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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禁忌的真實

一步上前,強烈的吸力將威爾遜吸入其中。失重的感覺瞬間湧入他的身體,他無法描述那樣的感受,因為在下一秒,他就已經出現在一個幽暗的密室之中,自己站在一個兩米多高的高臺之上,四面每面坐著一個身披灰色長袍的人,這些人匍匐在地上,拿著筆,在羊皮紙上不斷的書寫。仔細看可以看見這些筆管是呈暗紅色,末端還有一根軟管接到袖袍之內,不知道書寫的原料是鮮血還是什麼其它材質。

轉身一看,背後的空間竟然呈現扭曲狀,伊凡主任從中走出來。

“大師,歡迎歸來。”四個灰色長袍抬起頭看著走出來的伊凡主任,高聲說道。

伊凡主任則是向四人點頭致意。繼續朝前走去,四人恢復剛來時的樣子繼續書寫著,威爾遜看了幾眼他們書寫的文字,只覺得眩暈感陣陣襲來。想起來之前伊凡主任說過的話,趕忙收起目光,快步跟上。

“這裡是什麼地方?”

“集會所,也是我們往來整個世界各個角落的中轉站。”

“你要帶我去哪?”

“很快你就知道了。”

很快的,二人穿越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個空曠的大廳中。

整個大廳沒有任何的照明設備,但是卻沒有絲毫黑暗,無盡的符文到處都是,從下往上望去,可以看見那巨大的支撐柱向上延伸數十米,符文聯結,形成星座,乍看過去,猶如身處夜空之中。這些星座做得極為逼真,如果願意仔細觀察,可以看見他們是完全跟隨這星辰運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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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龐大的星辰系統,僅僅是這巨型空間的小部分。

伊凡主任十分樂意向威爾遜展示這一切。

“符文大殿,蘊含著無盡的知識。與機關術一樣,並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知識。首先你得接受一個觀點。”伊凡主任邊走邊跟威爾遜說著。

“什麼觀點?”

“神是存在的。”

威爾遜瞪大了雙眼,他看著這大殿的一切,心中頓時有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結論。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不止一位。”

宇宙,空間,並不只是眼前看到的這樣。實際上,它擁有比超越人類認知領域之外的深度與廣度。在我們的世界之上,還有更加強大的位面,在這些位面之中存在的生物,強大到令人無法想象,揮手之間便可以毀滅我們現在存在的世界。我們稱他們為神,但實際上,這些神與我們傳統意義上認知的神並不相同。

他們也存在貪婪,嫉妒,憤怒,這些與凡人們相似的情感。因為在他們的位面,他們與凡人無異。

這些高等位面的神增加實力的方法有很多,最常用的一種就是佈道。將他們的信仰傳播到下級位面,比如,三色教廷崇拜的三色之神。

“那麼,你們所崇拜的神是誰呢?”

“我們,並不崇拜任何人。因為,將這些知識教給我們的神,並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根據我們的多年的解析,這位神,似乎遠比三色之神要強大。因為三色之神是駐紮在這個世界,而這個神,只是來了個使者。”

“神的名諱呢?這總得留下吧。”威爾遜覺得難以置信,但是透過之前所接收到的知識,讓他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

“並沒有,這位神的使者來到我們的世界之後被我們世界的本質吸盡全部的精華之後死亡。他在臨死之前建造了這個大殿抵禦世界本質的吸收之力,可惜沒有成功。但他所有的知識都留在了這裡,足夠我們後來人受用無窮。”

也是,不然以現在最先進的機關術來建造這種地方,不說施工的難度之大,就是撥開難度不談,但建造如此巨大的空間,都不知道要多少年。

兩人邊走邊聊,花了大半個小時走到大殿的盡頭,上面是巨大的祭壇。

“現在,是時候讓你知道一些往事了。”伊凡主任手放在祭壇上,威爾遜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森林之中。天空中一顆耀目的流星拖著長長的軌跡墜落。

當年兩顆隕石墜入我們的世界之時,教皇組織了窺探者議會。而我們,則是組織了鷹眼小組透過無盡的符文之力窺探整個事件的全貌。並且取得了令人振奮的成果。

這些符文知識的創始者,透過時空裂縫來到了我們的世界,不過由於世界本質的影響,他的身體和大部分力量都被強制吸收。不過他的意志卻沒有消散,而且在這個世界完美的儲存了下來。

“聽起來是個好消息。”威爾遜現在已經是機械般的應和。

“不,有些事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新王的到來,或許是標誌著新王本體會來到這個世界。”伊凡主任面帶憂慮的說道。

“等會,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多出個新王本體。”

“那只是新王的分身,真正的新王還在高位面的虛空之中。要是他的本體前來,我們的世界就會直接湮滅,但是我們現在卻安然的存在,所以那絕不是新王的全部力量。”

解釋一番威爾遜終於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不過問題依舊許多。

“或許你還有很多疑惑,不過還請聽我慢慢說完。”

我們嘗試過搜尋新王意志究竟存在何處,但是失敗了,其原因可能是新王的意志已經開始與這個世界的某人融合,要是那樣,尋找到新王,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且在這期間,我們不能保證有些蠢蛋會覬覦新王的力量,做出一些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情。

“所以,威爾遜,我們需要你的力量。你能夠幫助我們尋找新王。我知道你是個商人,我們願意將這些知識全部傳授給你,有這些東西,你將成為英雄,舉世無雙的英雄。”

稀裡糊塗的接受了這些奇怪的設定,威爾遜點點頭,做出了或許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決定。

接下來,伊凡主任將一套由白玉和純銀組合製造的工具交給他,並且讓他繪製出了人生中的第一枚符文。

在淡藍色的符文從他的筆尖飛出融入上方的星空的時候,他感到巨量的知識衝入自己腦中,疼痛之餘,他發現自己看這個世界的感覺都不同了,彷彿浴火重生,他不再是從前的自己。

未來已經近在眼前,他是威爾遜,註定會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威爾遜。

與此同時,一些被刻意掩藏的記憶也回到眼前一一閃過。

那個雨夜,電閃雷鳴。弱小的少年渴求力量,突破自己的極限,進行復仇之後,再永久的埋葬自己的過去,連自己的姓都未曾留下。

而現在,他會重新奪回自己失去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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