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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圍城

萊格尼一夜沒有閤眼,直到凌晨才無法抵禦睏意的襲擊,不過當他剛朦朦朧朧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嘹亮的牛角號的號聲從遠處傳來。阿瑟加德人都知道,牛角號的響起,就意味著絕對沒有好事。他聽到了屋子外面出現了嘈雜的人聲,他的那些手下也都聽到了號角聲,紛紛下了床,拿起了武器躁動了起來。因為萊格尼給他們許了諾,一但成功控制了城門,允許他們在西木城中胡作非為一番。

西木城南側城牆上,士兵們緊張的看著不遠處的巴萊森林。現在正是日夜相交的時候,不要說現在正在被強行命令起床的士兵,就連守夜的衛兵也開始睡眼惺忪。在朝霞之下,一人身穿銀白色的鎖子甲,頭戴銀質的翼盔,胯下的白色駿馬如地上白雪一般,手中提著一條白杆長矛,馬鞍的兩側分別掛著插滿羽箭的箭斛和一張白色復合弓。此人正式望城的城主蘭斯。

在蘭斯的左側,一名身高將近兩米的大漢穿著烏黑全身板金甲,頭戴護鼻牛角全盔,背後揹著雙手巨劍,胸前還排列著十二口飛刀。但是讓城牆上守軍趕到最恐怖的是,這位大漢的坐下不是駿馬,而是一頭體型碩大的黑色食人羆。此人正式蘭斯的貼身保鏢,地獄犬刻爾柏洛斯。

在蘭斯的右側,則是一位高貴的騎士,身體被黑色的騎士全身鎧巖壁的包裹起來,就連頭盔也只有眼部有一道不大的縫隙。背後是雙手蛇形劍,手中舉著重型騎槍。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如墨染一般正在寒風中呼著白氣。這位就是黑龍軍的總指揮,屠龍英雄希格爾德。

在這三個人的身後,是黑壓壓的重灌士兵,全都穿著黑龍軍的重型鎧甲,手裡拿著盾牌和單手重劍。看著這樣的軍隊從森林中想自己走來,那些城頭的守軍沒有一個不趕到害怕的。西木城此役已經亂了起來。大批的守城軍隊開始往南側城牆跑去,這個時候,內城牆作為快速軍用通道優勢體現了出來。

達格也吃了一驚,他已經預計到蘭斯在被逼急了之後,會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他也沒少派間諜潛入望城,對於蘭斯明面上的舉動還是有所掌握。但是達格伯爵沒有想到蘭斯出兵會這樣的早,竟然在他對望城禁運的第三周就發兵了。現在達格伯爵正在等待家族中的幾位頭面人物到來,準備商量對策。

蘭斯率領自己的軍隊緩緩的向城牆靠近,這個時候從城牆上射下了幾支羽箭,垛在了距離蘭斯不遠的地方。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箭之地,用於警告對方再往前就會有危險了。蘭斯拉住了馬的韁繩,然後抬頭向城頭上望去。這時太陽已經冉冉升起,城頭上負責指揮正式昨天晚上值夜班的那位守備軍官。

“來的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侵犯我西木城的屬地?”守備軍官見到蘭斯隊伍的雄壯與威嚴,說話也沒了底氣。這個時候,一位穿著華麗鎧甲的將領正巧來到了城樓上,看到這位守備軍官對敵人說話竟然如此的客氣,不免無名火起,上去就是對著軍官屁股就是一腳。軍官也沒想到背後會有人偷襲,這個時候正探著半個身子在城牆外向蘭斯喊話呢,屁股被踢了一腳後,一個沒站穩就大頭朝下從城頭就摔了下來。直接就變成了一個死人。

“對面的野種們聽著,馬上自縛雙臂跪下向本大爺求饒,不然等到被本大爺活捉了,一刀一刀把你們活……”這位將領剛開始他的咒罵,就聽見“嗖”的一聲,剛才還迴響在半空中的罵聲嘎然而止。在將領周邊的一群士兵的驚叫聲中,一支羽箭從將領的口中射入,箭頭直接從他的後腦鑽了出來。這名軍官就這樣直接掛了。

在黑龍軍的哄笑聲中,蘭斯慢悠悠的將手中白弓放回了弓囊之中,剛才那一箭就是他的傑作。這也不能怪那位將領不小心,畢竟蘭斯他們都在一箭之地之外,而且這一箭是從城樓上射下去的,遠比在平地上要射得遠。所以不但是這位將領,城樓上的所有人都不會覺得城下的敵人在這個距離上能將箭矢射到城頭上,並且還能有殺傷力。

“換一個會說人話的出來。”刻爾柏洛斯大聲喊話,作為神獸,他只是稍微釋放了一些威壓,就讓城頭上的凡人士卒感覺到了恐懼。有些人已經冒出了逃跑的念頭。這個時候,亨定家族的私軍已經來到了城頭,他們將原來的守備軍給換了下去。在蘭斯從萊格尼那邊對亨定家族的私軍做了瞭解之後,他就覺得這支私軍很像中國古代項羽的八千子弟兵。亨定家族的私軍基本都是由亨定家族中的男丁組成,雖然不可能有八千之多,但是也有兩千多人。每一名私軍都要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並且要透過殘酷的測試之後,才能成為私軍中的一員。亨定家族能在索克瓦貝克立足這麼久,也就是靠著這支忠誠的武裝力量。雖然私軍的戰士沒法和英靈戰士相比,但是對於其他的凡人戰士,他們可以用特種部隊來形容。

希格爾德也注意到了城頭上守軍的變化,他對蘭斯說:“看來西木城內部已經將最精銳的部隊調動上城頭了,我們可以發動佯攻來通知拉冬和萊格尼。”蘭斯點了點頭,命令身邊的傳令官說:“吹號,開始攻城!”

牛角號再次響起,蘭斯的軍隊開始出現了陣型上的變化。其中一部分軍隊跑入森林中,另一部分摘下背在背後的巨盾向兩翼散開。剩下的則從地上撿起了長長的雲梯,準備強行攻城。現在守衛南城牆的指揮官已經換成了私軍的一位將領,論起來他要管達格伯爵叫堂叔。現在城牆上已經集合了一千多名的私軍,和近三千名守備軍,另外一千多名私軍正在最近的空地上集結,可能隨時會登上城牆來支援戰鬥。

首先向城頭發起進攻的並不是那些扛著雲梯的黑龍軍,而是那些在巨盾掩護下的弩箭手。黑龍軍原本是不用重型弩箭的,因為他們原本是一支重灌騎兵的軍隊。但在望城重組的黑龍軍卻被蘭斯做了改建。一來短時間內無法做到每人一匹戰馬,就今天戰場上這三十多匹戰馬,已經是蘭斯的全部家當了。而來作為重灌步兵最適合的陣地戰,沒有弩矢提供遠端上的殺傷,那是很吃虧的。所以蘭斯將現在黑龍軍的一部分準頭不錯的士兵,訓練成重弩手。而這種重弩是望城的矮人工匠特意為黑龍軍設計與製造的。這種重弩的弓弦更硬,就算是黑龍軍也需要用小型絞盤完成上弦,由此可見,這種重弩在射程上也遠超過普通弩箭。

果然,雖然巴萊森林已經在重弩的射程之外,無法對弩手提供天然的保護,但是重弩還是在城牆上守軍的弓弩射程之外。在經過幾次射程調整之後,第一輪的重弩齊射讓城頭上的守軍損失慘重。雖然西木城的守軍也用箭雨作為了回應,但是那些羽箭只能有氣無力的掉在重弩手的前面,換回的是蘭斯軍隊的嘲笑。

攻城部隊在重弩手的掩護下,高舉著盾牌,扛著攻城梯向城牆移動。雖然也遭到了城頭上弓箭的襲擊,但是大部分的箭矢都射在了盾牌上,只有極少數幾名黑龍軍運氣不好被射中了腳面或者小腿。不過一但攻城隊伍中有人倒下,就會有兩名舉著巨盾的黑龍軍從後面衝出來,將倒地的黑龍軍救回去。

重弩手們開始了兩輪射,將弩矢的發射間隔時間縮短,儘量壓制城頭守軍對攻城部隊的攻擊。而在這個時候,拉冬帶著城內的十二名黑龍軍戰士和萊格尼帶領的無賴們,向碼頭區移動。現在的西木城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除了能夠偶爾遇到正在被調集的士兵,老闆姓們都把門窗關的緊緊的,沒有一個敢出現在街道之上。

途中遇到了兩支正在被調集去城牆的巡邏隊,這區區二十多個人瞬間就被這些人消滅了。拉冬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碼頭區。原本在馬緹屠殺碼頭工人的事件發生之後,碼頭區成為了亨定家族重點關照的地區,但是守衛碼頭區的守備衛隊也是整個守備指揮所內戰鬥力最弱的一支隊伍。因為貴族們都不可能相信,小小幾個碼頭工人能有什麼本事,這讓今天的萊格尼鑽了一個空子。

在十二名黑龍軍戰士的開道之下,萊格尼的地痞流氓們順利的來到了碼頭區,萊格尼此時耍起了小聰明,他對拉冬說:“老爺子,你看那邊就是燈塔,俗話說站得高,看得遠。我先去上面看看我們的船到底到哪裡了。”拉冬笑著對他點點頭,這只老狐狸怎麼可能猜不出萊格尼的想法。不過拉冬倒是希望萊格尼不要參與今天的戰爭,他明白如果萊格尼完全是憑藉蘭斯登上了伯爵的位置,那他就會在與蘭斯的談判中一直處於劣勢。而萊格尼手下的那些地痞無賴,可能到時候還需要自己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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