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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劍定局

師兄弟兩人感到有些心倦了,特別是兩度被同一個普通丫頭發現,這讓他們有些懷疑自身修為。怎麼每每隱匿於房頂總會被這丫頭發現?

“師兄,我們是否應該回師門重練化蝶法?”師弟的神情極為罕見的低落許多,看來被墨玄發現讓他很受打擊。

“師弟,化蝶法已經是這世間最上乘的匿身功法了,而你我也早將化蝶法修至臻境,已無境界可修。只能說,丫頭天資過人,或是其母親給她下了什麼術,萬法不侵吧。”師兄也很鬱悶,現在正用功法隔絕出一片小天地,避免丫頭大喊大鬧引來人。

墨玄好奇地看著他們,突然笑道:“我知道了!大哥哥你們是來幫我的對不對!哈哈,走,我帶你們去救杜靈兒,我知道她在哪!”

師弟抱胸盤坐著,看著這活潑亂跳的丫頭有些頭疼,特別是他比較喜歡清靜。他轉頭望向身邊的男人,有些為難道:“師兄,真的不用跟師傅報備一聲嗎?”

“吾主的命令是絕對的,而且師傅說過,桃源主的話就等於他的話,不可拒絕。”師兄同樣神色為難,但還是將身後的劍取出,做一些準備。他瞥見師弟還想說些什麼,他們自幼一同長大,自然知道他那點心思,便先開口說道,“勿要猜測吾主的身份,吾主的身份是全桃源最大的機密,牽扯許多,不容深入調查。無論他與起義軍首領有沒有干係,都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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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長嘆一聲,起身拔劍,調整狀態。

不多時,兩人準備好後,師兄便撫劍道:“將任務重申一次。營救杜靈兒,殺死金氏商人……然後全力趕赴採春城,吾主會幫我們攔住賊人首領。”

師弟點頭,往金老闆的住所飛去,而師兄則抱起墨玄,趕往杜靈兒的房間。

不多時,金老闆住宿的房間突生慘叫,上門服侍的婢女發現那個男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竟沒了氣!更讓人害怕的是,他的屍體好似薄冰,侍女輕輕一碰他的手,手便斷了一截,血液凝在殘軀中。

同一時間,被囚禁的杜城主小女兒被人救出,救人者與住在隔壁的雲姑娘爆發了一場大戰,這給雪魚鳥的救援帶來了寶貴時間。

然而,雪魚鳥剛入戰場,正要一舉擒下救人者,天邊忽而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一道白雪巨劍從天而降,一劍斬破整棟閣樓,彌散而出的劍氣甚至撕開了一道延綿數里的大裂縫!自劍身上不斷湧出刺骨寒氣,不多時便籠罩整個起義軍營地。一名全身包裹著仙霧的人形站在巨劍之上,遙望四方。那人形只是跺跺腳,營地裡的白霧便在一息之間急速膨脹。此時又捲起狂風,在此處化出一道悽豔的暴風雪,風雪中的生靈霎時間沉寂了,再無聲息。

師兄弟二人趁亂帶著墨玄與杜靈兒溜之大吉,一路趕往採春城,巧遇前來支援的杜凜一行人,將兩個孩子託付給他們後便告辭遠去。

當夜,冬央城城郊爆發驚天大戰,白色的光芒映照這片天穹,宛若白日。戰火餘波將起義軍巢穴盡數摧毀,原先的駐地而是變為一片狼藉,屍體隨處可見,且死者皆為凍傷身亡。最後,只有一定修為的武者得以倖存,普通人等皆喪命,無一生還。

慘遭重創的起義軍殘部連夜逃往極北的霧谷中,蜷縮不出。

這場突襲波及範圍極廣,以起義軍的營地為中心,方圓數十裡在變成了生靈的死亡絕地,那裡的暴風雪席捲了好幾日。

待得暴風雪被耀陽蒸發消弭,桃源府才派人前往勘察,發現西境最大的礦主在其中遇難,屍體躺在一間客房之內。西境礦主死於起義軍營地之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桃源,商界震驚,一方面疑惑金氏竟與起義軍勾結,另一方面著手準備進軍西境礦業。但最後他們卻晚了一步,北境曾經最大的手工藝坊負責人姚成思早有準備,動用了龐大資金,以雷霆之勢快速收割。後來更是爆出其與起義軍合作一事,將起義軍原先持有的北境礦業一併收入囊中,動盪商界。

後來,桃源最頂尖武者,桃源主青源發聲,為金氏之死負責,在肅清起義軍的過程中波及無辜,向金氏一家致以歉意。金家接受桃源主的致歉,為了躲避事後風波,整族搬遷,隱世不出。

雖有瑕疵,但桃源主的這番討伐獲得了北境民眾的擁護,採春城城主與冬央城城主聯名向桃源府致謝,感謝桃源主掃除匪患。特別一提的是,桃源主似乎還將杜城主的小女兒救了回來,這讓整座採春城為之歡呼。採春城茶館內的談資,終於不僅僅侷限於城主的豔史,更多地開始東扯西扯,比如隨口瞎編討伐當夜的情景,以及城主千金杜靈兒。

“說時遲那時快!桃源主一劍斬出,空中便幻化了九九八十一道虛影,那些虛影也跟著舞劍,每道影子皆揮出九九八十一道劍氣,幾乎是一瞬間就揮出了成千上萬道劍氣,一舉將那賊人首領打得抱頭鼠竄!連呼饒命!更可笑的是,桃源主大人有大量,不僅留了他一條小命,還顧及其顏面,給他那一身破爛衣服留了一條完整的底褲,實在是讓人痛快啊!”

這瞎侃的人嘴巴上下一動,聽客便哈哈大笑,紛紛鼓掌歡呼。那起義軍在北境攪了個雞飛狗跳,民眾很是痛恨,現在起義軍被打垮逃走,他們才放下心來到茶館聽聽這些個破嘴編故事。雖然明知這些是瞎編的,那大家哪管真不真,只是尋個樂子,順便給那起義軍補一個嘲笑,要知道當時誰敢笑那幫土匪呀。

“咦?你說得如此生動形象,莫非就在現場?”

在眾人歡笑中,一道脆生生的疑呼傳來,眾人看去,發現那是一個用布蒙著左眼的小姑娘,正坐在欄杆上,滿臉認真的訊問。

說書的咧嘴一笑,站起身來挺著胸膛,大大咧咧道:“那是,本大爺為了給你們講這些,可不顧性命親自潛伏在起義軍營地好幾天呢!”

小姑娘歪歪腦袋,似在思索什麼,後來又道:“那我怎麼沒見過你?起義軍的人我幾乎都見了個遍。難道你是給起義軍洗茅廁的?起義軍的茅廁真是又髒又臭,隔著老遠都能聞到,我就那沒去了。”

眾人一聽,頓時爆笑如雷。說書的臉一紅,囔囔喊道:“你個小屁孩懂什麼!”

小姑娘本想再說什麼,茶樓下忽然傳來一聲呼喊:“阿玄,你在哪啊!”這呼喊聲裡有著濃重的鼻音,似是那說話的人都快哭了。

小姑娘聽了,頓時嘆了一口氣,翻身躍下茶樓,找到樓下一個與她同齡的小女孩,牽起她的手,好聲好氣地安撫著哭成花貓的傢伙,“好啦好啦!我不就去聽聽故事嘛!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說罷,兩人便蹦蹦噠噠地竄向市場去。茶樓的人往下看,一見便笑了。

“看,那不是杜小姐嘛?”

“這麼說——那丫頭豈不是最近來的城主幹女兒?”

“別忘了,之前說書的還說過呢,這小女娃就是從起義軍跑出來的!”

“哦,莫不是真的?哈哈哈哈,你這說書的難不成真的是洗茅廁的?小丫頭沒見過你呀!哈哈哈哈哈!”

說書的臭著臉,連說書的錢也不要了,拍拍屁股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