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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血之罪

“潮弟……你傷口可有恙?”燕別離離開後,姜湖扶起地上的姜潮並包紮了傷口。

“兄長,你怎麼還信那個人!她已經騙過我們一次,你怎麼還聽信她的話。”姜潮不滿姜湖對燕別離唯唯諾諾的模樣。

“潮弟,若是柒兒在,只怕也不願我們為了救她一人而痛下殺手吧……”聽聞此話,姜潮掙脫開姜湖的手臂指著戰俘們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兄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看看這些人,我們如今已經無法回頭了!這城牆外有多少人想要我們的命,你可知曉?燕別離給了我們姜家軍不死身,為的便是奪魂。如今她已經不需要了,只怕那不死之術也消散了吧。”姜潮徹底迷失了,這便是葉柒兒一直擔心的事情。姜潮天性單純,容易步入歧途。如今姜湖在想起柒兒那番話,便後悔不及。

“潮弟,我們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聽了姜湖的話,姜潮又是一陣鬨笑。

“回頭?姜湖!我告訴你!柒兒姐的死你也有責任,你真以為她的病是空穴來風?莫不是那日她替你飲了那杯葉大人的酒,你真當她會死?”聽聞此話姜湖立馬激動起來,抓住姜潮的肩膀。

“你說什麼……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姜湖一直以為柒兒是染上了不治之症,沒想到此事竟因自己而起。

“你還不知道吧?葉大人早就想殺了你,這些年你降妖除魔威震江東,讓這江東之地沒有妖物的落腳之地。你可曾想過,如此一來,你便是葉大人眼中的妖。若不殺你,有一日你舉起反旗,那又有誰能阻止得了你!”姜潮撇開姜湖的手笑了起來。

“姜湖啊姜湖,你殺了千妖,卻猜不透人心吶!我們身上流著姜氏的血,就足以被這錢塘人民棄屍街頭!還是說……這麼些年過去,你姜湖真以為人們會因為你除掉自己的同族而對你感恩戴德?”姜潮用力將姜湖抵在了石碑前。

“非吾族類,其心必異。誅其同族,其心必疑。父親的話,你都忘了不成!”聽聞此話,姜湖徹底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葉大人是柒兒的叔父,那日答應將柒兒許給自己只是他設下殺自己的一計,卻不想柒兒竟替他喝了那杯毒酒。

“柒兒,原來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麼……”姜湖跪倒在地上心緒萬千,隨著落日下下來的雪,打在了他散落的頭髮上,晶瑩剔透。

“報!城外火光映天,看旗幟應該是紹興將軍的鐵羽軍!”隨著探馬來報,聽聞此話的姜潮再次拔出了刀。

“來得好,今日我定要再殺他千人為我柒兒姐陪葬!”剛準備離開,姜湖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潮弟……我們……獻城投降吧,這場殺戮,該結束了。”姜湖站起身來,身前的姜潮轉過身來盯著他。

“怎麼?兄長你要我們獻城?你可知道這姜家軍士數千人,你讓他們何去何從?你當那些百姓和鐵羽軍能放過他們?”剛說完,姜湖便一掌打暈了姜潮。

“對不起潮弟,你是我們姜家最後的血脈,就讓為兄……代你領死吧。”說完便命人將自己綁住押到江楠面前。

“江大人,罪人有一事還請大人成全……”姜湖跪倒在江楠面前,小廝們也給江楠松了綁。

“拿了姜湖的人頭……放過姜氏將士和潮弟吧。”錢塘姜氏家主,前江東軍將軍姜湖,低下了頭。

“你這又是何苦……”江楠隨對姜氏兄弟恨之入骨,但現在看來他們也是這場浩劫的受害者。身上流淌的雪豹之血便是他們該死的罪,可若真以血脈斷罪。那江楠是不是也該自刎以謝天地?

“姜湖自知一人換不得千萬將士與百姓的命,但罪人此生從未低過頭,僅有一求。請大人……保我姜氏周全,姜湖來生做牛做馬再來報答您。”姜湖磕破了額頭,連地上的雪都被染成了紅色。

“我江楠一生也從未放過妖物,這次……也不打算破戒。”江楠站起身來舉起長劍懸於姜湖頭上。

“可,這大雪礙人視線,即使是我,也難免漏掉一兩個妖物。”聽聞江南的話,姜湖這才好受了許多。

“多謝大人為我姜氏留後,真的……多謝了。”手起刀落,隨著血滴濺於雪上,一代驅鬼大師就此辭世。

城外寧泉、寧安見城門竟主動開啟,江東軍押著叛軍走了出來。江楠騎於馬上,舉著姜氏軍旗走了出來。

“江大人?這錢塘城……”寧安騎馬奔過了過去。

“姜氏降城,錢塘姜氏家主伏誅,次子姜潮趁著大雪……不知所蹤。”江楠悄悄瞥了一眼城門,只見一幫化作百姓模樣的姜家軍抬著一個棺木走入了樹林,見寧安沒有察覺,江楠這才松了一口氣。

“如此的話……最好。”雖然寧安覺得江楠有些古怪,但畢竟江楠才是江東軍的總帥,他說的話便毋庸置疑。

“看來,寧姑娘還真說動了令尊。”江楠看著鐵羽騎前那個一身戎裝手持長刀的老將,便知道寧安為了說動他必定用了些許力氣。

“哪裡,倒了我也沒幫上江大人的忙。”鐵羽軍趕來之時卻見姜氏降城,不過這也是寧安最願意看到的結果。不然這錢塘城堅劍利,不知道又會折了多少將士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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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話,便只剩下最後一城。”江楠看向錢塘江對面的那塊土地,寧海姜簧便是這江東的最後一顆毒瘤。

“怎麼?師兄還沒到?”寧安四處張望卻不見宋櫟的身影。

“宋兄若是到了,我說不準還沒有這般事兒。”江楠雖不喜歡宋櫟的個性,但一人陷一城的智勇他卻有些欽佩。

錢塘境內 李家村

一個黑髮帶些痞氣的男子坐在茶攤上和著當地釀的米酒,吃著碗裡的花生米,身邊坐著一個身材較小的少女。正是那遲遲未到的宋櫟和花生。

“瞧見沒?這個叫花生米,這東西下酒可是一絕,你此次隨我出來,我可得帶你漲漲見識。”宋櫟一邊侃侃而談,一邊看了看鍋裡的醬牛肉。

“我在故鄉……還從未見過這等果子,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花生看著宋櫟吃的一本滿足竟吞了口唾沫。

“哎哎哎,你想吃就吃唄,還有啊,女兒家可不能再做這種動作,我們宋人可不興這套。”聽聞宋櫟首肯,花生這才用手去抓碗裡的花生米,剛拿起一顆手背就被宋櫟重重了拍了一下。

“你這丫頭,我讓你吃可不是讓你用手。來,拿著這個,像我一樣夾到嘴裡。”宋櫟將筷子遞給花生握住。

“這兩個小棍棍又是什麼?”花生從未見過這些東西,自然不清楚。

“來,你看我,這麼拿著,用力。”宋櫟握住花生的手,艱難的把花生米加進了她的嘴裡。

“吧唧吧唧。”花生很簡單的用牙齒咬著花生米,片刻之後小臉竟露出幸福的笑容。

“花生還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果子。”花生脫離了宋櫟的手,自己艱難的從盤子裡夾起送進了嘴裡。

“你知道了吧?我給你取的名兒,就是這個花生。怎麼樣?是不是特有文采?”宋櫟倒是對這個名字異常的滿意。

“文采又是什麼?也是一種果子麼?”花生眼裡放著光,畢竟人世的東西對她來說是那麼的好奇,看來宋櫟得像教一個小孩子一樣從頭教她為人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