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不敢當，我叫皇甫奇，也就比你早飛昇幾年罷了。”普通男子一臉謙虛道：“不嫌棄的話，叫我皇甫就可以了。”
“皇甫奇……皇甫兄”
看著眼前這普通的男子，老王有些難以把這傢伙的面貌與這高大上的皇甫複姓聯絡起來。
“ 嗯，對了，還沒請教？”
皇甫奇這才想起，也不知道老王的名字。
“叫我老王就可以了，皇甫兄。”老王拱手道：“接下來可能需要皇甫兄多多指導包涵了，特別是這飛昇之後的事情，我不是很明白。”
“客氣什麼，接下來我們就是工友了，走吧，我先帶你去坐工廠班車，先把住宿定下來。”皇甫奇顯得很熱情，於是老王便在皇甫奇的帶領之下，踏上去江南皮革廠的路。
一路上，老王倒是有一種剛上大學被學長學姐接送的感覺，一樣的班車，一樣的陌生面貌，還有那未知的江南皮革廠都有些讓他好奇。
至於認兒子的事情，暫時被他壓在心底。
“皇甫兄，能給我詳細介紹一下下我們江南皮革廠的狀況嗎？”班車中，老王定下了心思，終於想起要瞭解江南皮革廠的事情。
“這當然沒問題，你不提醒我還忘記了，各位未來的同事，大家安靜一下，在大家即將抵達我們江南皮革廠之前，容我皇甫奇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江南皮革廠的大概情況，以及在江南區其他各大工廠的情況。”
皇甫奇從老王身邊的座位起來，拍手聲讓班車中二十多位工友都回過頭來。
“好了，容我首先介紹一下我們江南皮革廠的情況，我們江南皮革廠創辦於500年前，是一家專門製造修行者鞋子，空間袋的工廠，年產值在10億元，每年平均能向東吳中學輸送數十位優秀的中學修行者，也算是江南區眾多工廠的佼佼者。”皇甫奇開始介紹。
“皇甫哥，我這裡有一個問題，東吳中學是怎麼回事？”皇甫奇的第一段介紹剛剛完畢，就有一個年輕好奇的少年舉手提問，這同樣也是老王比較好奇的問題。
“這個問題問得好！”皇甫奇笑了下：“就算你們不問，一會兒我也要向大家說。簡而言之，東吳中學便是我們江南區最好的修行學校，就像是你們在下屆待得最好的學校一樣，只有進入東吳中學，才有希望把自身修為更上一步，才有可能再次飛昇，踏入至高無上的上九天之上，成就至高無上的高中強者。”
“九天之上！高中生！”
老王瞬間看到，皇甫奇的話音剛落，這一車人所有的眼睛都露出了狂熱，很顯然，對於這些人來說，更近一步，修為更高才是他們永遠的追求。
這特麼就是套路。
“不過，大家先別急著高興，你們以為東吳中學就是那麼好進的嗎？”皇甫奇立馬在眾人的頭上澆了一桶涼水：“知道嗎？我江南皮革廠車間數十個，員工上萬，你們知道有多少個優秀工友能進東吳中學嗎？”
“四個！不足一隻手之數！”
皇甫奇張開手掌，這殘酷的數字讓班車氣氛瞬間凝固起來了。
“知道每年因為進入不了東吳中學而導致修行抑鬱的有多少人嗎？”皇甫奇似乎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又伸出一個手指。
“多少？”
“至少一萬！”
皇甫奇掃過眾人：“這是我們江南區最大工廠富士康每年因為修行抑鬱進不了東吳中學跳樓自殺的人數！”
“別以為飛昇之後大家進入工廠就能高枕無憂！想要獲得更進一步的機會，你必須比每一個人都要努力工作，只有努力工作，才有可能獲得車間主任的賞識，才有機會獲得初中等級的數學公式，語文課文，以及更高深的化學方程式，物理公式，政治學原理！這個世界，比你們原先待的下三天更殘酷，你工作不行，就滾，多的是臨時工！”
沉默了，班車安靜得有些讓人難以呼吸，雖然說大家都經歷過之前那萬中無一的小天劫，一個個心智也算堅毅了，但仍舊被皇甫奇描述的東西嚇到了。
“好了，這不是我故意嚇你們，你們從飛昇到這裡的那一刻起，已經可以勉強稱之為初中強者了。這些東西不用我刻意提醒你們應該就做好準備了。”
皇甫奇顯然很滿意大家的反應，只不過轉頭注意到老王的時候，才發覺老王和其他人不一樣，似乎沒被嚇到。
“說說我吧，我從五年飛昇，現在已經在江南皮革廠幹了五年，到目前為止，透過我的刻苦努力，我得到並參悟了一元二次方程組和不等式。只要我融會貫通這東西，就能在一年一屆的員工大比拼中獲得好名次，就能再一次獲得初步函式的一些知識，只要我再幹五年，我就可以把修為穩固在七年級左右。”
“只需十年，我就可以參加東吳中學的入學考試，就有機會進入東吳中學。”皇甫奇這例子生動無比，讓大家沉默的眼睛一下子有了希望的神采。
“好好幹，我們江南皮革廠絕對不會讓一個天才蒙塵，也不會讓一個庸才混吃混喝。”皇甫奇的目的顯然達到了，於是就果斷結束了短暫的演講。
這時，班車中的工友們各自陷入了思考，斟酌，皇甫奇一番話對他們自然產生了不少影響。
不過老王就……
“怎麼，老王兄？看你剛剛似乎不為所動？”皇甫奇回到了老王身邊，看出老王與其他人不一樣的氣質。
“沒有，我覺得皇甫兄說的很好，只是就還有幾個疑問而已。”
老王搖頭，剛剛皇甫奇的解釋並舉例已經說得很好，老王算是初步瞭解這邊的生存規則，無非就是靠自己的勞動獲取各種初中知識，然後自學修煉，等待重點中學招考。
規則簡單，殘酷，但並非老王要走的路。
“什麼疑問？”皇甫奇倒是好奇了，老王的淡定與他看到過所有的飛昇者都不一樣。
“幾個問題而已，第一個，是不是所有飛昇之後的人必須加入工廠車間？”老王豎起了第一個手指。
“當然不是，有些大家族的飛昇子弟直接有家族在接引臺接待，他們甚至無需進入東吳中學，就可以獲取整個初中等級的修煉知識。”皇甫奇搖頭，這種特權在每一個世界都通行，人不是真的平等的。
“好，那第二個問題，如果我想要離開工廠，會有什麼後果？”老王問起了關鍵，既然知道飛昇者不一定進入工廠，那他就更不能確定，在這邊能否找到藍波旺，能否找到其他兒子，所以他感覺，他在江南皮革廠可能不會待很久。
“後果？”
皇甫奇搖頭：“除了付合同上的違約金，以及幹滿期限或者被開除，都可以離開並跳槽。只不過這樣的經歷，會被記錄在你的履歷上，也許沒有一家工廠會再要，畢竟忠臣不伺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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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暫時沒有疑問了。”
總算瞭解到自己想要的，老王便沒有再問，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經歷。
老王沒問，皇甫奇也就不再說，而這時，班車緩緩停下，江南皮革廠已然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