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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初戰

希格爾德也知道蘭斯的講解其實在給自己寬心,他雖然對珊恩的霸道感到不滿,但還是要服從蘭斯的命令。進入陣地之後,蘭斯讓珊恩和希格爾德給各自的手下佈置戰術。這一招讓兩個人能都有些發懵。不過還是按照蘭斯的吩咐去做了。蘭斯看著兩人,就好像兩位給隊員們佈置戰術的籃球教練,他只是沒有發現,刻爾柏洛斯正用極其鄙夷的眼神在看自己。好在久經沙場的希格爾德最後還是向珊恩說了他們的安排,這算讓兩支人馬將各自的戰術佈置相互溝通了一下,在經過一番討論之後,戰術算是佈置完成了。希格爾德又向蘭斯彙報了戰術的運用,然後在蘭斯的同意之下,他們終於開始行動了。蘭斯和西倫,以及刻爾柏洛斯再次爬上樹冠,從高處觀看行動的情況。

“你還是辭了這個總指揮的頭銜吧。”蘭斯聽見黑犬在背後嘀咕了一句,他突然臉上有些發燒。“你要麼就放權給手下,要麼就親自指揮,哪有你真麼幹的,等一下肯定要出亂子。”刻爾柏洛斯繼續說著。蘭斯本來只是想讓自己表現得更從諫如流一些,但沒想到這一舉動反而讓珊恩和希格爾德覺得他完全不懂行軍打仗,對蘭斯的信心也驟然下降。

下面希格爾德已經開始行動了,他親自帶領兩名黑龍軍的戰士衝向其中一名蛇人,同時三名黑龍軍衝向了另外一名蛇人。蛇人幾乎沒有聽覺,所以不怕動靜大,但不論怎麼做都逃避不了它們對溫度的感應,所以必須快速接近,在它們有下一步的動作前擊殺。不過讓希格爾德預料不到的是,他們還沒能進入蛇人戰士一百米的範圍,就已經被察覺了,這也讓蘭斯對蛇人戰士對於人體熱源的感應距離有了充分的認識。兩名蛇人戰士一邊發出“噝……噝……”的聲音,一邊舞動手中的戰戟就迎了上去。這次黑龍軍吃了虧,雖然蛇人戰士的力量比不過黑龍軍的戰士,武器耍的也比較蠢笨,但是因為是突襲,黑龍軍只帶了隨身的長劍,盾牌和騎槍都沒有帶。蛇人戰士上面舞動著戰戟,下面甩動粗大又有力的蛇身,讓這幾個黑龍軍戰士根本無法靠近,就連希格爾德也被逼退了好幾次。

雖說蛇人聽不見外面的動靜,但是一下子出現了那麼多的熱源,巢穴內的蛇人也都有感應到,它們開始逐漸甦醒,然後陸續衝了出來。越來越多的蛇人加入了戰團,希格爾德的這支突襲隊情況越來越不妙。

“珊恩,帶領聖壇衛隊趕緊去救援!”蘭斯叫到。珊恩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只是因為蘭斯沒有發令,而前方戰場之上也沒有看到與希格爾德約好的訊號,只能按兵不動,在那邊乾著急。現在聽到蘭斯的命令,珊恩第一個衝了出去,指揮自己手下的步戰騎士們舉著雙手重劍就衝了上去。

“剩下的黑龍軍,槍陣,快列槍陣。”蘭斯發出了第二個命令。

剩下的黑龍軍如果沒有蘭斯在這裡,估計早就衝上去救援希格爾德了,此時蘭斯讓他們列槍陣,雖然心中不快,但是軍令如山。二十人的黑龍軍戰士迅速的排列成了一個兩排的小槍陣,第一列單腿跪地,將騎槍槍尖略上揚,第二列將騎槍平端,槍桿架在第一列的肩膀上。槍尖稍微靠後一些。重型騎槍雖然不是這樣使用的,但是現在也只能將就了。

珊恩的聖壇衛隊衝入蛇人群中一頓的揮砍。將那些企圖阻擋他們的蛇人砍殺,清出一條血路,希格爾德見救援已經趕到,急忙召集自己的弟兄們撤退。已經有兩名黑龍軍的戰士被蛇人的尾巴纏上了,若不是珊恩的及時殺到,他們恐怕就會變成蛇人今天的美餐。黑龍軍戰士相互攙扶著往本陣退去,珊恩的聖壇衛隊斷後。雙手重劍的攻擊距離雖然趕不上戰戟,但是比長劍要遠的多。加上自身力量和緊密的相互配合。蛇人們一時也無法近身。

“西倫,接下去要看我們的了。”蘭斯此時拿起了自己的白弓,西倫看到後也從樹枝上站了起來,拿出了自己的弓箭,隨行的幾名木精靈都將弓箭拿在了手裡,“瞄準蛇人的眼睛!”隨著蘭斯一聲令下,十幾支箭矢已經釘在了衝在第一排的蛇人們的頭上。

一輪弓箭的射擊,馬上倒下了七八個蛇人,正往上衝的蛇人們也一下子被打懵了。珊恩借這個時機命令到:“分兩翼走,正後面方有我們的槍陣!”聖壇衛隊的步行騎士們迅速分成兩支隊伍,從兩側回撤,然後繞到了槍陣的後面。樹冠上羽箭的射擊頻率很快,而且準頭都不錯,前面蛇人的不斷倒下,讓後面蛇人前進的速度減緩了不少。但還是有好幾個漏網的蛇人衝到了槍陣的面前被穿了糖葫蘆。作為幾乎是瞎子的蛇人,他們透過體溫的感應知道面前有一群人在,但是並不知道人的前面還有二十支長矛在等著他們。

前面的蛇人雖然被騎槍捅進了身體,但是除了少數直接被刺穿心臟而馬上死亡的外,其他蛇人雖然身受重傷,但還是艱難的向前移動著。根本不在乎已經插在身體內的騎槍。那些被刺在騎槍上的蛇人越來越接近列陣的黑龍軍,前面揮舞的利爪已經能夠抓到了黑龍軍的面門,有好幾個黑龍軍戰士的頭盔上留下了利爪劃過的白印。

在樹冠的上蘭斯也發現了這個情況,大喊道:“攻擊蛇人的頭部,珊恩,側翼保護,去砍它們的腦袋。”珊恩領命,聖壇衛隊再次從兩側衝出,開始斬殺蛇人的首級。槍陣二排的黑龍軍回撤騎槍,對準前面蛇人的頭顱或者心口穿刺而出。在得到要領之後,場面上出現了一邊倒的局面,戰鬥開始演變成為了單方面的屠殺。

大約十來分鐘之後,戰鬥宣告結束,蘭斯的軍隊兩名參加突襲的黑龍軍戰士受傷,沒有犧牲,而蛇人全軍覆沒。本來想活捉一名蛇人戰士的,現在徹底泡湯了。看著面前一個個氣喘吁吁的英靈戰士們,有的還受了輕傷,原本是一場可以輕輕鬆鬆就能完成的戰鬥,結果沒想到搞成這個樣子。蘭斯一臉歉意的看著希格爾德和珊恩,現在兩人身上和臉上都是蛇人的血,讓人覺得有些面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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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都怪我指揮不當,對不起諸位了!”蘭斯面對著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刻爾柏洛斯並不贊成蘭斯對士兵們的道歉,但既然已經發生了,阻止反而不好。不過好在蘭斯在後面臨危不亂,並且排程有方。雖然一度處於被動,不過並沒有造成己方的損傷,這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安排了一部分戰士戒備之後,剩下的人開始七手八腳的將蛇人的屍體丟進哨站的洞窟內,搜尋一陣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之後,一把火將蛇人的屍體和哨站燒為灰燼。雖然全殲了蛇人,但是沒有完成原定目標,可以說這次行動是失敗的。包括蘭斯在內,沒有人有精力再前往下一個哨站,一群人垂頭喪氣的回到了營地。

入夜之後的巴萊森林,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雨滴在樹葉上凝聚,然後匯聚成大水滴掉落到地面上,雖然密度要比下雨小了很多,但是單顆水滴要比雨滴可要大上很多。在營地的一角,有幾個用木頭搭建的籠子,原本這裡是準備關押抓來的蛇人,沒想到先被用來禁閉聯軍的最高指揮官。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蘭斯原本想在木籠內裝模做樣一番給全軍上下做個表率,但因為木籠放在露天又沒有屋簷遮蔽,這一下雨他只能在裡面忍著。雖然外面站崗的一名聖壇衛隊的步行騎士想給蘭斯找些東西遮蔽。但是蘭斯一咬牙還是婉拒了。萬幸的是,他的舉動卻沒有白費,大夥現在對蘭斯都是刮目相看,聯軍雖然並沒有制定什麼處罰條例,蘭斯的自請處罰也是很輕,但卻馬上讓他在軍中的聲望有了很大的提高,包括一向孤傲的珊恩都對蘭斯親睞有加。難熬的慢慢雨夜,蘭斯在禁閉室內並非百無聊賴。他要了一根樹枝和森林南部的地圖,計劃著突襲位於望城的蛇後母巢,進行反覆的演算和模擬。

希格爾德和珊恩,在親歷了與蛇人的戰鬥之後,對於蛇人的戰術和戰鬥方式有了實質的瞭解。他們利用蘭斯被關禁閉的這一天,讓屬下進行了休整,並且對沒有參加過戰鬥的部下進行了與蛇人戰鬥的培訓。他們都發現,其實蛇人比較難對付的是它們的尾部攻擊,如果被纏上就基本喪失戰鬥能力。這種纏繞可能馬上會使普通人的骨骼因承受不住擠壓,造成斷裂後刺破內臟死亡。雖然聖壇衛隊和黑龍軍擁有堅固的鋼甲,蛇人很難將甲冑壓扁,但是如果沒有同伴過來營救的話,也肯定是被俘虜的結果。與蛇人進行單打獨鬥是很吃虧的,更不要說一人對付多個蛇人,戰鬥必須依靠陣型的相互保護。如果遇到獨立行動的蛇人,要麼就用弓弩在遠處解決,要麼就上去群毆。

第三天,蘭斯結束了禁閉,回到指揮室之後,他馬上召集了眾人,向他們闡述了他的突襲計劃,蘭斯打算使用聲東擊西的方法。“諸位,我的斬首行動分為兩個戰場,”蘭斯用碳條一邊在牆壁上畫著一邊說,“由黑龍軍作為主力,從營地出發開拔向望城,摧毀沿途一切的蛇人哨站和巢穴。我們假設蛇人巢穴之間有聯絡的話,各處的巢穴勢必會派遣人馬前來阻擊,而珊恩就帶領聖壇衛隊對這些出來支援的巢穴和哨站的餘部進行清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