈少,等待著我的,是兩種死法:

一種,窒息而死。

而另一種,便是因冬眠艙無法正常執行,傷口嚴重感染而死。

不知為什麼,我未感到絲毫的害怕與恐懼。

死神多次與我擦肩而過,對於我來說,他,早已不再是陌路人。

前幾次的擦肩而過,或許是命運對我的眷顧,但這一次,我的身體告訴我,我將與死神狹路相逢。

死亡的氣息愈來愈濃,我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

低濃度的氧氣不斷刺激著我的神經,出於求生的本能,我便開始不由自主地在身上摸索著,似乎,在我那件破爛不堪的衣服上有一根救命稻草。

突然,我感覺自己摸到了一個裝著液體的帶管子的小型鋼瓶。隨即,我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下意識地將鋼瓶開啟,霎時,一股高壓氣體噴向我,我那握著鋼瓶的手不由地鬆開了,“嘭”地一聲,鋼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瓶內並無液體流出,受高壓氣體的推動作用,鋼瓶便開始在艙內橫衝直撞。而與此同時,由於高壓氣體的衝撞,我的身體也迅速向後倒去。

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間,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而死神的面孔,也即將浮現在我的眼前。

我的眼睛開始緩緩地閉上,而那個小型鋼瓶,正以高速向著我衝來……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咦?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頭部並未感到一絲疼痛,我的意識反倒變得越來越清晰,隨即,我便鼓起勇氣睜開了雙眼。

我的眼前,的確是一個鋼瓶,不過是一個靜止著的鋼瓶,鋼瓶那灰色的瓶底佔據著我全部的視野。

沒錯,那個小型鋼瓶正巧停在距我頭部不到一釐米的位置處。

真是有驚無險!我不禁擦了一把冷汗。

而眼前的這個鋼瓶會停下,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使鋼瓶內外氣壓達到平衡,裡面的氣體排空了。

而儲存在鋼瓶裡面的,毫無疑問,就是液氧。

我想不起這個裝著液氧的鋼瓶是什麼時候放在我的身上的,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若沒有這個鋼瓶充當我的救命稻草,現在的我,恐怕早已是一具冰冷的死屍。

我貪婪地大口地呼吸著從鋼瓶裡釋放出的氧氣,似獨自在沙漠行走中的人痛飲著突然發現的甘泉水。我第一次感到氧氣是如此地香氣撲鼻,這香氣,甚至不亞於桂花、蘭花和茉莉。

突然,一個虛擬螢幕出現在我的眼前,螢幕上有十個鍵位,分別是數字0到數字9,每個數字都泛著絢麗的藍光。

隨即,螢幕上便出現了一行文字:

請輸入被喚醒的年份。

隨即,我的耳邊再次出現一個機械女聲:

“本冬眠艙的能源可供冬眠二萬年,請冬眠者謹慎選擇被喚醒的年份。”

我頓時感到十分地迷茫。

冬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與所謂的“時空穿梭機”有許多相似之處,但它又不等同與“時空穿梭機”,最大的區別就是“時空穿梭機”可能去往任何時空,而冬眠艙只能在能源允許的範圍內,去往未來的某個時代,至於去往的空間,就只能聽天由命了。但以目前我所瞭解的技術來看,首先,透過蟲洞去往的時空具有極大的不確定性,其次,透過蟲洞者會變為基本粒子,到了另一時空後能否被成功地重新組合成原來的形態還是個問題。而與此相比,冬眠者可以選擇被喚醒的時刻,並且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只是被喚醒之後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罷了。

因此,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冬眠,是優於時空穿梭的,但對冬眠被喚醒時刻的設定,是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因為它,關乎到冬眠者的生死。

我的手指一直懸停在虛擬螢幕的上方,在各個數字上徘徊著。

我清楚地知道,無論是多遙遠的未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都是未知的,也就是說,在某種意義上,無論選擇哪一年被喚醒,最終的結果都是等價的。

於是,我便毫不猶豫地閉上雙眼,隨手按了幾個數字鍵,過了三秒,虛擬螢幕便漸漸消失了,緊隨其後的,是一個機械女聲:

“設定成功,您設定的被喚醒時間在本冬眠艙能源供給的允許範圍之內,本冬眠艙將按照您的設定在指定的年份將您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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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女聲消失的那一瞬間,我便感到一股寒氣漸漸襲來,隨即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與此同時,一個搖搖欲墜的虛擬螢幕映入了我的眼簾,我隱隱約約地可以看見上面顯示的數字:

2056.

不久,我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千載的沉睡,對於冬眠而言,或許只是轉瞬之間。

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溫暖的陽光流轉於我的面頰,我緩緩地睜開雙眼,依稀間,我的眼前,彷彿有幾個白色的影子掠過,偶爾,我的耳畔還能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當我想站起來探個究竟的時候,我的腦袋突然開始莫名地疼痛,腿也彷彿被灌了鉛,無論我怎樣努力地掙扎著,都無法起身。

劇烈的疼痛感使得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清醒起來,不一會兒,我便可以清晰地看見,承載著我身體的,是一片泥濘的土地,佈滿塵土的冬眠艙正坐落在我的右側,而在冬眠艙的不遠處,幾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人正驚訝地望著我。

不難猜到,這幾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人是幾名考古人員,而將我的冬眠艙挖掘出來並開啟的,無疑就是他們。

他們見我醒了,便試探性地向我走來,於是,我便忍著疼痛,用身上僅存的一絲力氣爬起來,想向他們詢問一下我現在的處境。

正在此時,眼前的幾個考古人員突然眉頭一緊,不到一秒,身體便向後倒去。

他們倒下之後,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

沒錯,就是西卡。

千載之後的西卡,早已不是當初在冷兵器時代時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它的肩部不再冒著濃烈的黑煙,而是裝上了一層黑色金屬護甲,不僅如此,它身上的其他部位也都裝上了精良的配件,可謂讓人感到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