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異人,呼風喚雨,亦神亦魔,霍亂人間。太公姜尚設封神臺,斬盡天下異人,還天下百姓以安定祥和。然而異人的故事依然在悄然繼續。
永遠不要奢望生活可以給你更多。肖離海。
從喬治亞州立大學離開,陸南北帶上了自己所有重要的行李。
雖然距離留學結束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但是這次行動顯然是一次訣別的旅行。
幫著亞特蘭大最摳門的老喬治找回了她被綁架的大長腿女兒小喬治,也算是給自己積德行善。
不過最後接盤綁匪的贖金,就算是自己為了保護喬治貝拉同學差點犧牲的報酬吧。
陸南北和貝拉同學的故事完全是一筆糊塗賬,當年兩人因為黑市賽車相識,又因為賽車分手。最後陸南北為了貝拉孤身涉險,救出人後又貪墨她家人準備的百萬美元贖金。
孰是孰非已經無法評說,總之一點,陸南北以後估計沒法在回美國了。
亞特蘭大,傑克遜國際機場。陸南北在登機前又一次掏出手機,打給哥哥陸東西的單位。春城市刑警大隊。
由於時差,現在地球那邊的同胞正在緊張忙碌的工作中。
可惜的是依舊沒有哥哥的訊息。
陸東西的失蹤已經成定局,就是沒有這次貝拉事件自己也要立刻回國。陸東西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哪怕哥哥在失蹤前給自己發了無需擔心的郵件,自己也要回去看個究竟。
直奔京城的航班上,大部分都是國際貿易商人和出國遊玩的旅客,像陸南北這種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只有他自己。
不過讓陸南北稍顯安慰的是自己身邊的同伴是一位俏皮可愛的小丫頭。
女孩坐在那裡看不出身高,穿著一身十分卡哇伊的套衫,畫著五顏六色的指甲油,眼影和睫毛很誇張。頭髮直挺挺的疏了一個沖天馬尾。不知道是在COS哪位動漫裡的人物。
“大叔,你是華僑還是留學生啊。”
女孩看到陸南北到沒有膽怯,十分爽朗的給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一個成熟的雅號。
“我,前留學生,現在是個無業遊民。”
陸南北這麼沖沖忙忙的離開學校想拿到畢業證基本上是天方夜譚了。
“呵呵,你這一身打阿瑪尼,手上的勞力士,看著可不像無業遊民的樣子啊。”
小丫頭觀察倒是蠻仔細,她說自己叫兜兜,今年剛好二十歲。父親是商人,來美國是為了瞭解異國文化。
有美相伴,陸南北焦慮的心情也變得輕鬆了很多。兩人一路有說有笑,旅途也不顯得寂寞。
奇怪的是這個看上去很另類的女孩卻喜歡很多探究人心的話題。弄的陸南北暈暈乎乎的,感覺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回答了很多奇怪的問題。
“ 所謂價值觀的不同就是當你給一根蠟燭時,有人覺得缺一個蛋糕,有人覺得少一條皮帶。我是會想到皮帶的那個!”
“安逸的事業?激情的工作?危險的職業?
哪個美女多我就喜歡哪份工作。”
“當英雄?呵呵,我還是覺得做花花公子更實在。”
陸南北半閉著眼睛說了一路。
12個小時後,即將下飛機的兜兜叫醒睡的一塌糊塗的陸南北,兩人很有默契的並沒有相互留聯繫方式。
畢竟兩人所在的城市天南地北,留一段記憶遠比庸俗的藕斷絲連要來的更有意義。
在機場出口告別,陸南北一邊揮手一邊擺弄一個很小的蝴蝶結裝飾。
那是兜兜離別的時候送給他的禮物。
可惜這個小丫頭卻忘了陸南北在美國學的就是機器工程專業,小東西裡有什麼貓膩他用手一掂量就發現了問題。
只是陸南北想不通為什麼這個小丫頭要跟蹤或者竊聽自己。是惡作劇的玩笑還是一個陰謀的開始?
難道自己為了貝拉得罪的美國黑幫報復?還是因為自己密下了老喬治的贖金而跟過來的美國特工?
可惜你們忘了這是在誰的地盤。
陸南北笑了笑,隨手把蝴蝶結裝飾仍在一個剛剛在身邊走過的中年男人的挎包裡。
轉身上了機場門口的計程車。回國後陸南北就不打算坐飛機,高鐵的速度有時候比經常延誤的國內航班並不慢。自己也能沾沾地氣。
況且如果小丫頭兜兜的同伴發現跟蹤裝置出了問題,很可能下一步就會去離開京城的機場等自己現身。自己好像跟她說了下一步要回東北的事兒。
讓陸南北想不到的是他隨手的動作已經被不遠處的兜兜和同車的一個黑衣人看的清清楚楚。
“這小子還挺機靈,米米,你們下一步要怎麼辦?”
“還能怎辦,繼續跟著唄,反正我也要回龍省。”
小丫頭一邊說話一邊摘掉自己頭上的假髮,擦掉手上臉上的新潮裝束,也沒顧忌司機位置上看的要流鼻血的黑衣人。一路脫到只剩內衣,然後把胸託向上抬了抬,又從揹包裡掏出一襲長裙。
五分鐘後,坐在車裡的小女孩經過她重新一番拾到,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成熟風韻,充滿誘惑的女人。
黑衣人看了一場大變活人,剛要恭維幾句,卻發現眼前的美女忽然對自己一挑眉毛。
“快開車,你想感受女王的怒火嗎?”
黑衣人嚇的一縮脖。心裡嘀咕了一句。
“該死的靈修系多重人格。”
陸南北上了高鐵就感覺到很疲憊,還以為連續的趕路再加上時差和焦慮讓自己有些神經衰弱。
沒想到本打算在車上睡一會兒的陸南北忽然聞到了一陣幽香從身邊飄過。
睜眼一看,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大胸美女款款向自己走來。
此女肌膚潤滑,媚眼如絲,淡紫色的長裙和垂在兩肩的長髮顯得異常高貴。
美女看了看陸南北,微微一笑示意自己要坐在他的裡面。
陸南北當然是求之不得。
很紳士的側身讓座,之後卻沒有再有多餘的動作。
這種閱歷豐富的女人才是女人中的極品。動了奇怪心思的陸南北知道只要你一時失去主動,以後的交往就別想站在上風。
列車開動後陸南北從皮箱裡翻出一本英文原版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輕》慢慢品讀。
女人開始顯得很高冷,但是看到陸南北淡定的神情開始有些動搖,然後藉機詢問陸南北看的小說的內容。
之後陸南北也沒有在矜持,一個成熟的女人和一個還算有閱歷又不失機敏的男人之間話題自然顯得很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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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米拉。”
“我叫陸南北。”
“真巧,我們都去春城市。”
“是啊,那是我的家鄉。看來我們還是老鄉。”
“我喜歡東北男人的豪爽,卻又不喜歡東北男人太豪爽。”
“我喜歡美國女人的自由,但是他們有時候太自由了東方人都受不了。”
兩人愉快的談話直到售票員驗票的時候戛然而止。
陸南北發現女人手裡的車票並不是自己身邊的座位。
那就是說女人也是在有預謀的接近自己。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以前自己要死要活的追女神都沒人搭理。
這一回國各種神仙姐姐,公主妹妹想方設法的往自己身邊蹭。
難道自己百萬富翁的身份這麼輕易就被識破了?
陸南北心裡嘀咕,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剩下的半路兩人的話題開始越來越親密,互留了聯絡方式,甚至陸南北還跟他約定有機會請她吃飯。
不知不覺陸南北又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
終於列車在春城市停靠後,陸南北暗暗地松了口氣。
走出出站口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清醒一下,轉瞬間消失在茫茫人海裡。
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留下的資訊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
繞了一圈的路,在高鐵站對面上了計程車的陸南北長出一口氣。
那邊大胸女跟陸南北分別後直接上了高鐵站停車場裡一輛銀灰色轎車。
司機依舊是個黑衣人,只是這位長得十分魁梧,滿臉橫肉,面目兇力。看到女人裂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問道。
“怎麼樣米米,這小子靠譜不!”
大胸女依舊豪爽的伸手拉出胸託,擦掉臉上的濃妝,重新梳理了一下頭髮。
變回了在京城下飛機那個卸了妝的萌妹子形象。
“倒是挺機靈,兩次都被發現破綻了。”
“你的易容術還有破綻?”
“不是易容術的事兒,這小子對生活細節觀察倒是仔細,這方面比他哥哥強。只是心術,哎,現在還不好下評論。好色的水平倒是和狄秋有的一拼。”
被叫做米米的女孩說了一個奇怪的名字。
聽到這兇臉男人揉了揉額頭,十分無奈的嘆氣。
“你的讀心術都不能下定論的人格,還真是不好把握啊。在觀察觀察吧,別給咱們添亂就好。”
疤臉男說完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他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