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箍棒的奇怪笑容，凌鋒的眉頭擰在了一塊：看樣子，那個調皮的器靈肯定知道什麼。
可是看那個器靈調皮搗蛋的樣子，凌鋒覺得自己根本對付不了那家夥。
凌鋒沉默了一下，他向娜吒問道：“三公主，你說那句打破冥頑須悟空的話，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特殊的意思？”
娜吒很不解：“這句話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能有什麼意思？”
“比如說，我們總是去糾結大聖的事情，”凌鋒若有所思的說道：“也許鴻蒙初闢本無性這句話才是重點？”
娜吒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凌鋒，長長的睫毛忽扇忽扇的。
凌鋒被這種求知慾很強的眼神搞得很蛋痛：“大神您活了幾千年，這些事情應該比我更懂吧？”
凌鋒斜眼看了看金箍棒的方向，只見那家夥在瘋跑的過程中，不斷變化出各種動作，看起來像是一個個字元。
字元是方塊字，不算太複雜，但也顯然不是漢字。
很幸運，凌鋒學過：因為處理一隻從鴨綠江入侵我國水域的魚妖，凌鋒突擊學習過幾天高麗文。
“居然是高麗文？”凌鋒看著古靈精怪的金箍棒喃喃翻譯著：“色即是空？色即是秘密？我去，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娜吒不解的問道：“什麼叫色即是空、是秘密？”
凌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兩個是高麗人拍攝的成人片，專門講人類情慾的主題。”
娜吒還是很疑惑：“它為什麼要打出這幾個字給我們看？”
“打破冥頑須悟空？色即是空？”凌鋒喃喃說道：“悟空？悟~空？呃，它的意思，好像是說打破這個空間的桎梏，需要領悟‘空’是什麼？”
金箍棒翻了幾個跟頭，然後蹦蹦跳跳的追著火尖槍跑遠了。
娜吒還是很茫然，但凌鋒的心裡忽然有個可怕的想法：鴻蒙初闢，混沌未分。而後太極生出陰陽兩極、天地乾坤，打破了原本那個冥頑混沌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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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鋒有點猥瑣的想：這句詩的意思不會是說，要啪啪之後才會開啟乾元一氣爐的混沌空間吧？
當然了，這些話凌鋒實在無法向娜吒啟齒。
總不能對娜吒說，自己覺得啪啪啪對逃出這個空間很有幫助，不如咱們倆來一場貼身肉博，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這種話是很欠抽的。
比阿Q的“我想跟你睏覺”還欠抽。
娜吒看著目露異光的凌鋒淡淡問道：“你在想什麼？”
凌鋒嚇了一跳，他連忙擠出一個笑容：“沒事沒事，我只是在想如何逃出去而已。呵呵呵，沒事我就先走了。”
娜吒點點頭，純淨的目光看著凌鋒，似乎看穿了凌鋒的想法。
凌鋒略感狼狽的轉身離去……
走出十幾步之後，凌鋒忍不住回頭看看娜吒：紅色的肚兜和白皙的皮膚，光潔的後背和一對大長腿，從來沒有什麼遮掩的意思，看起來就像大家是非常熟悉的老友。
凌鋒看了看那個純真中帶著濃重誘惑的身體，他搖頭嘆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腦袋轉身跑遠了。
……
回到自己土房子的凌鋒開始繼續百無聊賴的生活，除了每天打坐煉氣之外，這個空間裡也實在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可言。
只是，自從想到了“色即是空”的事情之後，凌鋒本來就難以寧靜的心，變得更加不淡定了。
對於娜吒來說，她有近乎無窮無盡的神體，可以慢慢在這個空間裡等待幾百上千年，可對於凌鋒來說，卻終究是“凡人皆有一死”。
就算凌鋒修煉有成，能夠在這個空間裡活上三五百年，可是這麼枯燥的世界，活的再久又有什麼意思呢？
老子可不想臨死之前都還是初男。
閉著 眼睛打坐的凌鋒身體微顫，一股淡淡的、視力幾乎難以辨別的黑氣從他腦後冒了出來，緩緩散開繚繞在凌鋒的身上。
在數里外靜坐不動的娜奼朝凌鋒這個方向看了看，然後繼續閉著眼睛清修了。
……
“色即是空”這樣的念頭在凌鋒的腦海中縈繞了十幾天以後，凌鋒終於忍不住了。
撲上去把那個看似柔體輕音的娜吒啪一場，凌鋒還沒有那個自信，所以他準備了一些食物之後，還自制了一個簡易的指南針。
娜吒出現在土房子外面，她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凌鋒好奇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我要出趟遠門，”凌鋒指了指遠方：“打算去找我的那個同伴。”
看著娜吒有幾分關切的眼神，凌鋒晃了晃他手裡的指南針：“放心，我有這個東西可以辨認方向。”
娜吒點點頭：“那你去吧，找不到，便再回來找我。”
凌鋒心裡有些溫暖，他壯起男人包天的色膽上去抱了抱娜吒：“嗯，那當然，我就剩下你這麼一個聊友了。”
和凌鋒預料的一樣，娜吒面無表情、面不改色，似乎並不認為凌鋒的擁抱是多麼無禮的事情。
凌鋒檢查了一下背上的包袱，然後雙腳離地朝天空中飛去。
快半年的潛心修煉，凌鋒在娜吒的指點下，道術還是頗有進步的——凌鋒在距離地面三十多米的高度飛行著，一邊慢慢飛，凌鋒一邊四下張望，看看有沒有人類活動的跡象。
現實是殘酷的、這個世界廣袤無邊，面積堪比地球，但凌鋒飛出去幾百裡，卻沒有一個人的存在。
除了沒有人，這個世界也有花鳥蟲魚、山川河流，也有地球上的各種動物。
但唯獨沒有人……
無人的世界，給人的感覺就是寂寞悽清。
地面上有茂密的樹林和寧靜的草地，靈氣是無比充沛的，凌鋒每天飛行消耗的法力，只需要打坐半個時辰就能夠補回來了。
凌鋒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那麼多人渡劫飛昇、現在卻無人成仙了：因為天地之間的靈氣，在進入工業社會之後就開始被大量消耗和破壞了。
一連朝前飛了二十多天，凌鋒對於能不能找到青青已經絕望了。
繼續尋找和飛行，已經成了凌鋒習慣性的一種活動，他茫然在天空飛著，不知不覺間頭髮變長了，年輕的臉上也長出了唏噓的鬍子。
忽然，正在繼續飛行的凌鋒眼睛一亮：在他下方的樹林裡，發出一陣悲憤的哭泣嚎叫聲。
這聲音，不知道是不是人類，但卻帶著濃濃的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