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她?在哪裡?”在我剛到蒂華納的時候,革命大道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裡。
“革命大道……那個地方我們之前也收到訊息派人去找過,可是並沒有找到。”
“你能也派人去過革命大道嗎?”陳澤天問道。
林夕顏點了點頭,“沒錯,當時有人說看到一個相似的女人在箱子裡被人追殺,所以我們就趕了過去,可是到那裡之後已經是晚上,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說到這,陳澤天的腦海中便浮現出自己救那個女人的那一天。
還記得那天晚上,他聽到有腳步聲從鐵皮房的門口經過,立刻撲滅了篝火將他們兩個隱藏起來。
可是現在仔細想想,原來那個時候從外面經過的,難道就是林夕顏的人?
一念及此,陳澤天便心中感嘆,原來他們早就應該相見,可是卻因為這樣的誤會擦肩而過。
陳澤天苦笑了一下,“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只要能夠找到這個女人,就一定能夠找到背後那個搶走了密碼的人,這是我們得到密碼的最後一次機會了。”林夕顏說道。
陳澤天沉思了片刻,“廖思宇臨死前還給你說過什麼嗎?這個隨身碟要怎麼處理?”
“他說要把這份證據交給香港商業罪案調查科。”
“罪案調查科……那個地方我聽說過,是專門處理商業和網路犯罪的。”
“沒錯,我相信這隨身碟裡的東西,絕對涉及到許多商業精英,NAA的實力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
當天晚上回到林夕顏所在的別墅,陳澤天三人便開了一個小會議。
現在想要找到那個女人,要麼就是在蒂華納有眼線,要麼就是靠自己的力量碰運氣。
林夕顏已經吩咐了自己僱傭的人去外面撒網,而他們三個人就在明天去革命大道附近再次調查一下是不是有她出現過的證據。
或許他們上一次有什麼遺漏的地方也說不定。
很快夜幕降臨,林夕顏已經在臥房裡沉沉的睡去。
看樣子,這一夜她應該可以做一個好夢了。
陳澤天翻身下了床,拿起了一件外套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別墅外面花園的長椅前坐下。
隨即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新買來的香菸,拆開包裝抽出一根咬在了嘴上。
“嚓!”
隨著打火機的擦動,一縷橙黃色的火光照亮了夜幕下陳澤天的臉。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感覺到一股辛辣的味道進入了肺裡,嗆得他立刻劇烈咳嗽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菸了?”
背後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陳澤天餘光向旁邊瞄了一眼,見安吉勇雙手抄在牛仔服外套裡笑看著陳澤天。
隨即他走到陳澤天的身邊坐下,一臉竊笑的打量著他。
“你笑……咳咳……什麼。”陳澤天邊咳邊說道。
安吉勇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看到你這個樣子有點好玩。這麼久不見,你倒是變了不少。”
陳澤天坐直了身體,深吸了一口氣,放緩了呼吸的節奏,“有嗎?”
“有,看樣子我們的大英雄也開始有壓力。不過排解壓力的方法有很多,為什麼一定要抽菸呢?”
安吉勇一邊說著,一邊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撥開包裝紙放進嘴巴裡,“比如我,只要一根棒棒糖就夠了。”
陳澤天不屑地笑了笑,“我怕自己得糖尿病。”
“糖吃得多了也不一定就會的糖尿病,習慣而已。”安吉勇聳了聳肩。
陳澤天盯著他打量了許久,忽然想起了一件很感興趣的事,“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你,為什麼你喜歡吃棒棒糖呢?難道其他的糖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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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勇聽罷臉上的表情瞬間一窒,片刻後浮現出了一絲因回憶而失落的神色,“沒什麼,因為喜歡。”
陳澤天笑了笑,“人不會無緣無故喜歡一個東西的,都會有原因。我不相信你會因為好吃而選擇吃棒棒糖。尤其是在緩解壓力的時候。”
安吉勇沉默了許久,將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用指尖捏住塑膠棍輕輕的轉動著,目光久久不曾從棒棒糖上離開。
他似乎在糾結,要不要把這個棒棒糖的故事告訴別人。
陳澤天看出了他在為難,說道,“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尊重你。”
“我以前有一個兄弟。”安吉勇忽然開口說道。
陳澤天本來已經放棄希望的眼睛又向他看了回來,微微皺起了眉頭。
安吉勇手裡繼續擺弄著棒棒糖的塑膠棍,將那段不堪的記憶從腦海中挖了出來。
“我在做臥底的時候,認識了一個跟我年齡相仿的兄弟,他不是警察,是敵人成員中的一員。當時我剛到那裡的時候人生地不熟,都是他像個大哥一樣一路照顧我。”
陳澤天一語不發,靜靜的注視著安吉勇,從他的神情中能夠看出來,他似乎很痛苦。
說著說著,安吉勇忽然自嘲般的笑了起來,“那段時期如果沒有他的話,我不可能活到現在。”
“還記得有一次,我意外暴露了身份,被他知道了我是臥底。他很生氣的告訴我,要去別人那揭穿我。當時我很害怕。”
說到這,安吉勇的手因為痛苦開始為顫抖,似乎手裡的棒棒糖是唯一可以分散他注意力的東西,讓他死死的盯著。
“所以你傷害了他?”陳澤天說道。
安吉勇搖了搖頭,“我沒有。當時的我還沒有那個膽子,只是一個菜鳥。就在他發現我的身份不久,其他人也知道了。當時我調查的那個老大就把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說是給那個臥底最後一次機會,自己承認。”
“我站在人群裡,害怕的不得了,全身都在發抖,只要細心一點的人來盤問我,或許都能從我身上看到破綻。”
“那時候那位大哥他一直注視著我,一秒鐘都沒有離開。我以為自己真的要完了。”
“可是到最後,那個笨蛋竟然自己跳了出來,說他才是那個臥底!”
安吉勇忽然轉頭一臉痛苦地望著陳澤天,“你能想象到當時臥底的心情嗎?那種糾結的心情?不知所措,可是心裡卻又竊喜。”
陳澤天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