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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戰神的使者

提爾的使者帶領十八名英靈戰士作為保鏢,以及若干服侍他的隨行人員,駕著馬車離開了水晶城,只不過他並不知道,當他離開英靈城的時候,已經有數只渡鴉在遠遠的監視著他。使者按照正常的速度在林間大道上前行著,與正常的旅人一樣在驛站曉行夜住。這也難怪,有十八名英靈戰士保衛,就算是最厲害的江洋大盜或者殺手刺客都不可能對他成功下手。

四天之後提爾的使者到達了西木城,他並沒有去通知萊格尼·亨定,在住了一個晚上之後,帶著隨從們出了西木城的南門,沿著官道到達了隱逸村。在西木城的時候,使者就讓隨行人員都裝扮成了普通的商隊,所以當他們到達隱逸村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前往望城做生意的,每天就會有好幾支商隊。

現在的隱逸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破落村莊了,現在叫村子會讓人感覺到它客氣的有些過分因為隱逸村現在的規模,完全可以被稱作隱逸鎮。村子四周已經起了三米來高的低矮城牆,至少一般的盜匪和野獸是很難逾越的,城牆上有穿著藍底白城圖樣外套的衛兵在巡邏,那是望城的城徽。隱逸村說不上是望城的第一道屏障,但卻能有效的阻止想進入密森大道做劫匪的歹人。在並不高大的城牆內是一座頗具規模的露天集市,西木城的百姓趕著車來這裡會來這裡採購望城的特產,因為這裡市場可擁有不少外面不常見的巴萊森林中獨有的特產。

提爾的使者並沒有引起這裡任何守衛的注意,他們分成幾波穿過了隱逸村,踏上了密森大道。使者讓馬車放慢速度,好方便他仔細觀察這密森大道的情況。使者發現密森大道雖寬,但是是一條封閉的道路。兩側滿是倒刺的灌木和藤曼將巨大喬木之間的縫隙塞的滿滿的,不要說人,就是一隻小耗子都很難穿過。這位使者也是軍人出生,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果有人埋伏在兩側的樹冠之上,對道路上的行人或者車隊進行攻擊的話,那在大道上的人只有捱打的份。不過使者又放下了心,畢竟人類不具備那個能力,想要爬上這樣高的喬木,恐怕只有木精靈才可以。

大概到傍晚的時候,使者來到了密森大道的驛站,驛站是從大道邊的一條岔路進入,在岔道口畫著提示的牌子。使者發現驛站中的客人並不多,他便好奇的問驛站酒館的老闆。老闆嘆了一口氣說:“那還不是打仗的關係。現在兵荒馬亂的,很多外地的商人都不來這裡了,只剩下附近幾個城市的商人啦。要是索克瓦貝克也被戰火波及到,估計就沒有商人會來咯。”使者也陪著一起唉聲嘆氣,不過他的眼睛卻沒有停過,一直在觀察驛站是不是可以作為零時的指揮所使用。

一夜無話,使者再次踏上了旅途。差不多花了同樣的時間,他來到了密森大道的第二個驛站,不過讓他驚訝地是,這第二個一間簡直就是一座兵營。這裡有石頭的城牆,有拿著武器巡邏的士兵。驛站位於兵營的外面,使者假裝不知道,偷偷接近軍營,馬上被守衛的士兵給喝止住了。他只能在驛站內偷偷的觀看這座軍營,從城牆上士兵的樣子來看,應該都是普通人,而且平時訓練也比較鬆散,士卒表現出一種懶散的狀態。使者已經想好了,這做石頭搭建的營寨可以作為攻城戰的後方基地。

又過了一天,終於在第四天,提爾的使者來到了望城的城下。看著近二十米高的城牆,使者也感覺到了壓力。而且兩側各一千多米長的城牆上,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張造型奇怪的床弩。城牆上的士兵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不過從身材來看也就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蘭斯挑選城中的青壯年,稍加訓練之後就上城牆成為了衛兵。

使者等自己帶來的人,都分批進了城之後,便開始向這裡的市民打聽望城的住宿,不出意外的就來到了安東尼的金鮭大酒店。雖然進過兩年的發展,現在望城中也有幾家高階酒店,但是金鮭大酒店已經名聲在外了。當時間來到九點之後,使者馬上換上了使節的禮服,帶著十八名英靈戰士便急匆匆的直奔蘭斯的官邸。可惜使者根本沒有料到,他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過蘭斯的耳目,當他剛踏進望城城門的時候,蘭斯就已經做好了迎接他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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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城的街頭上出現了一隊穿著甲冑的人,他們穿著全身鍊甲,鍊甲外面套著印有黑底彎刀圖樣的外套,這是戰神提爾的標誌。每一位戰士的頭上都帶著護鼻牛角盔,背後揹著圓盾,腰間佩戴者長劍。只要是對帝國軍隊有過研究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十八個人都是英靈戰士。在他們中間簇擁著一輛馬車,馬車的車窗落著簾子,沒有人能夠知道裡面坐的是什麼人。走在最前面的兩個英靈戰士揮舞著手中的長鞭,驅散著街道上的人群。有不少腿腳慢的市民身上挨了鞭子,但是看對方的情形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街道上有巡邏的望城士兵,他們見到這樣一支隊伍在街上肆意的驅散百姓,馬上上去阻止。但是沒想到還沒有走到面前,衝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就被對方一鞭子給抽的哇哇吐血。巡邏的士兵發覺情況不對,也不敢輕易上前,馬上派人去向黑龍軍和城主蘭斯報告,另一方面急忙維持秩序,控制場面,怕有市民因為一時衝動而遭到莫名的毒打,更害怕市民們因為衝動而引發流血事件。

使者帶著人,囂張的來到了蘭斯的官邸前,今天蘭斯門前的守衛已經換成了普通士兵,使者看到官邸的大門緊閉,便派人上去向兩名守衛打聽。別看是兩個普通人,但也是希格爾德從軍中挑選出來的兩名心理素質極高的士兵。見到面前無比囂張的英靈戰士,他們倒也沒有緊張,只是淡淡一笑說:“城主不知道今天會有貴史前來,所以一早就去神廟了。幾位要是有急事,要不去神廟找城主,每次他去神廟啊,都是要到晚上才回來。”

使者聞報,本來想先進蘭斯的官邸,讓他的手下人去把蘭斯叫來見自己。但是後來轉念一想,要是蘭斯本來就想和戰神做對的話,就回會理睬戰神的使者,而且他也聽說蘭斯手下有幾個猛人,英靈戰士未必能佔到便宜。要是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在他府裡白等上一天,於是只能轉頭再去神廟。這一路上又是鞭撻市民。雖然黑龍軍這個時候已經知道街市上的事情,但是有希格爾德的命令在先,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轉了大半個望城,使者終於來到了神廟,他也感慨這裡神廟的宏偉。望城不大,蘭斯的官邸更是普通,但是沒想到這裡竟然會有如此恢弘的神廟。阿瑟加德帝國以神舐教為國教,所以使者也不敢在神廟外猖狂,他只能從馬車上下來,在英靈戰士的簇擁下,順著臺階向神廟內走去。

當他們剛到達神廟的大門前,就被兩名穿著重型板甲的武士攔住了,使者一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發現這兩位所穿的白色板甲是屬於聖壇騎士團的制式盔甲。他沒有想到在望城能看到神後的貼身護衛聖壇騎士團的人,於是急忙阻止正要上去動手的兩名英靈戰士。他對著兩名聖壇騎士團的騎士恭敬的說:“我是戰神提爾的使者,奉戰神的命令來與望城城主談判,還請二位讓我進去。”兩名聖壇騎士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便示意使者只能帶四個保鏢進去了。

神後弗麗嘉離開金宮城的時候,就偷偷派了二十名聖壇騎士前往望城,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埃爾,這件事情也只有蘭斯等極少數人知道。這次安排使者在神廟見面,也是事前大夥商量下來的結果。畢竟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使者進入神廟的大殿,只見在巨大的木雕神牛前站著兩個人,一名穿著樸素的黑發黑須男子,另一位是白色衣服用紅色鑲邊的高階聖女。在黑髮男的不遠處,站著一名身高接近兩米的光頭大漢,身上是烏黑的板金甲,背後揹著雙手重劍,胸甲上還斜插著十二把飛刀。在光頭大漢的身邊是一位鬚髮花白的黃袍老者,手中的拿著一個枯木當作柺杖。在大殿的兩側還有一些低階的祭祀與聖女,並沒有保衛蘭斯的軍隊和其他聖壇騎士。

使者的腦子在飛快的轉動著,他在盤算蘭斯有可能的反應及自己的應對策略。如果蘭斯與自己撕破臉了,那只能現場將蘭斯抓起來送往戰神那裡,這樣的斬首行動才會是最佳的完成戰神的任務。就現在神殿上的情況來看,即便蘭斯身邊的那個光頭大漢是英靈戰士,那也不可能抵過我這邊四個人。完全可以透過消耗兩個人來拖住他,另外兩個人對蘭斯進行抓捕。而聖壇騎士並不一定會加入戰鬥,如果真的加入的話,我外面還有十四個英靈戰士,輕輕鬆鬆就能制住外面的兩個聖壇騎士。

想到這裡,使者的膽子也撞了起來,蘭斯聽到了從背後傳來的動靜,回頭看到了正在朝自己走過來的使者和他身後的四名英靈戰士。“來者何人?”蘭斯明知故問道。使者一邊繼續接近蘭斯,一邊回答到:“我是戰神派來的使者,向蘭斯爵士傳達戰神的命令,要求你交出芙蕾雅與希芙,並讓我帶走。”

蘭斯的眉頭一皺說:“我又不是你軍中之人,憑什麼戰神能對我下命令。”此時使者已經來到了距離蘭斯十來米的地方。他見蘭斯並不賣戰神的帳,馬上就說到:“戰神的命令就是神皇的旨意,你要抗旨嗎?”沒想到蘭斯冷笑一聲說:“抗旨?哪門子旨意?你家維達爾的嗎?他是有攝政王的讓位詔書,還是坐在至高王座之上了?回去告訴你家的偽神皇,望城的事情,他還管不著。”蘭斯本就是衝著嗆火去的,所以回答的都是戳人家肺管子的話。

使者的臉青一陣紅一陣,他此時覺得距離也差不多了,突然大喝一聲:“來人,拿下蘭斯這個反叛!”