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啊？”
“林沐辰！”
“你做好準備報復了？”宋瑤慧皺起了眉頭，雖然說對於林沐辰做的這些下賤事她很惱怒，對於王衡為了自己衝冠一怒很高興。
可是想一想，對於打算不依靠家裡的王衡而言，林沐辰就是一個龐然大物。
“沒問題嗎？”
楊晨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著搖搖頭：“慧慧，你放心吧，王衡不會有事的。”
然後十分感慨的樣子：“王衡還真是特別特別喜歡你！”
“什麼意思？”蘇清淺問道。
“你讓王衡自己說吧。”
宋瑤慧也看向王衡：“怎麼回事啊？”
王衡有些尷尬：“事情都是楊晨做的，他比較熟悉。不過主意確實是我出的。”
“那到底是怎麼做的？我就要聽你說。”
王衡看宋瑤慧顯然是不問清楚不罷休的意思，心下無奈。
這些事情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呢？
“咳咳，林家的一個子公司ipo被我攪黃了。”
“那是我爸爸做的，和你沒關係。”宋瑤慧直接拆穿了王衡的謊言。
王衡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個宋叔怎麼什麼都跟慧慧說呢？也不怕慧慧學壞？
“再說，你現在也沒有實力攪黃林沐辰的公司。”
這確實是實話。
其實從王衡決定和慧慧在一起後，原本的自立打算好像已經沒有必要了額。
只不過，已經認識到自己之前完全時依靠這自己父親的王衡還是想要先自己闖蕩一番，看看能不能闖出一番天地。
當然了，這份闖蕩的資本還是王父給的。
就像很多營銷號吹噓的少年天才，其實大多家世不菲。
例如股神巴菲特，都知道他從小就怎麼怎麼樣，11歲就買了第一支股票等等。
但那是他爸帶他去的，巴菲特的父親是黴國的國會議員，曾參加過國會金融委員會。還有說巴菲特他家是開雜貨店的，挺起來好像很屌絲。
但是人家的巴菲特商店是奧馬哈最大的一家百貨公司！並不是社群裡的小鋪子...
當然了，巴菲特自身的努力和天分也是很重要的，不過很多時候，原始資本的積累才是天塹。
至於王衡到底是怎麼報復林沐辰的，
“咳，事情有些黑心。”
“沒關係，快說。”
“林家最近進軍生鮮，林沐辰的注意力也放在了他那家o2o公司上面。我透過我家商場的關係，聯絡到了c市原本的一些生鮮公司。並且出了個主意，為了防止他們的使用者流失到林家那邊，直接用他們已經有的使用者的手機號和資訊，來批次註冊林家的app賬戶。”
楊晨接過話來：“效果很不錯，當使用者想要體驗林家的app服務的時候，會發現他們的手機號已經被拿來註冊過了，導致他們無法再註冊。”
“當然了，如果他們去找林家的客服，那麼事情是能夠解決的，但是大多數人都不會那麼做。”
“畢竟這個時代，市場競爭這麼激烈同質化產品很多，絕大多數人沒有動力非要用林家的東西。所以他們一般都是選擇放棄，甚至還會罵林家盜取，濫用使用者資訊。”
蘇清淺和宋瑤慧眨巴著眼睛，這是王衡的主意？
“還有呢，”楊晨看王衡好像不好意思自己說，於是果斷的為他分憂。
“林家旗下的主力軍——林音樂知道吧？有很多精彩的樂評，文化氛圍和社群生態很不錯，使用者粘度很高，名聲也很好。”
“正好林音樂準備從今天開始下架一個月，王衡的計劃是，先傳播無法追究來源的圖片和資訊，其主要內容是林音樂搞活動，解除安裝軟體後安裝可以贈送會員。”
“不得不說，這事情其實很檢測智商，但是還有很多使用者還真的信了！他們真的解除安裝了軟體，今天軟體下架，無法再重新安裝了。這就很尷尬。”
“這件事現在已經開始發酵了，可以預見的是必然會令使用者破口大罵！讓段子手當成段子來傳播，這個時候，我們順勢幫助他們傳播，把林音樂送到風口浪尖上，讓他們好好的紅火紅火。”
蘇清淺看向王衡：“所以說，有什麼作用嗎？只要林音樂釋出官方聲名告知使用者這是謠言就好了啊。沒辦法對林音樂造成大範圍的負面輿論，也沒辦法毀掉林音樂的聲譽啊。甚至於還送了林音樂一個熱度？”
王衡在心裡嘆了口氣，開口解釋：“重點在於當林音樂處於熱度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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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了熱度的好處不用多說，但是壞處也有。在眾目睽睽之下，很多事情就好引爆了，林音樂也不好處理。”
“音樂版權行業中有一些潛規則，其中之一是產品方會配合版權方打擊盜版。林音樂同樣如此，他們會對使用者的本地音樂中的盜版音樂進行格式更改和遮蔽。”
“而就在他們的熱度炒起來的時候，我會爆出林音樂隨意刪除使用者本地音樂的訊息。到節奏控訴他們侵犯使用者的隱私權，引導、激發使用者的憤怒，趁著這一個月的下架期，給林音樂最大的打擊。”
宋瑤慧眨了眨眼睛，好像不認識王衡一樣，晃了晃腦袋又問道：“你這是騙人？”
王衡搖搖頭：“也不算吧，林音樂確實對於使用者的本地音樂有操作，比如說如果使用者有本地盜版音樂，那麼林音樂就會把這首歌曲修改為林音樂專屬格式，並且遮蔽播放和搜尋。”
“當然了，林音樂主要的目的，其實還是為了保護版權。”
楊晨笑了笑：“現在看來計劃一切順利，到時候我會買一個熱搜，引導使用者痛斥林音樂的無恥，進一步更大範圍的打擊林音樂的口碑。讓林音樂該流失的使用者全部流失！”
宋瑤慧突然起身抱住王衡，撲在王衡懷裡一動不動。
王衡嚇了一跳，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對不起。”宋瑤慧閉著眼睛：“都是因為我，你才這樣的。”
“我，有點害怕。”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沉悶了起來。
王衡安慰的拍著宋瑤慧的後背：“這不怪你，慧慧。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以前我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可以一塵不染。”
“但是當我決定自立的時候，我就應該面對一些事了。”
“不是都說那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嗎？”
“以前是我爸和宋叔他們擔了所有的東西，做了所有的事情，現在，”
“不一樣的！”宋瑤慧打斷了王衡：“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就算你打算自立創業，也不會想這些辦法，用這些手段。”
“我不是為了你。”王衡笑了笑，兩手託著宋瑤慧的雙頰，用頭頂著慧慧的額頭，看著宋瑤慧有些泛紅的大眼睛，溫柔的輕聲道：“我是為了我們以後的孩子負重前行，遮風擋雨。好不好？”
宋瑤慧用雨點一樣的吻做了回答。
那一天，楊晨和蘇清淺什麼都沒吃，早早地離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