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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二十三章:血腥回憶V

當卡爾沃維因三人走出了聖耀所所管轄的範圍以外的時候,暮色已沉。整座天空之城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當中,除了天空中偶爾穿行而過的飛鳥以外,見不到其他別的活著的生物。

“結果我最後…還是成為了你們的共犯。”

盧恩加爾半開玩笑地說著,他其實對這種事並沒有多放在心上,畢竟…這事與他沒有多大關係。只要能向上頭好交差,為何不為自己的好朋友,未來的神王,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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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麼說,還是感謝你能夠信任和幫助我。”

“卡爾你還是太客氣了……我其實什麼都沒做,是你自己把亞普給救活然後再帶出來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亞當之血的威力…還真的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盧恩加爾眯著眼睛看著身旁這四肢健全,精力充沛的亞普,由衷地感嘆著聖物的神奇功效。

“畢竟這是神族最為珍貴的聖物,起死回生都能做到,重獲新生又怎能不可呢?”

“確實如此…但是這亞當之血失竊的事情,若是被任何人發現的話,情況可能會很嚴重。”

“我已經給父王下了遺忘的幻術,他就算醒來了也不會知道我拿走了他的密匙。至於其他人…就更不可能會發現這一點了。畢竟這本就是王族機密中的機密,除了少數人以外…別的人根本沒有接觸它的機會。”

“還是你想的周全,我親愛的弟弟……不愧是我們神族精英中的精英。偷搶打越,樣樣精通,如果你不是這麼全才的話,我想我早就死了!”

亞普充滿嘲諷的語氣並沒有引來卡爾沃維因激烈的表現。因為很快…他們兩個人就要分道揚鑣永不相見了。這時調侃的話語反而顯得親切。

“不管怎麼說,亞普…你在過去幫了我不少的忙,現在我也成功把你救了出去。我想我們目前來看應該是互不相欠了。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會相見,彼此之間成為路人。”

說著說著,他們三人就走到了天空之城的邊界,雲之埠。如果不透過天雲梯離開這裡的話,那麼從雲的邊界落下毫無疑問會跌落至凡間。這在卡爾沃維因看來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他不想亞普再以神族的身份活下去……遠離神族的地盤,是可以徹底擺脫泰瑞亞斯的有效辦法之一。但是這在亞普看來並不是什麼好辦法。

“怎麼…你打算在這裡把我給扔下去嗎?”

“以你的體質…就算從神界隕落也不會傷及性命。這裡不適合你,你應該清楚的。”

“呵呵……”

亞普不屑地笑著,然後在雲之埠的邊界旁走了幾步,回頭看向卡爾沃維因。

“你如果想就這樣把我打發走,我倒是也沒什麼意見。不過…你手上的亞當之血必須全部交給我。”

聽到這話無論是盧恩加爾還是卡爾沃維因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其實他們三人都清楚亞當之血意味著什麼,這不是私人應該持有的東西,因為他蘊含的能量過於強大。

“你知道我沒有權利這麼做,我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才把亞當之血給你帶了出來,然後還一路助你逃了出來。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不會…再答應你任何的請求,更別說是這樣毫無道理的!”

卡爾沃維因義正嚴辭地拒絕了亞普無禮的要求。而這時亞普看似強壯健康的身體突然出現了一些異變,他的皮膚開始崩裂,綠色的血液從傷口處緩緩漏出。亞普痛苦地俯下了身,雙手捂著胸口,不停地咳嗽著,臉也漲得面紅耳赤,像是經歷了很大的折磨似的。

“喂,亞普…你這是怎麼了?”

見到亞普這突然間的異變,卡爾沃維因擔心地湊到了他的身旁,試圖弄清楚發生了什麼。與此同時他聞到了亞普身上散發出來的古怪的味道,這味道他在之前取走亞當之血的時候聞到過,但這次比之前要濃烈的多。

“腐化……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亞普出其不意地把卡爾沃維因手中拿著的亞當之血給奪了過來,然後迅速地滴了一滴落入自己口中,隨後他剛剛身體上出現的異狀恢復了原樣,而他比之前還要更加強壯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

在一旁看著的盧恩加爾瞪大了眼睛沒能搞懂這轉變的原因。但就算如此…他也同樣聞到了瀰漫在空氣之中的腐化氣味。

“這東西…果然不是起死回生的聖物這麼簡單的……但我沒想到它竟然會帶有腐化的效果,亞普…你既然知道了這一點,怎麼還會想到要用它的?”

“弟弟,我沒得選擇……如果我想活下去,只能用到亞當之血。不過另一個原因…很重要的是,這鬼東西會把這裡的一切都摧毀殆盡。我必須趕在這件事真的發生之前,想辦法把它帶走。”

亞普的身體重新恢復了活力,但是他的表情卻陰沉了下來,用懷有敵意的目光盯著手中的亞當之血。而卡爾沃維因的注意力卻在亞普的話語之上。

“等等…你說亞當之血會摧毀這裡的一切…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這是畫面……是啟示。自我出生起,星辰就透過夢境把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我。其實我早已預料到了那些將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劫難,我原本可以想辦法改變它們,但是我卻不採取任何行動。因為我怕我的改變會對預言產生影響,我要做的只是改變亞當之血的腐化,為了精準確保這件事會發生,過去一切的預言我都讓它們照著做了。而一切也都如預言所預兆那般發生的。所以到了此刻…我只需要帶著這亞當之血落入凡間,天空之城的劫難就可以被消解了。”

在亞普敘述完以後,時光彷彿陷入了凝滯之中,無論是卡爾沃維因還是盧恩加爾都驚異地瞪大了眼睛,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直到最後,盧恩加爾的口中蹦出了一個詞,那即是他心中所想的話語。

“星辰…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