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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啟明

隨著裁判的宣佈,學生會長終於敗下陣來,沒想到對方兩槍就將他完全擊敗。這種打擊,不只是眼前的震撼,內心深處也會留下陰影。

“你贏了,真不錯。”

單心走上前,和威爾遜單拳相碰。

“謝謝,為的朋友,聽說你的表現也不錯。”

“一般一般。”

兩人客氣寒暄之間,周圍的人也議論起來,這個人明顯和單心很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有什麼身份。

“介紹一下,聖子,艾薩克·布萊恩。”總不能冷落了聖子,所以單心將旁邊的聖子介紹給了威爾遜。

“幸會。”身子伸出手來想和威爾遜握手,但是威爾遜卻是遲疑了一下。

“不不不,我手上現在都是機油,握手禮還是算了吧。”

聖子微笑著將手握成拳,這下威爾遜伸出手,兩人拳頭相碰。

這個場景便是三人友誼的開始,時隔多年之後,已經老去的他們都會時常緬懷這段日子。

也就是在這一天,經過學生會教導處和理事會的三方會談,威爾遜被破例轉院到就各種資源與條件都更好的一院。

單心他們作為小組比試冠軍各自分到了比較好的住所,以及很大一筆獎學金。此後的日子裡,單心展現出非常特殊的機關術天賦,主要體現在思維角度的不同,按照老師們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孩子的天賦並非體現在傳統上。

傳統的機關師操縱方式主要是精神共振。這樣的操縱方式總共分為兩大塊,首先是陣列,通常是用鑽石,銅線,蒸汽,所組成的一種裝置,可以與人類的大腦產生共振,從而將人腦發出的操縱訊號進行轉換,令傀儡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其次是人,需要有非常強的精神能力,經過這些年來的解剖學研究,證明人腦內有一種通常從出生起就沉睡的器官,可以讓人的精神力外放。

這種方法可以讓機關傀儡可以做出任何人類可以想象得到的動作,不管人本身是否能夠做到。

但是這種方法的缺陷非常明顯,天生擁有強大的精神力的人很少,這個條件基本上阻擋了一大票的人成為傀儡師。

單心覺得這種方式實在是太過嚴苛,不如製造一種裝置,讓不需要強大的精神力的人們也能夠操縱傀儡,這種方法一提出便遭到專業老師的訓斥。說是離經叛道,不切實際。且不說什麼裝置能夠模擬人腦,就算是做出來,哪裡能夠有傳統操縱方式那如臂使指一般的靈活性。

都沒有做過誰知道到底行不行。

單心與老師在課堂上爭論了不少時間,終究沒有個結果,好在他還有那筆豐厚的獎學金,先是在圖書管理花了幾周時間去查詢相關的資料。隨後在自己的兄弟團裡立了個課題,大家各抒己見,定下了基本的研究方向。

但是試驗剛開始就遇見了瓶頸,沒有人做過這類似的試驗。

史書裡面是這麼說的,三色之神的燭臺降落世間,被無名之人拾取,他在接受些知識之後陷入瘋狂,在瘋癲之中寫下了三色聖經,有好事者在其死後將三色聖經出版短短幾年就傳遍了大陸各個角落。到三色教廷的前身三色教派收回燭臺的時候,機關術已經在世界的各個角落蓬勃發展,其中發展得最好的並不是三色教派,而是身處現今薩拉利區域的高天家。

在傀儡術這一章節裡面並沒有給出具體的傀儡製作方式,而是一種非常靈活的框架,同時也附上了操作方式,也就是現今的理論的初始版本。

後來經過幾百年的發展,人們設計出一種方式,啟明。

也就是透過外力啟用人大腦內某種器官,讓資質平庸的人也能夠自如的操縱傀儡。

薩拉利時至今日有非常完美的啟明方式,事故率為百萬分之一,綜合以上的條件,自然不需要去研發所謂的模擬人腦的控制器,完整的理論和實踐經驗在那放著,幹嘛還要費時費力去研發效果完全相同的東西。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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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單心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最近怎麼樣?”威爾遜坐在他的面前,單心身邊兄弟團人數不少,但是有什麼煩心事能夠說話的也就那麼幾個,威爾遜算是其中之一。

“出師不利。”

“沒事的,以你的天才能力,只要透過啟明之後,不需要操縱器也能夠獲得非常好的成績,幹嘛這麼死撐著做這沒有前途的東西。”威爾遜作為朋友說得在理,單心無奈的嘆出一口氣。

“威爾遜,我只有這樣才能夠向我父親展示我的不同,只有這樣他才會知道他冷落我是多麼大的錯誤。”

威爾遜搖搖頭,看著單心說:“兄弟,你現在的狀態,和當初比真的成長了許多,但在我看來,依舊不是很成熟。”

“少來了,你不是和我年紀一樣的嗎?”單心一拳錘在威爾遜胸口上,兩個人大笑起來。

“好吧,既然你也這麼說,我想也是時候收手專心學習了。”

兩個人隨後點菜,吃飯。

鄰座坐著一群女生,當正式學習一段時間之後,大家都慢慢的成長,沒有當初入學時的瘋狂。

“奧斯汀,你還是放棄吧,你的理論雖然好,但是老師不想看。你再怎麼提交也沒用的。”

“怎麼能這樣,這個東西可以救很多人,這是為什麼啊?”

單心吃著吃著停下來,聽著鄰桌的對話。

“有興趣?塔拉特家族的二小姐,你應該還對他有印象,當初我們還幫過她抓小偷,就那次,你還記得嗎?我聽說她開發出一套病毒隔離守則據說可以抑制病原體的傳播,可是她太年輕了,不到十五歲的小孩子,做出來的東西誰敢用。

單心點點頭,用餐巾紙擦擦嘴,站起身來走向奧斯汀的那桌。

“不要放棄,我記得你們醫學系每年有一次評估,你將你的成果寫成論文,只要透過初步稽核就可以遞交到學院的高層審閱,總會有人看見你的好主意的。”

突如其來的鼓勵讓奧斯汀的臉迅速漲得通紅,眼前蒙上了一層水霧。

“真抱歉,她太害羞了。其實老師並不是不願意聽,只不過她每次說這些的時候都吞吞吐吐的,老師們也就失去了耐心。”奧斯汀的朋友解釋著。

“謝謝你。”

吃完午餐,單心和威爾遜在街上散步。

“你們系的啟明也快開始了吧。加油啊。”

“感謝關心,聽說你最近入了學生會,也請加油吧。”

“啊,一直隱藏著都讓你發覺了。”威爾遜微笑著伸出手,和單心拳頭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