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玉帝，這事你們要怎麼辦啊。”無名看似漫不經心的掃過上頭的兩人，面上倒是波瀾不驚。
太白看向玉帝，口氣試探，“陛下？”
玉帝端得一派高深莫測，“這事我知道了，鄔茗，你下去吧。”
“這就完了？”無名柳眉一側輕挑，“不對勁啊，魔界近來不太安分，頻頻惹事，你們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嘶，你們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玉帝額上滑下冷汗，“蛤？鬼主意？沒有啊，你想錯了，我們只是需要私下商量一下對策。”
“哦。”眼神意味深長。
眼見玉帝有敗退之勢，太白飛快頂上，“咳咳，鄔少司命，天庭決議，你一個小神怎可妄加揣測，還不速速退下。”
無名“嘖”了聲，“心虛了？好吧，我不問了，告辭了。”
退後了幾步又停下，笑眯眯的對太白道，“小白，晚上睡覺記得睜一隻眼，不然鬍子又要貢獻給天庭的花花草草了。”
赤裸裸的威脅啊，太白頓感下巴一涼，下意識雙手並用的護住了尚在休養生息中的鬍子。
一雙白牙對上太白驚恐的眼，“拜拜咯，小白白…”
無名扭身出了凌霄殿，一張臉詭秘莫測。
玉帝和太白一定有鬼！
有一條街上。
封九對照清單，一樣一樣點算菜籃裡的瓜果蔬菜，確認無誤後，“嗯，一樣不少，可以回去了。”
“沒想到我口口聲聲嚷著要報仇的好妹妹竟然在這兒買菜，浪費時間，”封天衍唇角勾勒一抹譏諷，“我看你這輩子都別想著找我復仇了。”
菜籃滑落，蔬菜散落，封九終於回了魂，咬牙切齒道，“封天衍，你竟然還敢來！”
“我為什麼不敢。”封天衍表情淡漠。
封九的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周身頓時火焰縈繞，滾滾熱浪撲面而來，“我要殺了你！”
“你？”明晃晃的蔑視，“有那個本事嗎？”
封九的火氣更盛，“封天衍！”胸脯劇烈起伏，沒一會兒，漸漸平緩下來，睜開眼，已然恢復了理智，“你不想辯解什麼嗎？”
“我需要辯解什麼嗎？”眼前這個人張狂，邪性，和記憶中那個溫柔和善的哥哥沒有一點相似，可為什麼時常會模糊。
封九雙眼合上又睜開，“你告訴我，你當初為什麼要在最風光的時候叛離天庭，加入魔界，為什麼背叛全族，背叛我！你說啊！你啞巴了嗎？”
封天衍垂眸，“不為什麼。”
“不為什麼？呵，不為什麼？”封九呵笑，笑聲逐漸擴大，樣子有些癲狂，停止後，呆呆的，“扔下我，扔下全族人，只因為一個‘不為什麼’？原來我們這麼廉價啊。”
封天衍還嫌不夠似的，又扔下一句，“是啊。”
雙手頓時收緊，封九喃喃，“這樣啊。”
再抬頭，那個迷茫的封九已然消失了，一字一句道，“如果不是你，狐族就不會受牽連被貶到那個草木不生的蠻荒之地，我要殺了你，將功補過！”
“能的話就來吧。”封天衍冷冷道。
兩人交上了手，從街市一直打到了荒野。
封九的讀心術在封天衍這兒發揮不了作用，幻術也抵不過更勝一籌的封天衍，用火也不是封天衍的對手。
又一次被自己的招式打中，封九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大口鮮血，胸口劇烈的疼，密密麻麻湧上了大腦。
封天衍腳尖輕點地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封九，“弱，就不要總喊著報仇之類的話，很吵。”
封九咳得更厲害了，“你！封天衍，混蛋！混蛋。”
“打不過就喊就罵，這是這些年你學到的東西嗎？”嘴像是刀子，半分不留情的插進封九的心臟，“蠢貨，愚不可及，低俗，報仇？你配嗎。”
封九死死揪住心口的衣服，喘不上來氣，“你！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又配嗎？這些年你離開了，剩下我一個被族人指指點點，每天痛苦不堪。”
封天衍手指微動，不置一詞。
封九強忍痛苦，幾乎咬斷了牙根，“不過都無所謂了，封天衍，我現在殺不了你，但總有一天我會殺你了。”
眨眼間，封天衍到了封九跟前，不說話，就那麼盯著，封九眼神一凌，張口就衝封天衍咬去，卻咬了個空。
封天衍轉身，“等你有了報仇的資本，再來和我說這句話吧。”
封九松了口氣，仰倒，天空灰濛濛的，那是龍王專屬的灰色行雲，輕易不出現，一旦出現那就是要下雨了。
啪嗒，雨滴打在臉上，順著眼角滾落。
那一天，下了特三級暴雨，封九回來的時候像是一個雨人，沒有一處是幹的，沒有和任何人說一句話，悄悄回了房間。
千里有心問，卻讓猜到點什麼的無名攔下了。
“還是讓小九一個人靜靜吧，這種時候誰也幫不了她。”
小黑顯然在狀況外，“你們在說什麼呢？”
無名一把撥弄開小黑探過來的腦袋，很是敷衍，“你是小孩兒，不懂這些事，乖，一邊玩去。”
“我不是小孩兒。”小黑炸毛，“算了，我不問你了，千里姐，封九那丫頭到底怎麼了？”
千里表情擔憂，聞言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阿九這幅樣子我也只見過一次。”
小黑微微皺眉，“她以前也這樣過？！”
“嗯。”千里嘆了口氣，“那次阿九也是淋了一夜的暴雨，回來就生了大病，昏睡了足足三天三夜。”
“那她到底因為什麼啊，千里姐，你知道嗎？”
“這個，”千里不便說，只好道，“還是等阿九親自說吧，這件事我不方便說。”
這個場景很熟悉，小黑靈光一閃，不由脫口而出，“是因為她哥哥的事嗎？”
“你知道？”千里有些驚詫，沉吟了片刻，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告訴你吧，阿九的哥哥當年叛離天庭墜入魔界，致使整個狐族遭受牽連，被流放邊境之地，永遠不得回青丘。”
“永遠不能回到家園！”小黑吃驚，“不會太過無情嗎？又不是那群狐妖的錯，只因一人之過就累及全族人，這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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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可是談魔色變，”千里苦笑，“更何況，阿九的族群又極易被魔引誘，天庭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經過多番考慮的。”
PS:這一卷脫離了大綱，大家多多原諒，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