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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密語

當聖壇騎士們趕到水晶城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空無一人的溪底堡,水晶城內連一個英靈戰士的人影都沒找到。這一次抓捕伐利的人馬是弗雷派出的,他讓珊恩去望城接埃爾之後,就下達了抓捕伐利的命令,雖然赫爾莫德要親自去抓伐利,但是被弗雷制止了。

“四皇子不可前往。”弗雷一把按住了赫爾莫德的肩膀。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殺死光明神巴爾德一定是戰神提爾的背後主使,然後他怕霍德爾想起可能會直接指向他的證據,所以才讓伐利又殺死了黑暗神。如果我們能把伐利抓住,那就能揭露提爾的陰謀,給我兩位死去的哥哥一個交代啊。”赫爾莫德此時已經雙眼充血,接近失去理智的邊緣。

“所以你更不能去了,如果伐利調動恩赫裡亞軍團守住水晶城拘捕,你能打得過他?”弗雷德問話讓赫爾莫德啞口無言,即便是兩個人單挑,赫爾莫德都不是伐利的對手,更何況人家還有軍隊。“而且我們現在情況不明,也不可能直接調動軍隊過去,只要我們將軍隊開進索克瓦貝克,那提爾就能以我們發動內戰為藉口,大舉向我們進兵。到時候才是一發不可收拾,你明白嗎!”

勸說住了赫爾莫德之後,弗雷馬上以神後弗麗嘉的名義調派了一支聖壇騎士前往水晶城捉拿伐利,並沒有派任何神祇。弗雷其實很清楚伐利這一次不可能束手待斃,所以就用聖壇騎士團去試探。呼叫神後的騎士團並不算出動軍隊,而且伐利如果跑了還好說,要是負隅頑抗的話,騎士團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必然不會強攻。到時候就能將挑起內戰的罪名按到提爾的頭上。

蘭斯是第一個知道伐利撤出索克瓦貝克訊息的人,當水晶城的恩赫裡亞軍團開始被調動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現在蘭斯看著懸掛在牆上的帝國地圖,摸索著自己剛剛修剪過的鬍子思考著。“福金,提爾現在是怎麼進行兵力部署的?”蘭斯感覺到有人從外面進來,不過從動靜上他可以判斷出是福金。

“不是很清楚,你要知道我的兄弟們可不敢擅自進入軍營,膽子大的也就是從上面飛過,如果敢在軍營裡多呆上一會兒,那今天的晚飯裡就有你。要是所有的情報我都能探聽到,豈不是神皇奧丁就能統一蓋婭大陸啦。”福金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說著,“不過呢,對手的行動還是逃不出我們的眼睛的,現在迅捷女神羅詩科瓦已經帶領兩個軍團在向東北方位移動,力量女神斯露德帶領一個軍團進駐了賓客城,而森林神維達爾帶領兩個軍在邊境上接應伐利,如果他們會師的話,那也將有一個軍團囤積在廣土城。”

“等一下,你怎麼一會兒軍團,一會兒軍的,到底是軍團還是軍啊?”蘭斯的問題讓福金哭笑不得,他說:“看來,我這還要給你補習一下帝國的軍隊建制啦,也不知道平時希格爾德怎麼跟你聊天的。阿瑟加德帝國共有四十三萬零兩千名英靈戰士,每八百名戰士為一個團,團是最基本的戰鬥單位。每十二個團構成一個軍,也就是每一支軍有九千六百人,四個軍組成一個軍團,所以一個軍團有英靈戰士三萬七千五百人。現在你明白剛才我說的是軍團還是軍了吧。”

蘭斯心中默默記下了,在進入望城之後,作為軍隊主力的黑龍軍人數距離軍的建制還很遙遠,而且蘭斯將軍隊的管理幾乎全權交給了希格爾德,自己很少過問。這也難怪他不是很清楚帝國軍隊的建制。

“我有聽說過英靈戰士身前是在凡界英勇的戰士,死後的靈魂由瓦爾基裡騎士團的少女騎士帶到神界,重新投胎成年後被接到英靈城吃了神豬的肉,然後變成了力量與速度都遠超常人的英靈戰士,而且英靈戰士不懼怕死亡,因為每次死亡之後,他的靈魂會再一次投胎,並且會保留前世對武術與戰鬥的記憶。”蘭斯詢問起福金,關於英靈戰士的傳說。

福金點了點頭說:“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帝國會確保在役的英靈戰士數量在四十三萬五千人。但是帝國境內的英靈戰士總數並不止於此,因傷退伍的英靈戰士,以及候補的戰士並不計算在這個範圍內。英靈戰士是天生註定的,成長到十八歲會有軍隊的人過來把你帶到英靈城,吃了神豬沙赫利姆尼爾的一小片肉之後就會成為真正的英靈戰士。通常英靈戰士的壽命會延長到兩百歲左右,而且不會衰老,這也是神豬肉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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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英靈戰士是會自然死亡的?”蘭斯問。“沒錯,每當出現英靈戰士死亡或者重傷無法回到軍隊,就會由候補的英靈戰士進來,他們是被選招,但是並沒有吃神豬肉的普通人。這個時候只要吃一片神豬肉,就能馬上變成英靈戰士。畢竟他們對於戰鬥與軍隊的記憶沒有被消除,可以馬上進入編制投入戰鬥。”沒想到,回答蘭斯這個問題的是希格爾德。

“嚴格來說,我也是英靈戰士,與其他英靈戰士不同的是,當初奧丁親自來凡界接引了我的靈魂,並且讓我託生在一個有神族血脈的家庭,所以我是一個半神。半神擁有與神族一樣無盡的生命和不朽的肉體,但是其他方面與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同,所以我也是吃了神豬的肉。帝國軍隊中的絕大部分將領都是半神的身份,前世都是凡界的著名統帥,所以如果與正規軍打起仗來,我們可是要小心了。”希格爾德的這次自我介紹,讓蘭斯對於英靈戰士算是有了較深入的瞭解。

“你們這是在分析形式呢?”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拉冬來了。於是蘭斯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與拉冬說了一下,這位上古巨龍沉思了一會兒說:“提爾已經做好戰略佈局啦,現在就要看這內戰的導火索是誰點燃了。”

“難道真的要打仗了嗎?”蘭斯顯得有些彷徨,畢竟他經歷了水晶城的暴亂,與蛇後色耶斯的戰鬥,以及木精靈的內戰。雖然說這幾次只能稱得上戰鬥,但是所造成的後果,蘭斯不但親見,而且還親歷過。一但帝國爆發了內戰,這動則都是上萬人的軍隊,所造成的戰爭創傷不是自己能夠想象的。“看來我們只能紮緊籬笆了,希望再給我們一些時間,等到跨海大橋修復了,我們就不用再擔心什麼戰爭了……”

埃爾從懸梯上走了下來,這邊稼穡神弗雷親自來迎接。“神後現在怎麼樣了?”埃爾下船之後看到弗雷所說得第一句話,就是詢問神後的情況。“我剛從神後那邊出來,現在她還是虛弱,赫爾莫德一直陪在神後的身邊,他可能要比我更清楚神後的情況。”弗雷倒是實話相告,他親自帶埃爾來到神後弗麗嘉的寢宮之後,就以處理政務為由退了出去。

埃爾仔細檢視了神後的身體狀況,其實身體並沒有大礙,畢竟病魔是無法靠近神族的軀體。現在神後之所以臥床不起,那還是因為心病。見到埃爾回來,弗麗嘉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她在埃爾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埃爾轉頭對站在一旁的赫爾莫德說:“我陪神後說一會兒話,四皇子去休息一下吧。”赫爾莫德還想說什麼,被自己的母親制止了,也揮手示意他可以去休息一下。

看了看房間裡沒有了別人,弗麗嘉問埃爾:“蘭斯那邊的情況怎樣了?現在國內情況這麼複雜,福金必然忙壞了,而且這個時候我也只有讓你過來才不會引起蘭斯的疑心,畢竟福金是我安排在蘭斯身邊一枚暗棋,不能暴露他。”

埃爾拉著神後弗麗嘉的手說:“蘭斯將望城治理的不錯,現在通往米德爾斯特的大橋已經修復了三分之二了,稍加時日大橋修復完畢,那蘭斯最大的一塊心病就落下了。”弗麗嘉露出了難得的微笑,她問埃爾:“你覺得蘭斯這人是否能堪大用?”

埃爾想了想說:“蘭斯這個人能識人放權,這望城的軍政大事他都不親問,但卻有沒他不知道的。為人方面不論是下面的木精靈奴隸還是我們這些神祇,他都一視同仁,頗受望城民眾的愛戴。不過,蘭斯也有陰暗的一面,他殺伐果斷,詭計多端,只要當他路的,必然不會讓對方苟活,這種事情,在他身上已經發生了可不是一次兩次。”

神後弗麗嘉一邊聽埃爾講述蘭斯在望城的種種事蹟,弗麗嘉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當說到拉冬的時候,弗麗嘉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嘆道:“看來奧林波斯並沒有放棄與我們爭奪這個有可能的救世者啊,那芙蕾雅和希芙怎麼樣了?”

埃爾搖搖頭說:“芙蕾雅好像還沒有做想去輔佐一個凡人的準備,所以現在他和希芙還是隱居在望城中,蘭斯也就把她們當作一般的百姓,從不過問兩人的生活起居,只是之前伐利派遣官員過來想架空蘭斯,芙蕾雅才出來用魅惑術幫了蘭斯一把。”

“哦!”,說到這裡,埃爾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俯下身在神後的耳邊說:“蘭斯讓我提醒你,提爾如果想要動武的話,不必要搞的這麼麻煩,所以還希望神後保重身體,也許真相並不是你我想象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