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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困獸難鬥

司令部的獨立軍傾巢,大車小輛朝著目標地點進發,這些平日裡駐守在司令部的人才是獨立軍中的精銳,很多人都是在戰場上幾經生死的老兵油子,殺人不眨眼的暴徒。然而到達地頭上的時候,卻著實吃了一驚。

令他們吃驚的不是滿地的屍體,而是現場的氣氛。

那是一種死氣,一種令人窒息的氛圍。

那一百多號原本應該正在周圍搜尋敵方頭目的獨立軍戰士此時正東倒西歪的留在原地,除了不停發出的呻吟和身體在劇痛下不受控制的抽搐,他們和那棵枝幹給鮮血染紅的樹下躺倒的屍體已經沒有任何區別。

幾個小頭目跳下車來,衝到那些人中間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而那些人卻只是抱著頭滿地打滾根本不反抗,看上去和剛剛到來鬥志昂揚的援軍實在是天壤之別。

李教官走出車外,靜靜的走上前去,現場突然間就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一路上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沒有人說話,就連地上的傷員也默默的挪開來,給他讓開一條路。他的身上彷彿擁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對他產生了一種敬畏。

小頭目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無形的氣勢,自覺的停止了打罵。李教官也沒說什麼,只是讓人把現場軍階最高的苗可叫過來,結果得到的回應是“死了,連屍體都沒找到。”

李教官皺起了眉頭,苗可是在麻臉離開後指揮現場的隊長,那個時候對方已經重傷在身只能想方設法的逃脫了,結果一轉頭的功夫這個現場總指揮居然掛了,而且連屍體都沒找到,真是讓人匪夷所思。於是他又讓現場的副隊長過來,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也死了”這一回屍體倒是找到了,不過半邊頭都被炸沒了,看得人早飯都要吐出來。

接下來李教官得到的答案越來越讓人難以置信,獨立軍這邊的建制是十到二十個人為一個小隊,類似一個班,五支 左右的小隊為一個中隊,一般由副隊長指揮,然後上去就是隊長,有的時候也稱團長,長官總之就是現場總指揮。這樣算下來,現場這一百多號除了隊長和副隊長之外,至少還應該有七八個小隊長的。可李教官一問之下才得知,這些小隊長居然有一大半已經被幹掉了,而剩下的兩個其中一個右腿被燒成了焦炭,早已經昏死了過去。另一個眼睛被打瞎了,此時前來增援的軍醫正在給他包紮正在呼呼往外冒血的傷口。

這個小隊長李教官認得,他是獨立軍中最好的狙擊手彭嗎的弟弟彭嘎,也是師承其下次好的狙擊手。現在他的眼睛瞎了,這個狙擊手已經廢了。

“怎麼回事?”李教官來到彭嘎身邊坐下,心平氣和的問道。

“我們被包圍了,我們被那個魔鬼包圍了。”彭嘎一開口就給出了一個驚人的答案,說話間眼淚就伴著鮮血流了出來,染紅了剛剛包紮上去的繃帶。

“具體是什麼情況?”

“到處都是那個混蛋設下的地雷,每一個地方都是,無論我們往哪一個方向搜尋都會遭殃。我們想請求增援,但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之前阿吉打來叫麻剛回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苗可只能讓我們先退回來,坐車撤回司令部。我們知道回去肯定要被阿吉抽鞭子,但是抽鞭子總比丟掉性命好。可是我們回到河邊的時候,發現所有停在那裡的車的車胎都被扎爆了。苗可很生氣,扛著一挺機槍說要去找那個人算賬,結果林子裡傳來一陣槍聲他就再沒回來。過去找的人只說看到林子裡到處都是血,連屍體屍體沒看到。答魯說不等苗可了,要帶我們步行回司令部。他走在隊伍前面,走著走著不知怎麼的路邊就炸了,他半個頭都給炸沒了。兩個隊長都死了,我們幾個小隊長就各有各的打算,有的人說繼續走陸路回去,有的人說走水路,還有人說在原地等增援。大家意見不合乾脆各自行動,結果……”

彭嘎沒有說下去,結果已經顯而易見。無論是走陸路還是走水路,那些人最終都沒能離開這片死亡的叢林,他們這些來追捕的人最終居然被那個重傷在身的追捕物件困死在了這裡,讓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對於那些小隊長李教練再清楚不過了,他們才不是身先士卒的急先鋒,能當上小隊長那一個個都是從戰場上混出來的老油條,隊伍行進的時候他們通常會處在隊伍中間甚至是末端這些最安全的位置,一旦聽到什麼響動不是就地臥倒就是掉頭就跑,要是有必要,他們甚至會拉過身邊的手下為自己擋槍。

可就是這些老奸巨猾的小隊長們居然全都死了,一個都沒有逃出那個人的魔掌,可想而知那個人的獵殺能力有多可怕。

彭嘎和斷腿那個小隊長是要留在原地等支援的,那個倒黴蛋表示周圍的植被太茂密了,要清出一個開闊地來防止對方偷襲,他就是在四處走動的時候觸碰到了對方留下的陷阱。火舌瞬間吞沒了他的整條腿,任憑他怎麼打滾都沒用。最後整條腿都碳化了火才熄滅的,這說明對方佈下的可燃物中新增了某些特殊的成分。

當時彭嘎也是氣急了,他看到草叢中有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居然提著槍去追,結果遭到反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麼說你見到他了?那個埋伏你們的人。”

“沒有,除了影子我什麼都沒看到。”彭嘎咬著牙,心有不甘的說著,血淚再次落了下來“那個傢伙根本就是個幽靈,他的動作非常敏捷,行進間不斷變換假動作,無論是行走奔跑或者是潛伏,每一個動作的持續時間都不超過0.8秒,我根本沒有瞄準的機會他就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我只能嘗試性的盲狙,可我打空了一個彈匣都沒有命中,他只對我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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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彭嘎眼睛的是一發手槍子彈,而且應該是在距離目標較遠的地方激發的,因此力量不大,雖然命中了眼睛卻沒有深入腦中,讓彭嘎撿回了一條命。

一個人身負重傷的人,居然可以保持高速運動的狀態,在耗光了對方的子彈之後,僅一槍就命中對方的眼睛,用的還是手槍。這個人多可怕已經不言而喻,他確實是一個人,卻已經和怪物沒什麼區別了。

“把傷員送回去,其他人也和傷員一起回去吧,給我留下一支步槍和一支衛星電話就行,抓到了那個人我會讓你們來接我的。”李教官淡淡的說道。

“你一個人?”隨李隊長一起來的副隊長驚訝的問道。

“我一個人。”李教官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不行,那個人這麼危險,我們怎麼能留下你一個人呢。”副隊長不同意。

“你不相信我?”李教官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只是簡單的反問。

“不……我絕不是不相信你,你是我們的教官,是我們這裡最厲害的人。正因為這樣,阿吉才吩咐過一定要保證你的安全,絕不能讓你有半分危險。這裡你只要指揮我們就行,具體的搜尋由我們進行。”說話間那個副隊長已經命令增援部隊到自己前面集合,報數,做好搜尋的準備。

由此看來表面上帶隊的雖然是李教官,但真正掌握現場指揮權的還是這個副隊長,阿吉依然沒有對李教官完全信任。

李教官似乎也並沒有生氣,只是堅持讓車輛先把傷員送回去。

“他會不會在半路上埋伏?”彭嘎現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不會的,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會對你們這些傷員下手的。”

“目的?什麼目的?”不只是彭嘎,其他人也不明白那個人有什麼目的。

“他已經把你們困死在了這裡,卻不對你們動手,讓你們活著等到了救援,這是為什麼?”

沒有人能回答李教官的問題,所以他接著說道“因為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你們,而是增援的人。這叫做圍點打援,你們明白嗎?”說完這話他轉向副隊長,意味深長的說道“搞不好他還會調虎離山,把司令部的重兵調出來,然後去偷襲我們的大本營,你怕不怕。”

副隊長的手心在出汗,自己這些增援部隊居然是對方的目標,這讓他有些微微的心驚。不過轉念一想那個人才一個人,絕不可能是他們這麼多人的對手,這裡距離司令部又足足有十多公裡,他們在這林地中開車都要十多分鍾,那個人有傷在身還要到處佈雷偷襲搞暗殺,要說他們一到這裡那個人馬上就跑到他們司令部去了,這難免有些天方夜譚。

更重要的是,阿吉給他的命令是“協助李教官抓捕那個匪首”他這個時候要是回去,那是要吃鞭子的。

“司令部還有其他的兄弟把守,我們的任務是抓到那個人,大家放心,阿吉說了抓到活的重重有賞,十根大金魚決不食言。”

一聽到有賞援軍眾人更是鬥志昂揚,很多人已經開始叫罵起來恨不得馬上衝進林子裡把那個匪首五花大綁前去領賞。反之被困在原地的一幫殘兵敗將倒是面如死灰,只有他們知道用命去換十根金條實在是不值,更何況根本沒有換到的可能。

“李教官,你發命令吧,我們應該往哪邊搜尋,怎麼搜?”副隊長一看火候差不多了,趕緊詢問。要他去找人他也不會,這還真要儀仗李教官。

李教官見對方不願意離開也不惱,向正在爬上車準備離開的彭噶詢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那個人是在什麼地方。”

“從這裡往東南方向差不多五百步的地方。”

東南方向?既不是回國也不是去往司令部的方向,那個人還真是深不可測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誰敢說他最後出現的方向就是他去往的方向,搞不好他在聲東擊西呢。

李教官感覺自己遇到了對手,他不但沒有氣惱,反倒感覺挺有趣。

“讓你的人以十人組成一隻小組,每個小組之間相隔五十米……也就是每兩個小組之間都要相互能夠用肉眼看到,以這裡為圓心向四周搜尋。要是遇到陷阱有人受傷的情況下,小隊不要停止前進,把傷員留下來,我會派人去把傷員接回來。要是聽到槍聲馬上電話通知我,然後在原地等待,聽清楚了嗎?”

“四周?不是東南方嗎?”副隊長問道。

“不是,是四周。”李教官很肯定“每一個方向都要搜尋。”

“可是我們這些人不可能長時間保持相同的距離啊,走出去之後兩隊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大,最後肯定看不到彼此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的人出去不久,馬上就會遇到他的。”說到這裡李教官非常自信的說道“因為他一定就在這附近,在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