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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方秀才的偽裝術】

幾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什麼?

或許所有的一切都已出現了翻天覆地的更迭,又或者什麼都不曾改變過。發生的一切只是原本就該實現的註定。

自從那個人加入了丐幫,一天天的日趨崛起,他的努力逐漸被眾人忽視,掩蓋在那人的光芒之下。他努力地立功,努力為幫內出謀劃策,但是終究抵不過那人的大略雄才。三日前的泰山大會上,他一人連創九名強敵,為丐幫立下了汗馬功勞,最終由汪劍鋒汪幫主推選為丐幫新任幫主。

那個人的名字叫喬峰。從他第一天加入丐幫起,全冠清就知道,他將成為自己的勁敵。果然,這個人的出現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讓他多年以來的籌劃俱都付之東流。

在喬峰接任幫主之位的那個晚上,全冠清一個人離開了丐幫。一直嚮往的權力,就這樣落到了他人手裡,他不想做什麼舵主,什麼長老,但是他又偏偏奈何不得,論武功,論聲望,喬峰都要比他強出很多,在幫中的人脈地位也無可匹敵,這樣的一名對手,幾乎只會令人絕望。

或者,就這樣退出丐幫,加入其它的幫派?憑他全冠清的手段,想要拿到幫主之位絕非難事,但是這麼多年來在丐幫中積攢的聲望地位就會付諸東流。他現在已經是八袋舵主,本來再過幾年汪幫主退位,幫主之位非他莫屬,偏偏卻多了一個喬峰……

全冠清心中苦悶難當。幫內還在為新幫主的上任而擺酒慶賀,他以受傷未愈的理由離開,一個人出了洛陽,卻是不知該往何處而去。

前日在泰山大會上所受的內傷隱隱發作,那喬峰連創九人,尚且能全身而退,他卻僅僅對敵了五人便受如此之重的內傷。成王敗寇,也不過如此,想到這裡全冠清胸內心潮翻湧,竟是生生噴出一口鮮血來。晚風呼嘯著吹過山地,荒涼如斯,靜謐如斯。

天邊突然掠過一道黑影,以著極快的速度迅速飛奔而來。全冠清正在調息養氣,冷不防被那黑影徑直撞上,兩人都摔了出去。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全冠清發現自己的內傷再次加重了一分,不由得憤怒看向對面黑影,發現對方卻是一位年紀還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她身上的衣服滿是破口和血跡,臉上也滿是驚惶之色,彷彿正在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殺。她匆匆地望了全冠清一眼,急急爬起又朝著遠方飛奔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她的步伐詭異奇特,之前竟是從未見過。

全冠清正覺奇怪,忽然注意到後方又有一人狂奔而來。他急忙藏匿於草叢中,夜色茫茫,那人沒有發現他,只是追著前方女童疾奔而去。此人身形魁梧高大,輪廓瞧起來隱隱卻是與那喬峰類似。全冠清心中愈加起疑,忍不住自後跟蹤而去,只是為防那人發現,暗暗隔開了許遠的距離。

這一來一去,不知不覺竟然上了少室山。全冠清只覺那二人腳力非凡,自己竟是需要運起全力才能勉強跟蹤得上。喬峰就也罷了,那年歲頗小的女童腳力竟也非同一般,把他們二人俱都遠遠甩在後面。待到追蹤迫近少林寺之時,女童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只有一名半夜從寺中溜出的小和尚,鬼鬼祟祟地試圖偷溜下山。那喬峰飛撲上去,當胸一掌,瞬間震裂了小和尚的心脈,將其擊殺而死!

原來這小和尚卻是那女童喬裝改扮而成。她利用剛才的這一點時間裡,抓住了一位下山的小和尚,剝了他的僧袍,又自己把頭髮剃光,生生扮成了和尚的模樣。只不過時間緊促,她的腦門上還留著些許黑色毛茬沒有剃乾淨,被那男子看出端倪,一掌要了她的命。

全冠清注意到,該男子這一掌用的卻並非是降龍十八掌,反而有些像是少林寺的韋陀掌。全冠清還在詫異,卻注意到那人回過頭來,容貌卻是與喬峰大大不同,年紀也更大些,約莫至少四十餘歲了,滿臉虯胡,果然並非是同一人。

想來也是,喬峰那廝今日榮登丐幫幫主首座,在幫中樹立威信尚且不及,怎會一個人跑來山中追殺年紀不大的女童?

那古怪男子擊殺女童後,並未過多停留,很快運起輕功消失在了黑影裡。全冠清又潛伏許久,生怕那男子並未真的離開只是潛伏於附近。他現在內傷頗重,剛才又誤認為該男子是喬峰一直強行運氣追上山來,現在體內真氣紊亂,實在不是對敵的良機。

沒過多久卻見那地上屍體靜靜蠕動,勉強爬了起來。那女童竟然還是沒有死掉!就見她一邊大口大口地吐著血,一邊從胸前僧袍裡取出塊厚木板來,木板才剛拿到外面就裂成了碎塊,顯然是受方才的掌力所震所致!

這女童小小年紀,心計倒真是頗多,短短時間內竟能做出如此之多的佈置。那人掌力甚強,全冠清自己也不確信對上他一定能成功保命,這小小女童卻是生生奪得一線生機,實在可謂難得。

不過縱然活下來,她也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女童掙扎著從原地盤腿坐起,調息養傷,又在口袋裡取出一隻白玉瓶,開啟木塞,裡面藥香順著風迎面飄來,卻是難得一見的頂級療傷丹藥!

身為丐幫八袋舵主,全冠清算是淨衣幫中的上層人物,平素見過的寶物也為數不少,但卻從未得到過這等寶物。自己身上的內傷若是按平常的速度療傷調息,要養好,少說也得花上一兩個月的時間。但如果吃了它,最多只要半月便可恢復完畢。

這女童如今傷勢比自己還要重得多,甚至瀕臨死境,就算吃了藥也不見得會如何,還不如便宜自己。

一念至此,全冠清登時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思。他先試著拈起一枚石子投擲出去,那女童似乎聽到風聲,頭偏了偏想要避過,偏偏身體動作極為遲鈍,一避之下竟是沒避開,臉上被石子劃出一道血口來。全冠清見狀不禁大喜,閃身從草叢後躥出,伸手向那女童手中的藥瓶抓去。

女童大驚失色,她想把掌中藥瓶藏起,卻被全冠清劈手搶奪而去,本還想直接點她死穴給個痛快,卻見對方指尖迅速多出幾根毒針直送而來!

居然還有後招!全冠清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後撤,遠遠站去遠處。那女童似乎氣力耗盡,口湧鮮血,只是不住喘息,狠狠地瞪著他。瓶內香氣撲鼻,藥丸卻只剩了一顆,之前被那女童給吃了一粒。

全冠清只覺胸口氣息翻湧,心知不好,急急用銀針試過藥丸確認無毒後,便吞入口中,以內力劃開,吸收藥效。身體裡漸漸湧起一股暖流,經脈在緩緩恢復,全冠清卻注意到那女童冷冷地望著他,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這笑容……全冠清心裡浮起一絲不祥預感。但此時已經遲了,劇痛感從腹內升起,他只覺肢體發麻,不由自主地癱倒在地,全身動彈不得。

藥丸裡有毒!

那女童也在此時一頭扎倒在地,臉上還帶著一抹冷笑。原來她早就發現了自己,卻故意不動聲色,引他出來,只是為了一舉擊殺!

女童也同樣吃了毒藥,她掙扎著伸手探向懷裡,試圖摸解毒的藥物。只不過她的內傷要嚴重許多,還沒等找出解藥,人先躺在地上不動了。全冠清拼命掙扎著爬向她,但手腳俱麻,絲毫動彈不得,腹中痛楚愈加劇烈,眼前也開始發黑。

真想不到,他今日竟會以這種方式死在這裡……

恍惚之中,全冠清感覺到有個人似乎走到了他們身邊,伸手探他二人氣息,喃喃地不知說了些什麼東西。接著有一隻手在自己身上推拿連拍了幾下,痛楚似乎稍減。

又不知過了多久,全冠清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身體上全是黑色的古怪黏膩物體,手腳麻木感卻是減輕許多,只不過疼痛依舊。那些黑色物體好像是排出來的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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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夢裡的情形,竟似是有個人從天而降,為自己運功逼出部分猛毒,這才保住性命。說起來,身邊似乎也沒有看到那個女童的屍體……難道被人救走了?

如果是那個女童的朋友,想必會殺掉自己才對,怎麼會救他呢?

一路上的屍體和血跡都被清理掉了,彷彿是有人刻意為之。全冠清心中疑惑,索性順著山路上了少室山,結果在菜園子附近他竟然再次看到了那名女童。明明幾近瀕死的她,竟跟沒事人似的在那裡拎著個桶澆園子,臉上絲毫看不見昨天的陰冷暴虐神情。她身上依舊穿著僧袍,頭頂的殘發也剃了個精光,如果忽略掉秀氣五官和白皙皮膚的話,看起來幾乎就是個小和尚了。身上的內力也幾乎消失得一乾二淨,如果不是臉上還有著被他昨天劃出的那道血口,他幾乎要以為這是一個與那女童模樣相似的其他和尚,

不過雖然沒有了內力,她的五感還是一如既往地敏銳,只這麼短短一剎便鎖定了他,抬頭朝這邊望來。全冠清注意到,她望見自己時目光清亮,澄澈異常,竟是不見任何情緒波動,彷彿是看到一位陌生人一樣。

這時候有個大和尚喚她,她應了一聲便進去了,出來時手裡多了只木魚,繞過木屋往少林寺大雄寶殿那邊去了。

這傢伙竟然是當上了和尚,還有法號!全冠清覺得簡直不可思議,不過短短一個晚上,她究竟是都幹了些什麼?難道拿著毒藥去威脅少林寺方丈了?

身體內依舊隱隱作痛,那毒藥連銀針都試不出來,威力卻大得很。之前排出了那麼多毒素,體內依舊有殘留,稍微動用內力便隱隱作痛。全冠清怕拖久了反倒會更糟糕,這個必須儘早解毒才行。可是除了那女童沒有其他人知道解藥,搞不好解藥還在她身上,只能想辦法混進寺裡取一次了。

說起來,全冠清對於少林寺倒並不陌生。他雖然年紀不大,跟在汪劍通汪幫主身邊卻已經有不少年了,也不止一次隨著幫主來少林寺辦事,與少林寺方丈什麼的,還有不少長老都見過面。但是今日這事,卻不能直接去找他們。主要是這個女童身上有很多捉摸不透的謎團,讓全冠清不敢輕舉妄動。他現在內力大損,又不知體內中的是什麼毒,隨時有發作的可能,自然必須小心為上。

想來想去,全冠清決定也偽裝成和尚,潛入寺中。想那女童明明是個女娃,竟然也敢扮成和尚進去,定然早晚會露餡。她如果真的內力全失,自然不會是自己對手,而那解藥也需得從她身上入手才行。

於是當天晚上,全冠清殘忍殺掉了一名與自己身形體態差不多的和尚,自己照他容貌做了張人皮面具,化名虛空混入少林寺中。

這一呆便是數月。中間丐幫裡面因全舵主莫名失蹤,在江湖中大肆尋找,甚至懷疑其已經被惡人誅殺。新任幫主喬峰為此連端了洛陽三處惡匪老窩,卻始終沒有找到兄弟的屍首。結果三月後,全舵主自己回來了,歸來的時候神色疲憊,說是不小心被惡人下毒,遭了毒手,一直在外地一家農戶中養傷,如今功力恢復,方才歸來。幫中兄弟不疑有他,全冠清也在此後專心輔佐喬峰,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

而那名他一開始不僅想要在其身上找到解藥還打算殺人滅口的女童,還在少林寺的菜園子裡繼續挑水種菜,無憂無慮。

對全冠清而言,他想殺的人,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會取了其性命。

但唯獨這一次,是個例外。

那家夥是他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