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鋒無奈的說道:“我無法阻止他,因為他是自願的。”
凌鋒看著翩翩起舞的陳功嘆息道:“雖然我們能夠抓捕和關押那些胡作為非的妖怪,但根據法律程式和公民保護,我們無權阻止陳功自願被人吸血的行為。”
“有人明知吸菸和酗酒有害健康,但還是忍不住要去吸菸酗酒,”凌鋒淡淡說道:“陳功的情況也跟這個類似,他和米雪兩人表面上是一對情侶,實際上是飼主與血奴的關係。”
正在跳舞的米雪和陳功似乎感受到了凌鋒的目光,兩人朝這邊看了過來。
發現凌鋒臉色淡漠的站在酒吧裡,陳功的臉色微變,而米雪則嫵媚的向凌鋒拋了個媚眼。
凌鋒笑容可掬的向一對吸血鬼主僕點頭致意……
拓跋彩玉不解的皺著眉頭:“他為什麼要這樣?”
“永生,對於每個人類來說都是無上的誘惑。”凌鋒嘆息著說道:“像燕赤霞那樣的修道之人,為了長生便可以鋌而走險,更別說這些普通人了。而且哪怕不能永生,能夠獲得百年的生命、永久的青春,這也足夠無數人為止癲狂了。”
拓跋彩玉莫名感到有些冷。
凌鋒有些悲哀的說道:“除非陳功自己幡然醒悟,或者米雪在吞噬鮮血的過程中不慎吸血過量,造成了陳功的意外死亡,否則,我們無權抓捕他們——因為他們雙方是自願的。”
舞池裡的血族主僕已經跳的如痴如醉,兩人已經從貼身熱舞變成了相擁熱口勿。
米雪微微低頭,觜唇貼在陳功的下巴邊上,兩根鋒利的獠牙扎進陳功的血管裡。
陳功的臉色微白,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又有些茫然,下意識用力抱緊了自己的飼主。
米雪大口吞嚥著陳功的鮮血,神情如痴如醉。
凌鋒嘆息著拉住拓跋彩玉的手,卻感到拓跋彩玉的小手微微顫抖。
拓跋彩玉當然不是害怕。
凌鋒心裡一緊,他隱約感受到拓跋彩玉心裡翻騰的複雜情緒,連忙低聲說道:“彩玉,放鬆點。”
拓跋彩玉點點頭,她深呼吸再深呼吸,讓自己躁動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
舞池中的米雪倒是很有節制的停下了吸血的動作,她笑嘻嘻擦去觜角的鮮血,然後牽著陳功的手朝凌鋒走來。
“哎呀呀,是什麼風把我們的凌鋒先生給吹來了。”米雪笑吟吟的說道:“喲,今天還帶了一個小姑娘啊。”
米雪打量著拓跋彩玉,只見對方是個穿著淺綠色連衣裙的東方女孩,身上感受不到魔法力的存在,而對方的表情和眼神,看起來頗為單純乖巧的樣子。
“嚯嚯嚯,原來凌鋒先生喜歡這種乖乖女啊,”米雪向凌鋒拋了個媚眼笑道:“怪不得我每次找你出去玩,你都推三阻四的,原來喜歡這種柔體輕音的小秧子。”
說著,米雪拍拍自己的胸口,頓時一陣地動山搖:“難道你不知道像姐姐這樣的美女才最可口嗎?”
凌鋒一陣頭疼……
布魯諾家族的米雪,平時穿著姓感妖冶,身材火辣、性格開放,雖然她明知道凌鋒不會跟她有什麼,但卻特別喜歡過來撩撥凌鋒。
如果平時還好點,可是自己身邊還帶著拖把姑娘,這特麼場面可就有點尷尬了:這就像是出門和某個美女打情罵俏,身邊還帶著自己未城年的妹妹。
唯一讓凌鋒值得欣慰的是,這位南北朝公主的心思簡單而寧靜,從來不會出手惹事的。
半秒鐘後,讓凌鋒感到欣慰的拓跋彩玉一掌向米雪拍了過去。
拓跋彩玉隨意一揮手,就可以拍飛一個大活人——當拓跋彩玉存心要打飛某個人的時候,空氣中就像有一架戰鬥機高速掠過。
正在走近的米雪尖叫一聲,她用雙臂拼命護住了臉。
然而這一切都是然並卵,拓跋彩玉一巴掌拍過來,米雪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在半空中的米雪口中鮮血狂口賁,剛才從陳功那兒吸的血全吐出來了。
然後米雪撞翻了酒吧的櫃檯,純木質的櫃檯被撞得稀巴爛。
凌鋒和陳功一臉懵逼。
過了幾秒鐘,凌鋒才回過神來:“為什麼要殺人?”
拓跋彩玉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知道的,我殺的不是人。”
凌鋒有些痛心的說道:“但終歸是一條命……”
聽到凌鋒和拓跋彩玉的對話,呆若木雞的陳功總算反應過來。
身為血奴的陳功怒吼了一聲,掏出一柄匕首朝拓跋彩玉衝了過來。
凌鋒眉頭微皺,他搶在拓跋彩玉出手之前奪過了陳功的匕首,然後很隨意的輕輕推開陳功:“剛才是誤會,你別亂來!”
陳功跌跌撞撞的退後幾步,他惡狠狠的瞪了凌鋒一眼,然後轉身跑向飼主。
躺在木材和玻璃碎片中的米雪滿身是血,她身體虛弱的抽搐著。
陳功把看起來快要斷氣的米雪扶起來,大聲呼喊著對方的名字。
看著米雪眼中閃過的猩紅色光芒,凌鋒有些不忍心的拍拍拓跋彩玉的肩膀,牽著她的小手朝黑蝠酒吧外面走去。
拓跋彩玉感到一絲不對勁,她回過頭,正好看見米雪一口咬在陳功的脖子上,開始拼命的吸食鮮血。
陳功慘叫一聲,他手舞足蹈著,虛弱的朝著地上倒了下去,手腳的揮動越來越無力。
米雪一邊吸血,一邊惡狠狠的盯著即將離去拓跋彩玉。
向來脾氣冷漠的拓跋彩玉秀眉皺起,她腳步越來越慢,看樣子打算回去來個斬草除根。
以拓跋彩玉的力量,估計兩巴掌就能把米雪拍成一堆碎片。
凌鋒嘆息一聲,他拉住拓跋彩玉說道:“今天的事情因我們而起,還是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
拓跋彩玉:“她又不是人……”
凌鋒黯然搖搖頭,他拉著拓跋彩玉轉身離開黑蝠酒吧。
兩人在中午的街道上走了幾十米,臉色冷漠的拓跋彩玉甩開凌鋒的手:“凌鋒,你怎能坐視這種妖怪在人間為惡?”
凌鋒有些無奈的說道:“那我應該怎麼樣?除魔衛道?見一個殺一個?”
拓跋彩玉:“正該如此!”
凌鋒苦笑著搖搖頭,他重新拉起拓跋彩玉的手說道:“還是讓我告訴你米雪的往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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