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店老板給煙迷了眼睛,難受的叫著四下摸索毛巾。
“用這條吧。”
店老板接過來毛巾在眼睛邊上蹭了蹭,突然發現毛巾上有一股古龍水的味道。睜開眼一看,上邊是薩拉利學生會的標誌。
壞了,店老板心裡一涼,好傢伙,怎麼學生會的查到這裡來了?他們這種生意可是沒有營業執照,被學生會的巡查發現了可是要被直接沒收整個攤子的。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店老板顫抖著將手帕遞迴,連頭都不敢臺,抱著爐子就跑了。
單心看著這情況都愣了,這店老板手腳麻利短短三分鐘四周圍都恢復了普通的街道樣子,連地面都掃乾淨了。幾個人愣著,要不是手上拿著鐵籤子估計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不是我們的聖子大人嗎?”伊凡主任一下子就認出了艾薩克。“怎麼突然有興趣來這麼昏暗的小地方啊?”
艾薩克走上前,說道:“回來也不說一聲,巡查部的說你們沒吃的沒地方住。”
“還好,這個季節睡大街也是一種樂趣呢。”單心站起來,準備離去。“聽說你當上了學生會會長,恭喜,出門再也不用帶侍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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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吧,我會給你們安排。”艾薩克說。
“我還忙,告辭。”單心轉身便走。
艾薩克看著單心一行人離開。
“你還打算任性多久。這麼多人陪你玩到現在,你的籌碼已經不多了。”艾薩克大聲說。
單心腳步停下來,道:“你擁有最多的籌碼,來薩拉利快兩年,就快贏光所有人的錢。而我現在還剩下幾個牌子,你就不想我繼續坐桌邊了嗎?”
“我只是想你迷途知返。”
“你會流血嗎?”單心的臉別過來,露出那血紅的瞳孔。在戰場上長期積累的殺意讓艾薩克瞬間如墜冰窟。
“對外聲稱遊學的你,這一年多究竟經歷了什麼?”艾薩克說道。
“到處玩了玩而已,還有,聖子陛下,你應該讓你的手下保持禮貌。在遠處拿槍指著我們的腦袋,可不是禮貌的做法。”單心說完轉過頭,慢慢的離開了這個小巷。
艾薩克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他親自前來,本來打算見面的第一句話是,我很高興看到你們回來,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可是一開口,卻是與預期完全不同的話語,並非是不會說。而是二人之間總是有層隔膜存在。就像光與暗,永遠都是站在對立面。
回到學生會總部的時候,宴會還在繼續,艾薩克消失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回來之後繼續主持宴會,大家歡慶著到凌晨時候才各自離去。
這邊單心一行人最後還是找到了地方休息。伊凡主任畢竟是薩拉利的管理層,失蹤了好幾個月不可能就被忘記的。他回到了教務處,並且被要求寫五千字的檢查解釋自己擅離職守,外加扣除三個月工資,一通程式過後,才回到自己在薩拉利的住處。
一棟豪華的大宅。
以前大家都不知道,伊凡主任教學頗嚴,除了每年學校的規定要出場的會議,其它的公共場合,基本上很少看見他。
回到自己家,還有僕人們在打理,給單心等人安排幾個不錯的房間之後,大家便各自睡了。
明天伊凡主任便會開始聯絡小米學姐,以及尋找威爾遜。按道理來說,單心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上,但他睡不著,躺床上看著天花板出神。
少年則是坐在窗臺邊上,看著一份報紙,身邊堆起厚厚一疊,都是在這一年多以來薩拉利日報。
“不出意外,下個星期你就可以坐在課堂上,與你的學弟學妹們一起,威爾遜也會復活,一切都很完美。”少年知道單心內心的想法。
“不,並不完美。不多時我就要上戰場,面對冬陽無月的那攤子事。”
“在你的生活軌跡發生改變之前享受現在吧。”少年道。
也是,自己這一年在外邊遊學,回來之後在學院的日子就過一天少一天了。
另一邊,伊凡主任在學院地下的某個祭壇中痛苦的呻吟著,面前鬚髮皆白的一位老者正觸控著他手背上的符文。符文隨著老者的觸控閃爍著,每一次閃爍都帶給伊凡主任深入骨髓的痛楚。
“看來是我老啦。”老者搖搖頭,收回了自己的手。這個老師,乃是自然學派的首席大師,與伊凡的血色學派不同,他們主要使用各種自然物質驅使符文力量。在實戰中的威力比不上血色學派的可是在治療等後勤領域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這位自然學派的首席,有著一雙驅散之手,他擁有最豐富的符文破解經驗,目前整個符文體系之中十分之一的符文都是這個老者破解的。可是,面對伊凡手上的符文,他竟然束手無策。
“也不知道誰,剛剛還誇下海口。”伊凡主任冷笑著將袖子拉下,遮住符文。
“這個符文不屬於目前所知的任何符文體系,要想破解,就只能找施術者本人了。”老者搖搖頭,躺在蓋了毛毯的搖椅上,將厚重的毛毯裹在自己身上。
伊凡主任看著他,說:“你能不能不要搞得像個老頭子,再這麼下去自然學派就沒人了。”
“我可以藉助符文網路保持自己的生命活性,壽命幾乎是無限,幹嘛要學你們過得這麼累呢。”老者將自己的身體往搖椅裡蜷縮著,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伊凡主任看著這位,心中充滿著無力感。搖搖頭,從大衣之中拿出一份資料,遞給這個老者。
“最近死的人很多,不過能夠出去行動的方便身份沒有幾個,這是學院內一個冷門專業老師的資料,這位在幾個小時之前因為抑鬱症自殺在家中,我們封鎖了訊息,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調到別處,你就放心的用這個身份行動吧。”
“愛德華·格芬特。鍊金術專業?”老者露出疑惑道。“這種只存在於小說之中的技術,怎麼會專門設立一個學科。”
“這位連續向學院投了十年的申請書,還一天到晚向幾個董事的宅邸跑,董事會也是被他煩得受不了就給他設了鍊金術的專業,讓他當導師,還每年向他撥款三十白金幣。這貨每年都把這筆錢花得乾乾淨淨,卻什麼成果都沒有。再加上收不到學生,專業後繼無人,估計就是多番壓力之下才自殺的吧。”伊凡主任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個人的生平。
“這不正是現在的我們嗎?符文術這種東西不能夠放在明面上,現在的學徒也是越來越少了。”老者搖搖頭。
“世界上願意為了一口糧食把自己賣了的人多得是,何談後繼無人。”伊凡主任笑道。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符文陣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