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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刺靈

“二楞?二楞!喂!醒醒,醒醒!”雲蒼靠在窗邊睡著了,大約是喝了酒的原因,睡得竟有些沉。睜開眼睛松了松筋骨,推開杵在面前的宋櫟。

“滾,離我遠點!”雲蒼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

“好好好!我才懶得碰你。對了,玥山弟子剛剛來過,我將方子給他了,這喚靈符還真好用。不過話說回來,連這大理城都有駐守,這玥山宗還真是厲害。”

宋櫟看那個只知修道的殷賦,應當不會經營門派才是吧?

“剛剛來人,你為何不叫醒我?”雲蒼沏了杯茶。

“我看睡那麼香,怎麼敢碰你。我又不是你這不解風情的掃興玩意兒。”宋櫟也端起茶杯來。

“對了二楞子,雲渺……是何人?你口中一直在念著她,我猜……當是你姐姐吧?”

聽聞這話,雲蒼一口清茶噴在了宋櫟臉上。

“你!你特麼有病吧!”宋櫟連忙拿毛巾擦臉。

“咳咳,誰……誰讓你偷聽別人夢話的?!”聽了這話,擦臉的宋櫟有些不滿。

“你當我樂意啊?若不是你這小子嫌浪費,退了一間房,我特麼會和你住一間?!”遇到這麼個摳門玩意兒,算宋櫟倒黴。

“咳咳……那,接下來怎麼辦?”宋櫟洗了把臉。

“準備片刻,去佗城,先把口信兒送到。”聽到這話,宋櫟驚訝的敲了敲桌子。

“不是?你還真打算幫他送信啊?”

“我可不像你這娼妓之子,望族公子哪能……言而無信。”何況雲蒼也想見見別了數十年的雲揚。也不知道如今的他,又成了哪般模樣。

而在城外的一間小木屋內,那個穿著黑衣的女子,褪下了夜行衣,輕輕靠在窗邊吃著手上的炊餅。

對於緋音來說,這等片刻安適,對她而言有多珍貴。從小便被訓練為殺人武器的刺靈們,早已不知自己想要何物。甚至連活著的感覺,都變得那麼稀薄。畢竟活在陰影下的她們,或許下一刻便會死在深巷陰溝裡。

這是客氏世代刺靈的宿命,她們反抗不得。緋音只是個戰爭遺孤,若非是被客將軍撿回家來,只怕早就成了財狼的餌食。

“啪!”木門被推開,緋音之所以不動,是因為進來的那個人她十分熟悉。

“緋音,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進來一位同樣穿著夜行衣的冷俊女子,輕輕將佩劍放在桌上,喝了口桌上的冷茶。

“出了點亂子,已經擺平了。”緋音繼續靠在窗邊吃著炊餅。

“沒被目標發現?”聽聞這話,緋音瞥了一眼冷俊女子。

“冷泠姐,你……罷了。”

緋音欲言又止,四姐妹雖非同胞。可從小一起長大,早就親如姐妹。但橫在她們心頭的一刺,便是冷泠與緋音的猜忌。

“你想說什麼……直說出來,範不著拐彎抹角。”冷泠輕蔑的瞥了她一眼,四姐妹裡就屬緋音馬虎大意,所以自然不受冷泠待見。

“沒什麼……”緋音將最後一點炊餅塞進嘴裡,看著窗外的枯樹。

“冷泠姐,少主他……到底視我們為何物?”

聽聞此話,冷泠沉吟片刻:“少主讓我們當什麼,我們便是什麼,你問這個……是何用意?”

“沒什麼,隨便問問。”緋音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為了什麼,殺戮讓她麻木,逐漸分不清楚世間善惡。

大理城外

兩人備好乾糧,上馬順著西方大道前往佗城。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什麼時候學會點玉為馬的咒術了?”雲蒼見他從未掏錢買過馬,只是解下白玉注入靈力,便在白蝶飛舞中喚出了白馬。

“呵呵,我若是什麼事兒都讓你知道了,那我這咒術師還真是活得窩囊?”宋櫟懶得解釋,若是告知他是神明賞賜,只怕這傢伙也不會相信吧?

“呵,娼妓之子還真是狂得沒邊!我倒要看看你在那屍王面前,能有多少本事。”兩人沿路騎行,越過了白夜府的崗哨,順著山間小路前往西境。

佗城

昨夜看了一晚軍報,剛剛躺下的雲揚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喚醒。

“誰?”

“先生?先生!出大事兒啦。”門外的男子火急火燎,待雲揚穿好衣服這才打開門。

“雲鶴,你為副將,如此大嚷大叫成何體統?”聽聞這話,眼前的穿著甲冑的男子才定了定神。

“哎呀先生你不知道,那……那公主又私自外出了!”聽聞這話,雲揚淡然一笑。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驚慌。公主是個有分寸的人,自然懂得何處去的,何處去不得。”

見雲揚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雲鶴焦急萬分。

“可……可這次她去的是北邊啊!”聽到北邊,準備飲茶的雲揚楞了一下,輕輕將茶杯放在桌上。

“北邊……她去北邊作甚?”雖說盤踞在北邊的定南軍已被王軍擊潰,可眼下潰軍盜匪橫行,她怎麼會不知分寸去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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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書信說是……去給太子大人掃墓。先生……先生你快想想辦法吧。”

雲鶴跪在地上,若是段寒煙出了意外,段氏便絕了後。

“莫慌……莫慌,她身邊可有人陪伴護衛?”段寒煙是個知分寸的人,絕不可能是任性。只怕……是受人要挾。

“雲湘……陪在她身邊,隨行好像僅有十幾個侍衛。”

聽聞這話,雲揚心裡稍稍放鬆了些,畢竟雲湘跟隨他多年,是個聰慧的女孩兒,應該能夠保護她。

“想必……是去了玥山。我們與玥山宗素無來往,若是公主此刻前去,怕是有逼他們開門的嫌疑。”

雲揚明白,若是得罪了玥山宗,只怕大宋的援軍入境便再無可能。

“那……我們當如何?”

“不慌。眼下白夜府並不知情,你先吩咐下去,召集一隊騎兵去玥山,一定要把她們截回來。”聽聞這話,雲鶴便站起身來。

“切記,不可洩露訊息,不然數年努力便會功歸一簣。”

聽完他的話,雲鶴便拿著兵符走了出去。

若非雲揚得穩坐中軍,否者便會親自前去,他隱隱有種預感。此事……與白夜府脫不了干係。畢竟現在戰局已定,能夠直接逆轉的,便是殺了段氏唯一的後人。

“雲讓……你當真成了不擇手段之人麼。”

雲揚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了無音訊的雲讓會突然出現在苗疆,還偏偏站在了他的對面。可如今的他漸漸明白一件事兒,那便是他們倆註定得在這苗疆……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