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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第六章:被埋葬的過往VI

“混沌,是世界的本質。萬物由混沌中誕生,經過不斷地衝突碰撞,最終才形成了現在的這幅景象。

我們的造物主已經陷入了沉睡當中,他在初次的混沌時期結束以後,創造了你們人類,將你們帶領到了秩序的時代。但現如今…他的意識混沌性又開始佔領主導地位,而我們…就是他混沌性覺醒的產物……

所以…我們所追求的不是單純的黑暗或者是毀滅,我們只是在點燃混沌的火種罷了。鬥爭、衝突、戰爭……我們正在做的是挑起你們靈魂深處的本心,讓你們為了完成這偉大的事業出一份力。

雖然…在我同族人看來,人類只是弱小的家畜和任其擺佈的棋子罷了。但我知曉你們的力量,也清楚地用這雙眼睛看到了你們的努力。

因此…我想讓你們加入我,為我們共同主人的完一作出一份貢獻。世界將在混沌中浴火重生,然後我們就可以一起見證下一個世代的誕生!”

哈里斯這一副滔滔不絕的模樣就像他過去一樣,讓塞德斯誤以為他現在不是惡魔,還是以前那親密的弟弟。但是他的這一番話塞德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同的。

“所以…為了製造混亂,惡魔就把我們的親生父母殺了,把我們的村子毀了?為了製造混亂,你就把我們朝夕相處的夥伴全部殺光了?”

“……這是一件難以取捨的事情,哥哥。我為他們的處境深感悲傷,但事實證明,他們無一能夠透過我的考驗,為新世界的誕生助一份力。因此…這樣的結局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再適合不過了。”

哈里斯輕描淡寫的語氣激起了塞德斯的憤怒。

“我算是明白了,你這傢伙就是個混蛋,而且你也根本不是我弟弟!惡魔,別以為披著人皮說人話,就能騙過我的眼睛!”

“呵…隨你怎麼想吧,哥哥。這依舊是一場試煉,如果你沒能透過,你將變為我們其中弱小的一員。透過了的話,我將准許你保有自己的意識和我一起奮鬥。但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讓你繼續妨礙到我了。”

四周迫近的壓力,塞德斯和里昂已經被惡魔團團圍住。這裡沒有武器,沒有出路,除了絕望以外想不出任何詞來形容這種情況。

塞德斯雖硬氣但並不愚蠢,他知道現在違背哈里斯的意願就是死路一條。他不怕死,但他並不想這樣死。他的鎮定讓他身處在如此的絕境之中也能絞盡腦汁地思考脫身的辦法。只不過…這似乎已經遠超他的能力範圍了。

“所以…你不打算把我也拉進你們陣營嗎,哈里斯?”

里昂突然的話語讓逐步靠近的惡魔止住了,哈里斯臉上的笑容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如果父親您願意來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只不過……我覺得以您對惡魔的深仇大恨,恐怕不會向我妥協吧?”

“你確實是很懂我,哈里斯。我不會向你妥協,我也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話音剛落,里昂就將他戴在右眼上的眼罩摘了下來。在他睜開雙眼的瞬間,不知從哪起的火焰在他掃過的所有惡魔身上燃燒了起來。痛苦的慘叫聲在迴響,不用多久…那內圈的惡魔們就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您這就有點過分了父親。我和您好好說話,你卻突然動手。那家夥的一點小手段看來給你添了不少的勇氣啊。”

里昂知道哈里斯說的那家夥指的是誰,也知道他所畏懼的事物是什麼。

他將眼睛正對向哈里斯,想要依靠著右眼的力量消滅他,但在他抬頭的一瞬間,他只感覺視野一片漆黑,全身無力地跪倒在了地上。

“父親!你沒事吧?”

塞德斯被里昂身上突然發生的狀況嚇了一跳,趕忙跑到他身旁想要扶他。但是里昂卻像是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似的,雙眼無神地盯著地板,猶如失明。

“你似乎忘記了這是誰的地盤,愚蠢的人類。你以為這點把戲就能傷害到我?我能讓你生不如死!”

強大的氣流將塞德斯吹飛了數米,哈里斯從天而至,一把抓住了里昂的咽喉,面部猙獰。

“呵呵呵…咳!總算把你這裝模作樣的醜陋面孔揭下來了。我們之間絕對沒有任何妥協的可能,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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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呼吸艱難,卻還是努力地在說著話。

“父親!”

塞德斯慌忙跑上前去想要拉開哈里斯的手,卻在半途中就被湧上來的惡魔摁倒在了地上,骯髒的腳掌踩在了他的頭頂。

“不自量力,愚蠢至極!你們兩個傢伙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自說自話,自作主張,想要用道理說服你們的我也真是蠢極了!

算了,我不想再和你們浪費時間了。這是你們自找的下場,等到了地獄以後再後悔吧!”

哈里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想要掐死里昂,另一邊…重新湧上的惡魔們也把塞德斯包圍在了中間,隨時都有撲上去撕碎他的可能!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混蛋!”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里昂漆黑的眼眸中重新又點燃了火焰!哈里斯反應過來的瞬間想要撤走,但那時已經太遲了,他的全身突然點著了漆黑的夜火,灼燒著他的靈魂,令他痛不欲生!

“嗷啊嗷嗷嗷!”

哈里斯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下意識地鬆開了掐住里昂的手,任其摔落在了地上。隨後…四周的世界開始崩塌,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般,那些恐怖的惡魔都在一瞬間灰飛煙滅。而塞德斯和里昂二人的意識也短暫地消逝了……

等到他們醒來之後,他們又重新回到了那破舊的小屋中,屋子裡已是一片狼籍。

“父…父親……你還好嗎?”

塞德斯身上的疼痛告訴他,他剛剛所經歷的一切並不是夢。他站起身來,連忙跑到倚靠在牆上,意識模糊的里昂身旁試圖叫醒他。但幸運的是里昂早先他一步醒來了。

“……塞德斯…我的孩子…我拖欠那家夥的東西實在是有點多,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