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鋒火獨走最新章節列表 > 131.仇敵三千?琴(七)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131.仇敵三千?琴(七)

“靠!你來真的啊!”支離邪怒吼。

“如果佔上風的是你,你會放我活著嗎!”張青狂叫著。

她太清楚放虎歸山的結果了,每次一想到因為這件事帶來的曾經和悲苦,她就想發瘋。

太難熬了,那樣難以忍耐的日子她寧願死也不想再過第二次。

張青沒說話,眼角微微抽搐,透出近乎瘋狂的殺意。

她滿心都是這個念頭——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抹消支離邪就是替張家了斷一樁舊仇,那橫亙在兩者間的血海深仇就會隨著他的消失而不復存在。

藉此機會除掉一個敵人不好嗎?何況這個對手還是個不會遺忘仇恨的危險的鬼!

支離邪從她瘋狂的眼神裡看到無比堅定的殺意,興奮的同時又倍感頭疼。

他記得張青,鎮水市裡那個強大又孤單的人,總是提著一杆長槍獨來獨往,不論周遭多熱鬧都與她無關。

張青總是獨處,闔家團圓的節日裡也是形影相弔,唯一一個可以安然和她對坐的,大概就是諾言了。

有傳言說他們是情侶,還年輕時就陪伴在彼此身邊。可諾言從沒承認過,因為沒有人敢問。張青更不必提,平時就沒幾個人願意和她相處。

她的眼神又冷又硬,好像一柄刀子從眼底捅入心臟,再暖的懷抱再熱的心也捂不熱她。

事實究竟怎樣,恐怕只有當事兩人才知道。

“你當我怕你?!”支離邪用力攥著槍頸,火焰熔斷冰槍,“不過一場死戰,我早就死了!”

“那就再死一次!!”張青說,“死人就給我滾回墓地裡!”

“這句話你還是對諾言說去吧!”支離邪大笑三聲,抬手一拳,那些原本要用作點燃城市的黑色標記從牆上循來。

斷槍連點,偶爾有漏網的符文貼到張青身上炸開,剛修復好的身軀又一次傷痕累累。

“罷手吧!”虛子的聲音響起來,這次不光張青聽見,連支離邪也聽見了。

張青恍惚一下,發覺這次聲音不再直接響在心底,而是在耳邊。

虛子扶著牆從拐角出來,好像跑了很遠的路,氣喘吁吁。

“夠了!張家和芥子跟你都有盟約,可當初說好的裡面只有除掉索羅伊,可沒讓你帶走止息!”虛子指著支離邪,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每當這時她對張青的感激就格外濃烈起來,曾經發生不愉快和對方一意孤行所帶來的麻煩都被拋在腦後。畢竟要是少了張青這個如同怪物般的搭檔,她得多幹多少體力活啊。

可張青又偏偏不知收斂,只能說幸虧命硬了。

“嘖。”支離邪不悅的砸了下舌,虛子憤怒瞪著他。

方才她與阿青間的精神聯絡固然斷了,怎麼想都是支離邪在作怪。

“做人不能貪心,做鬼也是,這個道理到哪兒都不會變。”虛子說,“這次你只能在報復張家和報復索羅伊之間選一個,兩個都想要,你就是雙方共同的敵人了!”

張青張了張嘴。

“你別說話!”虛子伸手一指,豎著眉毛看張青,叫後者撇了撇嘴。

“現在我們走。”虛子說,“道諦喊我們離開。”

張青還是要說什麼,被虛子粗暴的打斷了。

“再在這浪費體力你會後悔的。”虛子說,“我們狩獵索羅伊的同時,索羅伊也在反擊,她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諾言,現在已經下手了。”

張青好像突然被抽走神,愣了愣。

“管我什麼事。”她說。

“你不去還有誰能去?”虛子說,“況且讓你去幫諾言也是道諦的意思!”

“道諦為什麼這麼做?”

“我哪知道!”

張青皺著眉,支離邪也皺著眉,兩人對視一眼,面色俱不善。

“兩個白痴!”虛子又氣又急,幾乎跳腳,“都沒發現你們打得高興的時候,止息已經不見了麼?!”

·

【寫在後面】

【今天忙著做離校準備沒騰出時間,更得聰明,請各位讀者老爺諒解orz。】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話說之前阿青和諾言在醫院見面那段,有旁友續寫了一段發在評論區,作者是野鴉。】

【不過好像幾乎沒什麼讀者回去翻評論,乾脆發上來給你們看。】

【順便湊字數(不是】

“就不能是我?除了是我還會有誰嗎?”

男人用掌緣推了推眼鏡,不過他的目光倒是沒有落在探病物件身上。張青的柺杖並不適合她的身高,她倚著這東西就像倚著柄致命的武器,而並不是真的需要它的支援。

“除了你是誰都可以!”張青咬牙切齒的用柺杖跺著地面,以防她真的劈頭蓋臉一頓打了,又多上個病號。

諾言正坐在外面的長凳上,膝上擺著顯眼的豔粉色玫瑰,不像是來看病人倒更像是打算求婚的,西裝筆挺,常年束著的馬尾已經剪去,半長的白髮攏在腦後反翹著。

“這可真是太傷人了……”諾言誠懇的說道,“容我向你介紹二號探病者。”

他從長椅底下拖出一隻耳朵還垂著的哈士奇幼崽,揪著後頸送到張青面前。這團黑白相間的絨毛倒是絲毫不懼張青的殺人眼神,好奇的一歪腦袋,舔了舔張青的鼻尖。

“你不在的時候,我又養了只狗。”話到此處巧妙的停頓了一下,諾言又避開了張青升格為吃人的眼神,在毛球正打算用口水把張青洗禮一遍之前移開了它。小哈士奇舔了個空,就開始拼命舔自己的鼻子。“所以今天是它來探病,我只是個附帶的。”

張青一拳砸在長凳後的牆壁上,嚇得落了地的小狗一陣蹦躂。見再沒有更多動作,哈士奇就開始繞著張青的腳邊蹦跳奔跑甩著耳朵和口水……

“物似主人形,傻賤得都沒影了。”

“還不是……”諾言委婉的停住,他眯起眼睛揉捏了一個可稱暖男的笑容,“你倒是沒半點變化。”

張青一陣脫力。如果這也能叫沒有半點變化,那麼世界上的變化恐怕只剩下大陸沉沒或者太陽熄滅。

諾言突然之間伸手撩了她的鬢角,就像以前的千萬次一樣,一小綹一小綹的把散亂下來的髮絲別到她的耳後。他做這件事情專注投入,在這幾秒鐘內這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張青不知道這個怪癖是從哪兒來的,只知道在面對面的各種情況下,他都愛折騰鬢角這幾縷頭髮。

不過她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同……這一次他的動作若即若離,似乎儘量避著觸到她的皮膚。

“頭髮剪過了?”諾言說,“這次鬢角都薄了。”

張青其實已經將鬢角修去過一次,現在只是又長到了這個長度,疏於打理而已。她對此只是哼了聲,把諾言所做的努力抖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